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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保证不了数量,但我向亲们郑重承诺,会保证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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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蚯蚓的悲剧还告诉了我们另一个道理,你想知道吗?”
“……”
“对某些事过于执着过于投入了,有时就会成为一种偏执,影响我们的决策和判断。”没有得到回答本是预料中的事,梁居上依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她很明白必须尽早斩断他的念想,不然以后伤害会更大。他的这份感情太重了,让她觉得窒息,而她又是一个爱好自由独立的人。
她想教育他让他明了她的心志,这个故事又何尝不是一个契机。
其实她也真的贪恋这份纯洁的爱慕,还有这份诚挚的感情,唯美动人;其实她也真的喜欢这个倔强清傲的少年,喜欢那种介于亲情爱情之间的感觉,温馨纯真。
但她却明白自己做不到“投桃报李”,给不了他所期望的。
如果再继续如这般暧昧下去,他将会沦陷的更深,她本来就连他疼他,那样到时她又如何做到潇洒转身呢?
所以有些事必须让他清楚,挥剑斩情丝看似无情,其实最有心。
她不是他的救命稻草,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救赎。
她只想一生安逸,不想涉险;她只想被自己的爱人照顾,不想去照顾别人。
不是她自私,只是她做不到无私,因为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人,有着小人物的良善怯懦,却也有着小人物的现实卑琐与贪图安逸。
“古人云,心不专一,不能专诚。那先生的意思就是教我们做事做人可以三心二意、朝三暮四吗?”安明澜冷笑道,细美的眼眸里一抹狡猾一闪而逝。
不就是又要拒绝他吗?还想来循循善诱,谆谆教诲这一套,哼,云山雾罩的文字游戏。
既然她不想直接说,那他何不装作听不明白呢?
“这也不是,我……唉,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可自拔,终将画地为牢困住自己……”
“太晚了,我想睡了。”安明澜懒得再听,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说教,边说着还故意将那颀长健美的身体慵懒的横陈在床的中央,丝毫不顾忌那依然坐在床上的女人。
“你……好吧,那你睡吧。”梁居上见了,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赶紧爬下床出门去了,慌乱中险些跌一跤。
“呵呵……先生,你慢些,别摔了。”房门关闭的一刹那,传来了安明澜恶意的调笑声。
……
月华偏西,夜凉如水,天宇里一片岑寂。
梁居上是在一阵透骨的凉意中醒来的,她坐起身来,将身上的毯子撤去,盖上了被子,感受着那霎时弥漫全身的厚重暖意,她顿觉得舒服之至,侧过身去准备再睡。
但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那双澄澈的眸子在黑暗中睁开了,微愣后披衣下床,抱起一床被子下楼去了。
她站在楼下内厅里的一个房间门口,先是侧耳听了片刻,然后才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
屋内侧的简陋木床上睡着一个棕发白肤的俊美少年,此时那少年正努力蜷了身子,抱紧双臂,大概是感觉到了冷,想借此来汲取点热量吧。
梁居上看了安明澜那可怜兮兮的睡觉姿势,心中不由一片柔软,低声道:真是个傻瓜。
她微微一笑,轻声走过去,将手中抱的被子为他盖上,并小心的为他掖好了被角。
牛乳般的月光流泻而下,打在安明澜那张俊美上着那张俊美的脸,竟凭添了一抹妖艳,让人移不开眼眸。
那双细美的眸子紧闭着掩住了灵动幽深的瞳孔,同时也掩去了孤傲、冷漠、倔强、不逊……那张脸上难得呈现了一份安谧和静美。
梁居上久久的凝视着那张脸,只觉得心一真不规则的狂跳,暗想:这家伙真是个祸水,将来不知会迷乱多少颗芳心呢。
记得前世有个女同事说过,嫁人莫要嫁长得太美的男人,不可靠。
闭门家中坐,桃花就会天上来。
他也许本无心招蜂引蝶,但是面对那些狂蜂乱碟嬉戏追逐,如何能做到“莫使惹尘埃”呢,行在河边的人,湿鞋是一种必然。
何况是在这男权至上一夫多妻的古代社会。
所以她的决定是对的,她的拒绝是无可厚非的,冷酷吗?
有一点,但是——因为慈悲所以冷酷。
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是大悲,也是大慈。
不过——貌似这家伙并不合作,绝对不是不懂她的拒绝,摆明了就是在回避耍赖。
以后吧以后再找机会,反正她也不急在这一时,拒绝别人从来都是一件最难的事。
她站起身来,又看了看那张精致俊美如孩子般单纯不设防的睡顔,一个不忍,就伸手抚弄了一下安明澜那浓密柔顺如海藻般的长发,抚过又觉得自己轻浮放肆了,幸亏他睡着,不然这不是明显的暗示吗?
在心里暗暗的鄙夷了自己一番,再看了那安然的睡顔一眼,才放心的出门去了。
屋子里转瞬间又静了下来,只有月光静静的穿堂而入,光华如练。
半响,安明澜那双细美的眼睛却在月华中睁开了,他先向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伸出双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让那柔软清新的绵软更加贴近了自己,直到将自己全部的感官都浸在那温暖的馨香里,一丝得意却又欣然的笑意才爬上在那绝美的唇角。
他在梁居上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就醒了,他是练武之人,武功虽然未回复,但是警觉性却丝毫不差。
他之所以装睡就是想看看她来做什么,当她走进他时,他其实是很期待很紧张的,他渴望她的亲近,哪怕只是摸一摸他的手、头发也好。
等着盼着——
终于那双温软芬芳的小手忍不住就落在了他的发上,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那一刻他觉得是生命中最幸福最美好的,月色温柔得像片湖水,缓缓地淌进心底,远处有暗香浮动的花儿在静静开放。
凭直觉他觉得的她是喜欢他的,只是她太理性太深刻,心不是很容易被点燃而已,不然她这样自律凝重的女子怎么可能去碰自己不喜欢的人呢?而且——还是情不自禁的呢。
这一点发现让他那种不管如何也要赖住她的想法,更加坚定起来。
父皇不是纠缠了母妃好多年吗?
父皇对母妃的痴缠告诉他,认定了就一定要精诚到底,莫要让她错过,反正他知道她舍不得他受苦,就如那巨秀山上的不离不弃,下山后的倾心相救……还有这一刻温暖如春阳的棉被。
困顿因为那安心喜悦的感觉排山倒海的袭来,安明澜决定不想了,慢慢沉入了那香甜的梦乡。
……
清晨,旭日东升,朝霞灿烂。
梁居上很早就起来,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女装,一是因为她脖子上的伤还太明显,今天她不想去学院当值了,准备请假;二是因为把脖子露出来,便于那些伤口愈合,她以前为了掩住脖子上不同与男子的身体特征,不管天气多热一向都是穿领子较高的衣服。
脖子上的伤不重,但这个位置太敏感,她不想被人们猜来度去。
看时间还早,而厅堂内侧的那扇门依然紧闭着。
她没急于生火煮饭,她不想吵到安明澜,想让他多睡一会吧
她来到院子里,整理打扫了一番,然后为自己扦插得那些白蜡树枝浇水。
看着那些已由瓶瓶罐罐的水中,挪到花盆里的泥土上的树枝,梁居上不由欣慰的笑了。
爷爷说的真是不错,这些东西真是有灵性,没有辜负自己对它们的精心照顾,都生了根,还长了淡绿色的小芽呢 。
浇完了水,深吸一口晨风里清新的空气,忽然想起自己多日未练拳脚,便想走两趟舒活一下筋骨。
但又怕大夏日的出汗太粘腻,便捡了前世爷爷教的那舒缓轻慢的太极拳简化二十四式来打。
一套拳法打了下来,无一丝燥热没有半滴汗,但却觉得身体轻盈,气力绵长,便欣然收了功,准备回屋。
一回头才发现那一身耀眼红衣的安明澜正站在身后,痴痴怔怔地盯着她,似乎恨不得钻进她的骨头衣服里去,眼神中还满是爱慕和惊艳。
不知为什么那眼神让梁居上想起了一个重叠词——色迷迷,她顿时一阵羞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不就是穿了一身女装吗,宽袍大袖,简单的粉蓝色衫子,青色罗裙,没颜色没样式,死小孩,没见过女人吗?
被梁居上一瞪,安明澜回过神来,顿时红了脸颊,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故意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先生,你刚才打的那是什么东西?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吓鸟用的吗?”
“你……这叫太极拳,你可别看着这拳法绵软无力,其实这拳法本来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不仅可以修身养性,疗疾健身,还可以疏通经络,平衡阴阳气血,提高阴阳自和能力呢。”梁居上看着他那一脸欠扁的样子,不忿的说。
“哦,太极拳?呵呵,既然如此厉害,怎么也没见你多么威武无敌呀?”安明澜冷笑的讽刺道。
“你……我的志向不在于好勇斗狠,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再说一介武夫又成得了什么气候,智者才无敌。”
在前世那个社会,任你有再高的武功,也抵不过手枪大炮导弹,但这些却着实没法和他解释,所以她懒得和他在再纠缠,转身准备回屋张罗早饭。
“那先生的志向是什么呢?”
“我的志向……”梁居上脚步一顿,回头直视着那双细美的眸子郑重其事的道,“就是过一份平静和美的日子,康乐安逸,小富即安。”
语毕不再理他,径直回屋准备早餐去了,剩下安明澜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深思……
…………
一个字——忙,那些初一的小孩子们太兴奋了,早晨…多就行了,叽叽喳喳的比小鸟儿还吵,哎……被人需要的感觉真是一种幸福,不过——貌似太抢手了就有点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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