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开声的大汉眉头一竖,跟身后的人麻利地放下蓝子,一边擦汗一边喝道:“去你的,老子本该是上阵杀敌的料,怎料爹娘生平了我的一双脚,不然老子要是上阵杀敌,也能一把大刀砍死那些东瑞的贼犊子。”
“哈哈,拉倒吧你。就凭你空有一身蛮力却根本没练过耙子的空架子,上了战场只怕还没跑到敌人跟前,便不保了小命。到不如安安稳稳做个伙头军,至少吃食少不了你几大碗。”四周的士兵哄笑起来,那大汉也不带较真,只是大大咧咧地接过老李头盛好的饭盆,大口大口地跟一起来的士兵猛吃起来。
那老李头又是随口拉扯了几句,而后转手对着东方珏这边招招手,叫道:“哎,你们几个先把锅碗刷洗干净再劈柴。”
夜鹰等身子一紧,随后发现对方连头也没有回,便迅速相视一眼,由他与一个侍卫上来搬走了蓝子,虽不甘受这些人的粗使,却因人在屋檐,不敢有任何的表现出来。
“那些个丧家犬还真是狡免三窟,竟然抓到个假皇上,这次又让他们给跑了。”那大汉呼呼吃下一大碗,就着乘饭的当口,将前营听来的消息随口道了出来,引得伙营的士兵一阵惊讶,有人啐道:
“假皇上?那东瑞的狗皇帝还真是花招百出,不过几个丧家之犬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多久。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将那帮狗贼及早抓获!”
“是啊,皇上出征百战百胜,还从未有敌手。那东瑞狗皇帝哪是皇上的对手,如今只成了丧家之犬,连跟皇上正面交锋都不敢,只一味地抱头鼠窜。可是他们那些狗贼杀害我们多少亲人同胞,不仅皇上不会放过他们,便是叫我们遇上,也一定一人砍他们一刀,生生将他们的肉给剜下来,叫他们血枯而死。”偏瘦的老李头一边将饭碗递给大汉,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引来周围士兵一片共鸣,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士兵看着周围咬牙切齿的战友,忽然道:“咦,那边的几人怎么半天都不吱一声,看着也眼生得很……”
话音一落,四周的战友全都顺声往东方珏几人的方向看去,也让原本听到这些西临下等兵议论着如何杀自己的几人脸上的狠意还未消除,猛然听到对方的议论忽然转移到了自己等人的身上,不觉面色一变,而后迅速埋头做着手上的事,故意装着很认真做事而未曾听到他们在议论什么一样。
然那经那士兵一提醒,负责后营的老李头也立时警觉起来,他先前一直未曾注意到这边做事的几人有何异常,此刻转头看去,但见那几人身形高大而健硕,虽穿着普通干兵的衣服,但怎么看,都有种与普通士兵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不由提了心,随手拿起自己平时用惯的大铁铲,一边铲着锅底上的锅巴,一边对一直背对着自己默默劈柴的男人唤道:“你们几个也劈了这半天的柴了,转过身来我看看,怎么我这儿好像没见过你们?”
先前的大汉明显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见素来性子淡漠的老李头都端了色,也是看出了那边的几人应该不是老李头这边的人。而今正值东瑞的皇帝落逃之时,这后营之地忽然出现了生人,只怕……
如此一想,一心想上阵杀敌的魁悟汉子不由一阵心血来潮,一把拔出腰间从未有机会派得上用场的大砍刀,大步上前道:“嗨,说你们几个呢?耳朵聋了不成!”
夜鹰目光一寒,对这些个小罗喽还敢在他们几个面前咋咋呼呼根本不屑一顾,若非皇上一直沉着气未曾让他动手,否则哪轮到这些个蠢货活到现在。
东方珏面色也是难看,一直隐忍了半天,便是不想弄出大的动静引人耳目。可是眼下,他们的身份已经被怀疑,若不清理掉这些绊脚石,只怕也会惹出大乱子。
当下俊眸一森,抬眼对夜鹰等人一个示意,对方便了然地微一点头,而后就在方才那大汉上前距东方珏两步之远时,夜鹰身形一个微动,腰间的长剑已经嗖地出鞘,在那大汉眼见眼前寒光一闪心有所戒之时,手中的大刀还未曾来得及抬上抵挡,一支锋利的长剑便准确地刺入他的咽喉。
“你们是……东……”大汉圆目大睁,看清对方那森冷陌生的脸孔时,东瑞狗贼几个字还未说完,便身子一歪,扑嗵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原本便心感不妙的西临士兵见状同时操动手上的家伙,看着那几个同时停下手中的活缓缓转过身来的陌生人,有人迅速地反应过来,大叫道:“快去前营通知赵将军,东瑞的逃兵在这……”
噗哧一声,出声的士兵话音未落,一颗头颅已经如同球一样咕碌碌滚到了地上,脖子上的血仿佛是缺了口的喷泉,哗哗地身子还未倒,血已经喷溅了三尺之高。
其他士兵见状生生被吓傻,然而敌人未等他们回神,一支支泛着嗜血光芒的寒剑,已经稁不留情地剌入他们的胸口,割破他们的咽喉……
先前暗叫不妙的老李头眼见那个年少的士兵吓呆在原地,不由冲上前一把将他推出老远,一边挥舞着常年炒菜的大铁铲,大声喝道:“东瑞的
贼寇,吃我一铲!”
“李师傅!”少年士兵惊醒回神,看着李师傅拿着大铁铲冲向了敌人,抓起地上同伴用过的武器,便准备冲上去跟敌人拼命。
夜鹰本以为这么个老家伙冲过来不过是自己举手可杀的功夫,却一剑剌去,被对方的大铲子及时地挡住,并伴有一股强功的力道,硬是将自己接着的一招,被他划解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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