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终于处理完,回程的飞机上,鸢黛揉了揉眉心,仿佛绕了一大圈回到原点,现在龙雅坐在她身边,心安理得的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觉,两个人用一副耳机听一首歌,歌的名字是《You,re Beautiful》,James Blunt的经典。
相似的情形鸢黛清晰的记得,只是除此之外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她想起一些事情,关于小时候。
那时候她来到孤儿院刚两个星期。小孩子朦胧的情感里有一种情感会非常鲜明,排外。他们讨厌陌生的讨厌高于自己的也讨厌低于自己的,维持一种微妙的由远古进化而来的群体活动形态,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维持一种稳定性,而维持这种稳定性的方式有必要的两个,一是确立一个领导,二是赶走除了群体之外的人。
而龙雅属于一,鸢黛属于二。
鸢黛平时会从图书馆借来很多书,很多借书卡上都只有她的名字,字典她从来都不离手,一页一页一词一词巨细无遗,有一天她温习读过的书,几本有彩图的书借书卡上多了一个名字“Wing”歪歪扭扭也没有盖归还的印章,显然是某人恶作剧的成果。大概自己的安然日子也到头了,鸢黛当时是这么想到,于是当天下午自己的书就不见了。
被嚣张的小孩子告知“好像在树上看见了”这样目的性很明确的话,但却没有任何质疑和反驳的余地,后面的后果可想而知,当鸢黛从准备好的梯子爬上去拿了书准备下来时,梯子果然不见了,于是鸢黛拿出准备好的晚餐,吃完后靠着树根准备过一晚上。
这件事鸢黛记得非常清楚,其实中间有一点点小小的误会,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龙雅没有参与任何任何一个环节,但他后来仍然受到了一系列的打击报复。
孤儿院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恶作剧,像是刺猬一样的相处,鸢黛对于那些不过分的举止从来都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因为失望的情绪可以最快的击垮对方的耐心,她对自己的情绪一向收敛的很好,其实收敛的好对于小孩子而言只是一味忍耐并且在表面上不动声色,现在想起来会感到有些可笑和怜悯。
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夏天的晚上,风很大,树叶哗啦作响,蚊子又很多,乡村里面还有夜晚活动的猫头鹰,叫声经过风声的过滤带着凄厉的一味,一声接一声,她缩在树干根部,虽然可以坐的很稳,但还是有掉下去的顾虑,没有人来找,估计是合伙把事情盖过去了,小孩子的认知范围轻重跨度是很小的,鸢黛一个人在树干上呆了一整晚,没有合过眼。
当时自己的心里明确的出现埋怨的情感,但是又怎么样呢?她向来都不是主动的人,即使主动也要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所以她没有喊,出现的极端想法是哪怕掉下去摔死也绝对不能喊人,并且下来后要狠狠教训那些不知轻重的混蛋们,尤其是某个人。
第二天早上,她因为一夜未眠而头皮发麻,眼睛又酸又涨,时不时眼前的景色会模糊掉,至于她的苦苦坚持会换来什么她也不知道,她看着日出,只是莫名想要流眼泪。
接着有什么东西刷的穿透树叶擦着她的脸飞了过去。
她被吓得哇一声叫出来,接着她捂住嘴,让眼泪淌回去。
“咦,谁在上面?”是Wing的声音。
“混蛋!”
于是鸢黛想都没想就把字典准确的扔了下去。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肩膀上的脑袋轻轻动了动,沙哑的嗓音传来,“在想什么?”
“没什么。”
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呢?脸痛吗?为什么没反抗呢?
也许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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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作息不规律结果得胃病了OZ……各种难受……
在整理大纲中,还有本子的事也很忙……所以更的慢了请见谅> <
问下有姑娘看盗墓笔记……的BL同人么?0v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