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这半个月正好休假,准备和诺南带孩子出去度假,莫里说不如回镇上看看,秋琳觉得是一个好提议,立马同意了,
不过他们的到来,令整个同学聚会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里,
杰瑞最高兴,按他的性格应该激动的上前拥抱秋琳,可他只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憨笑,
“你和你的家人能来对我们简直是一个大惊喜,”杰瑞说话很客气,“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杰瑞对秋琳的面容并不陌生,新闻里偶尔总会有关于她的报道,他的儿时玩伴站在一个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当真正面对面,便会发现彼此间的距离不单单可以用一个远字来形容,
诺南擅长这种场面,他上前主动与其他人打招呼问好,亲切友好的微笑和有礼的举止几乎在一瞬间赢得了在场所有女性的好感,
吉蒂的大女儿拉着吉蒂的手说,“这位先生和刚才那个漂亮男孩好像,”不懂事的小女孩正好说反了,
吉蒂压根没注意女儿的话,她正望着诺南发愣呢,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做丈夫做父亲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和秋琳是小学同学,”汉妮的男友对她说,“想不到陪你过来还能接触到这么有名的人,”
汉妮没吭气,小时候她还可以嫉妒秋琳,现在她嫉妒得起么,
朱莉安在看婴儿车里两个熟睡的孩子,“我能摸摸他们的脸吗,他们看起来太可爱了。”她很不好意思的对秋琳说,语气有些唯唯诺诺的,
秋琳恍惚的看着面前孕妇讪笑的脸,她记得以前朱莉安经常挽着她的手走在一起。而此时秋琳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不该来这里,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还能可以抱抱他们,”秋琳弯腰就要摇醒海伦,朱莉安连忙拉住她,“不用了,孩子睡得多舒服呀,要是我也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你的孩子一定是小天使。”秋琳笑道,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交谈着,后来朱莉安借故走开了,与秋琳聊天,哪怕是最平常的话题都让她充满压力。先入为主的印象根深蒂固,朱莉安面对秋琳无法心平气和,况且她的贵族丈夫就在不远处,红佩城堡不正是他们家族的产业吗,
切瑞走过来搭住秋琳的肩,笑着说,“还是诺南肯特更有亲和力,”
秋琳看着谈笑的男人们,俨然以诺南为中心。诺南总会顾及到每个人让他们感到愉快,
“待会儿和我们一块去红佩住,”秋琳对切瑞说,“免得找旅馆,”
“好啊,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切瑞窃笑,“我一直都想住住那种城堡,也许我有公主情怀,”
秋琳挨着她的肩笑,“你的王子就在前面,”
同学聚会发展到这里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是从一辆黑色豪华轿车突然在门口停下开始的,
“还有谁要来?”杰瑞和朱莉安疑惑的对视,夫妻俩又走到花园外,
一个陌生女人推开走下车门,她高挑性感的身材,以及妩媚迷人的脸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就在众人不知来人身份时,秋琳一声“克莉斯多”着实惊到了每位老同学的心,
“大家好,”克莉斯多一抹浓笑,一手撑着车门,双腿并直而站,撩人的姿势好像在放电,
“交际花又在发骚了,”切瑞在秋琳身后不屑的嘀咕,秋琳却对她说,“你不知道,”以前克莉斯多在班上所受到的委屈,
“我的天,真的是她,”汉妮难以置信的惊叫道,更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而那着实令秋琳和诺南震惊,
汽车上还有人,那人下来时,诺南怀疑自己眼花了,
男人环住克莉斯多的肩,克莉斯多顺势靠在男人怀里,“有点不像你了,这么迫不及待要下车,”
“我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切瑞问秋琳,
“或许你在电视上曾见过他,”
秋琳想她是不是‘老’了?跟不上世界的节奏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诺南走上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真的很疑惑希梅瓦尔居然出现在秋琳小学同学的聚会上,还搂着一个并非他妻子的女人,
希梅瓦尔仿佛才看见诺南,也很惊讶,“诺南肯特,真巧,”他笑起来的时,眼纹和亚瑟文非常像,
两个气场颇强的男人相对而立,旁人都成了背景,杰瑞不知所措的走到秋琳跟前说,“艾德琳,她真的是克莉斯多吗,”
“是的,”秋琳目不转睛的盯着克莉斯多和希梅瓦尔,好像这样就能参悟出两人的关系,
“那个男人是她的男友还是丈夫?”
“我想都不是,”
王子离婚可是大事件,秋琳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看着在希梅瓦尔身边笑颜盈盈的女人,秋琳打从心底佩服她,她不知道克莉斯多如何接触到希梅瓦尔,但显然她成功勾引到了有妇之夫,而且还是一位王子,
带着一位真王子来参加昔日的同学聚会,风光自不必说,自此聚会完全变了味,克莉斯多成了主角,每个人都在看她,似乎想从风光逼人的女人身上看出幼时贫穷小村姑的影子,
反应最大的是维克,他直接走了,在两个他曾经欺负过的女同学面前,他就是一个窝囊废,
“我到法国来也有事要办,正好顺路,”希梅瓦尔对诺南说,就像在解释,诺南没想到会碰见希梅瓦尔,对后者同理,希梅瓦尔本认为在法国,没几个人认识他,他可不想传出什么新闻,遇上诺南算他倒霉,
“姑母叫我来迪亚迪斯,你怂恿帕尼杰斐逊强征城堡的事,我们还没找你算账,”
希梅瓦尔的声音不算小,旁人听得一清二楚,这些住在山下的人们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山里两座城堡的主人,当然,希梅瓦尔只能算代理,
“一栋荒堡值还得她费心?”诺南嘲弄的说,心里却想起洛伦佐提出的奇怪要求,难道城堡里有东西,
“你和希梅瓦尔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你情我愿,”克莉斯多卷着自己的头发,对秋琳笑,
秋琳皱眉,“你在破坏他人的婚姻,”
克莉斯多和希梅瓦尔在一场上流宴会上结识,那时希梅瓦尔已经对拉贝拉产生了厌倦,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常常提起自己的表弟,克莉斯多是情场老手,从交谈到上床轻易勾走了希梅瓦尔的魂,
“那又如何,”克莉斯多不以为意的说,“我说过男人都是一个样,女人守不住自己丈夫的下半身就不要怪别人,”
对克莉斯多的一番说辞切瑞本来嗤之以鼻,但克莉斯多又说,“拉贝拉不就是当初害你的女人吗,我这么做正好替你报了仇,”
秋琳怔愣的看着她,她怎么知道,
“别这样看我,希梅瓦尔后来告诉我的,所以我可不是专门为你,我只为我自己,”
下午原本还有集体去看望老师的活动,秋琳和诺南借故告辞,
和切瑞约好见面的时间后,秋琳与诺南推着孩子在镇上转悠,秋琳又去了苏珊老师的家,可惜苏珊到学校参加庆祝仪式不在家,
晃荡了一圈,孩子早醒了,诺南一手楼一个,海伦环他的脖子,蓝德抱他的手臂,嘴里叫着爸爸,两个小宝贝与诺南更亲,秋琳走在他们旁边,脸上的笑容很温柔,连路上的行人都能感受到这家人的亲密,
“要是夏伊也在就好了,”
“你在怪我把他送到亚瑟文斯特身边吗,”
秋琳能反对么,夏伊比以前开朗得多,
这两年亚瑟文的名气越来越大,在油画界,他的画技被誉为神技,每出一幅皆造成轰动,再加上他美丽的容颜和忧郁的气质,不知赢得多少女人的芳心,女人的同情心总是泛滥的,哪怕亚瑟文是一个坐轮椅的画家,她们也前仆后继,
忌讳也有刻意回避,秋琳再也没有正面与亚瑟文接触过,更多的信息还是从新闻或者他人口中得知的,
诺南说亚瑟文忘了她,一个忘了她的男人却愿意当她儿子的老师帮她抚养他,这可能么,秋琳不想深究原因,她只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很好,
沿着塞安河边走,河畔上有许多取景的摄影师和画家,还有不少游客在合影留念,与二十年前相比,小镇已经不再是‘小’镇了,
“哥哥,哥哥,”小海伦忽然张开手臂兴奋的叫道,诺南连忙兜着孩子的小屁股,怕她掉下去,
听见叫唤的男孩转头一看,那张和诺南相似的嘴唇立刻弯起浅浅的弧角,他松开轮椅推手,几个大步走过来从诺南手中接过妹妹抱住,悬空感刺激得海伦‘啊’的一声大叫,她小手捧着夏伊的脸,毫不吝惜自己的亲吻和口水,相同的金发,相同的白皙脸庞靠在一起,漂亮的不可思议,有摄影师飞快的捕捉下这一幕,
而在两个孩子各自的身后,还有三个大人,亚瑟文淡淡的看了秋琳一眼,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诺南怀抱着的另一个孩子身上,
蓝德一双蓝紫色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