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啊,这就是若水啊。”舅舅将乔若水拉到了江玉华的面前,微笑着说道:“这有几年不见了,看这丫头是不是越长越俊了?”说着,他推了若水一下,低声说道:“若水,去认你妈。”
若水被用力推到江玉华的面前,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她的怀里,但乔若水还是很小心的及时避开了。
江玉华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命令道:“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
乔若水仍旧站在那动也未动。
江建国上前说道:“玉华,你说你忙的是啥?既然来了就住一宿在走呗。况且若水还有好多东西要收拾的啊。”
:“不的了,哥,我家里还有好多的事要处理呢,都在这耽误一天了。”说着冲着一旁嚷嚷:“乔若水,你还不快去收拾?还让我为你浪费多少时间啊?”
:“哎呀,我说若水,你是傻啦?还不快去收拾东西?你妈妈来接你去她那了。你要回家了。”李红梅说着上前去拉若水的手想把她拉到屋子里去。
乔若水用力的甩开李红梅的手,坚定的说:“我不走。”
李红梅的手扑了个空,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江建国,又一脸无辜的看向江玉华:“你自己说吧,你这孩子我是管不了。”
:“还不快去?”江玉华命令道。
:“我不走,我不要和你走。”乔若水大声的喊道,眼泪非常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伸手用力的擦干。
:“要走你自己走,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你早就不要我了不是么?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走?你还敢说你不走?”江玉华走到乔若水的面前指责她:“你不走你还不老实待着净给我惹事?你以为我愿意接你回去啊?是你舅舅忍不了你,养不了你,不要你了,我才来接你的。你说你得有多恶劣?快去收拾东西,别他妈的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快去。”
:“我不。”乔若水一脸坚定的瞪着江玉华:“我不走。”
:“你早想啥去了?现在才说不走?”江玉华说着推搡着乔若水的身体强迫她去收拾东西。
:“你别碰我。”乔若水躲避着她碰触自己身体的手,眼泪再次流出了眼眶:“江玉华,你凭什么要接我走?难道你忘记了是谁把我变成这样子的了?要不是你,爸爸怎么会死?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没有家?是你害的我在得不到母爱的情况下又失去了最爱我的爸爸,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乔若水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彻心扉。
:“别他妈的哭了,烦不烦?”也许哭声真的吵的她闹心,江玉华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乔若水一个趔趄没站住向一侧倒去,紧接着桄榔一声巨响,乔若水的头撞击到桌子的一角,桌子遭到强烈碰撞移动了位置,乔若水咣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她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眼前是一片黑暗,耳朵内再次传来的嗡嗡的如同蜜蜂叫的耳鸣。
:“起来,装死有用么?”
如此冷漠的声音。
乔若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还好,眼睛还在。
乔若水忍住头痛欲裂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后她看到了地面上的一滩血,伸手一摸脑后,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乔若水。”是她的声音,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冷漠的声音。乔若水笑了,眼睛内涩涩的,却再也没有眼泪流出来。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江玉华,江建国,李红梅,他们都在动,他们都在说话,但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她什么都不听到。她突然焦急起来……
他们是在说她么?是都不想要她了么?
她终于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么?
不,
从始至终,她,乔若水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乔若水。”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她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像江玉华,像舅舅,像舅妈,还有点像爸爸……
:“爸爸……”这是乔若水昏倒前说出的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