鸢黛的生母樱井结衣和父亲渡边修是在大学时认识的,当时两个人都读得都是冷门专业,母亲结衣的单亲家庭境况也不是很好,而那个时候渡边家也因为爷爷的去世难以维持富足而慢慢没落,两个人明白继续把大学读下去也没有出路,便合计掏空了最后的存款出国打拼。然而来到国外后才发现有些事情其实想错了,语言种族等各种问题横在两人面前,即使年轻气盛却还是有越不过去的坎,结衣的身体本来就很弱,在外的奔波加上生活的压力,以至于生下鸢黛的时候,只能见自己的女儿一面。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在了渡边守的身上,当时他仅仅25岁,对爱人的离去的痛和生活的绝望让他选择了逃避,奔走了4年时间终是累了,在将鸢黛托付给孤儿院后,渡边守回到当时来到美国的城市,准备在那里积攒路费后回到日本,在那里他认识了Bilee。
“你的生日是12月15日……那一天也是你母亲的忌日。”渡边守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不知道是第几次用手背擦泪。“你的事不能怪结衣……由衣的名字也是她为你起的,去叫一声母亲吧……她一定会高兴的。”
鸢黛微微颤了颤睫毛,抬起眼,给予她生命的人已经长眠了,她没有错这一点鸢黛承认,只是陌生成了唯一的阻碍,简单的词语哽在喉咙中难上难下。
“实在难说就算了吧……是我们不好。”见状渡边守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背过身擦干最后垂在眼角的眼泪,向墓园外面走去,“走吧……修他们也等急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在意……”
看着苍老的身影慢慢缩小,鸢黛转过身,看着冰冷的墓碑闭上了眼睛。
[妈妈。]
抱歉,这个词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不懂得该怎样去说,这样的理由可不可以?
鸢黛转身向下走去。
于是在下一层就遇见了疑似呆了很久的白石。
“啊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白石窘迫的辩解,本来他以为渡边守下去的时候鸢黛也下去了,听见脚步声远了正准备也出去,结果就跟鸢黛打了个照面。“抱歉……”
“没关系……”鸢黛摇了摇头,继续向下走去,突然她出声问道,“白石君的母亲是什么样的?”
“唔……”白石略微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思考怎样才能避免碰到伤口,“是个很温柔的人吧……做菜很好吃,对药草也照料的很细心,不管我做什么妈妈总是第一个支持的。”
“白石君家里有种药草吗?”
“是啊,爷爷留下来的,父亲和我都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植物?”
“准确的说是毒草。”
“很奇怪的兴趣呢……”
“在部里已经很正常了。”
“可以想象。”鸢黛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面部表情调节不能。
“那渡边桑的呢?我是说,兴趣爱好?”
“唔……”鸢黛回想日常的事情,大概可以填上空白吧,硬说的话,“应该是喂猫和做糕点吧……”其实应该还有赚钱和看?
“糕点吗?很厉害呢。”白石微微弯起眼角,“这么说的话其实渡边桑的兴趣比较奇怪呢,为什么喜欢呢?”
“大概是喂猫的时候看到猫的表情很幸福,做糕点的时候吃的人表情很幸福,自己比较开心吧,也愿意去做。”说到底也许只是一种愉悦的习惯,自己的精神世界真是太贫瘠了。
“也觉得幸福吗?”
“大概是的。”
QQ群125807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