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知道田妈妈有要紧话要说,她看了几人一眼,大步走进暖阁。紫竹端了一盘鲜果跟在明珏后面,贺妈妈和田妈妈互看一眼,也跟着进了暖阁。
“田妈妈,你有话尽管直说,我把你们当亲人,你们跟我也别见外。”
田妈妈嚅嗫许久,说:“二奶奶,屋里没外人,老奴斗胆问一句话,还请二奶奶实话实说,二奶奶死而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有奇遇吗?”
明珏微微一笑,很坚定地说:“确实是奇遇,正如我跟你们上午所说的一样,一点也没搀假,我没必要骗你们,多说无益,信不信由你们。”
不搀假行吗?不骗你们骗谁,我说自己是穿越而来,你们不把我浸猪笼才怪。
“唉!就算老奴相信,只怕候府的老太太、太太、奶奶们也未必相信。”
“她们不相信实话,难道还让我编假话骗人?”明珏的语气坦然到无以复加。
贺妈妈忙说:“田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大家族最忌鬼神之说,田妈妈怕二奶奶惹祸上身。即使是真的,那些人要想借此闹事,也有千万个理由说成假的。”
明珏沉思片刻,冷冷一笑,说:“放心,我自有打算。”
最忌鬼神之说的人无非是那些亏心事做多了的人。那些人或许会说明珏幽灵精怪附体,找道士做做法事,找巫婆跳跳大神,然后借机把她除掉。明珏无此经历,类似的书却看过几本,在她胡编之前,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田妈妈做在脚榻上,叹了口气,说:“洛家大太太是邺州威宁伯府的嫡出小姐,老奴自幼伺候太太,听说过一件新鲜事。邺州刘知府与威宁伯交好,太太小姐们常有来往。刘知府家嫡出的二小姐与太太同龄,本是软弱人,大病一场,已经断气了,谁知再活过来之后,就象变了一个人,礼仪规矩全忘了。
女红针线一概不学,天天想着做买卖赚大钱,缠着府里的武师教她武功,夜夜看兵法,说了好多奇谈怪论。及笄后,她跑到京城,结交皇子王爷,还要做女帅、带兵打仗,弄得乱七八糟,声名狼藉,结果一事无成,惹了一堆笑话。
御史参刘知府治家不严,纵女为祸,刘知府被罢了官,谴回原籍。二小姐不服,竟然上京城告御状,还请皇上开女科,她要考状元,指点江山。刘知府族里的人把她抓回原籍,她关进祠堂,没过几年,就听说她病死了。”
紫生满眼迷茫,问:“二奶奶,这位二小姐是不是也吃了阎王爷的神果?”
明珏别有深意地点头,说:“可能是,不过这位‘二’小姐真是名符其实,我跟她不一样,我知道自己是‘二’奶奶,所以,我很谨慎,嘿嘿……”
她有意加重了“二”的语气,贺妈妈三人没听说出问题,明珏暗自好笑。没办法,有些穿越前辈天生脑残,不管活几辈子。可她不一样,她不是张狂人,但也不想一味低调,更不想低声下气讨好谁,条条道道的规矩摆到明面上。大志向没有,只求人不欺我,舒舒服服吃饱喝足睡觉,悠闲渡日,此生足矣!
田妈妈点点头,又叹气说:“老奴是洛家大太太的陪嫁,太太又把老奴给了二奶奶。老奴怕二奶奶多心,凡事心里都有小九九,不敢往前凑。”
“妈妈不必多心,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咱们只看以后。”
不用问也知道,明珏是庶出小姐,田妈妈是嫡母的人,即使有洛家老太太保护,肯定没少受欺负。洛家大太太被发配为奴,田妈妈失去旧主,跟明珏表白,恰是她的聪明之处。以前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就看以后田妈妈怎么做了。
“出去透口气,暖阁太闷了。”
三人陪着明珏出来,搬来椅子,让明珏坐到门口过风处,清凉爽快。
明珏掐着额头想了许久,试探着问:“呃,贺妈妈,二、二爷呢?”
从完全清醒到现在,她的大脑忙着接收信息,一直处于马不停蹄状态。这几天,她的便宜老公一直没露面,此时闲下来,她想了解一下这位“二爷”。可她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话,竟然招来一片眼珠子掉地的惊诧。
“什么二爷?二奶奶这是怎么问的?”
这问题不对吗?没二爷怎么来的二奶奶?“二爷”代表意义广泛,除了排行第二的爷们和傻爷们,还暗指男小三,难道她们想成最后一重意思了?惨了。
紫竹递来一盏茶,眨着眼睛,问:“二奶奶是在问候爷吧?”
明珏刚喝了口茶,听到紫竹的话,呛得连声咳嗽,什么?二爷=候爷?
姻亲要门当户对,不只这个时空,连她生活的文明时代也一样。本尊只是公爵府的庶女,又是来避难的,能嫁候府庶子就不错了。没想到她的便宜老公竟是候府最高掌权人物,太不可思议了。难怪她成了麻烦精,原来高处不胜寒哪!
大秦皇朝祖典有制:异姓不封王。
皇族子弟凭功绩和帝王的宠爱分封王爵,最高是亲王,依次是郡王、王。朝廷重臣的爵位最高是候爵,依次是公爵、伯爵,每个爵位又分三等。爵位又分世袭罔替、世袭降级,臣子也可凭功劳晋级爵位,当然,以上解释权归皇上所有。
几个月前,萧家晋级一等候,与皇族郡王爵享受等同待遇。洛家未获罪之前,本尊只是齐国公府庶女,竟然能嫁给候爷做正妻,何况她还是棵豆芽菜。
明珏对萧怀逸个人条件了解不多,只从门当户对来讲,萧怀逸为什么会娶她?难道这其中有和不得不说的故事?又或者萧某人有恋童癖?
平北候位高权重,难怪她脑海里只要浮现萧怀逸的名字,爱慕、敬仰和惧怕的情绪会随之而来。本尊没错,这么厉害的老公,确实值得崇拜。
洛家长房和二房的嫡出小姐都想嫁到平北候府,洛老太太力排众议,把她嫁过来,让她躲过灾祸,确实一片苦心。在一个三妻四妾引为正常的时空,农民多打一石粮食都想讨个小妾,嫁一个赤手可热的男人,周围能没有强大的情敌环绕吗?幼小而懦弱的正妻,占着不,碍手碍脚,难怪会被逼上吊。
“呵呵,噢!候爷,这、这两天没见他,他、他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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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砖评,好吧!我承认,我写得好,没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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