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的声音……江素果等了一刻,预想中的疼痛还是没有来,她不自禁睁开眼睛。
啊!吓得她又闭回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眼前是那个男人狰狞的脸,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江素果用手指捂住脸,慢慢地露出一条缝,那张脸,正被一双手提着头发,慢慢拉起来,慢慢地,甩向了地上。
那个男人已经成了死人。
沈驭礼站在她面前,“呦,还有你害怕的事呢?”
沈驭礼!江素果的一颗心紧紧地收缩,在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她看见了沈驭礼,就好像看见了世上最亲的人!
他还出手救了她的命!
江素果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四肢早已没了知觉。她的眼睛有些不明的东西上涌,他从前对她种种的不好,在这一刻都顾不上了,她哽咽着,好半天才尽量平息地开口。
“是……你?”
“当然是我!”沈驭礼可没有她那份感性,“不然你期待着是谁?你的英子哥?还是那个小白脸?”
江素果不知道他为什么话里带着火药味,她脑子茫然地问他:“为什么你在这?”其实她是想知道,他也在这间屋子里?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被找到?
“你想知道我藏在哪?”沈驭礼伸手,指了指上。
上面?他一直在上面?
江素果整个人张大了嘴,在上面……“万一,如果那个人一抬头,不是就会看见你!”
沈驭礼轻轻地笑了笑,他微微弯下腰,像是摸一只狗一样,拍了拍江素果的脸,“看天走路的人,小心要摔倒的!”
江素果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死人,“你杀了他,我们……怎么办?”
沈驭礼冷冷地看了那个死尸一眼,“他让我的女人对他张开大腿,死,已经是便宜他了。”
江素果听了,脸上立刻烧了起来,她想到自己躺在地上的姿势,慌忙努力地想要把腿蜷起来。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脚踝,江素果仰面躺在地上,难堪地被他把一只腿抬高,裙子里面的风光都露了出来。沈驭礼直立在她旁边,眼皮瞥着手里握住的脚腕,左右瞧着,话里说不出的讥讽:“你这演戏的功夫越来越纯青了,我在上面,真想立刻下来——”他抓着江素果的手忽然一用力,江素果疼得汗立刻直流,那骨头被他抓的咯咯作响,她大口喘着粗气,低声下气地求他:“咱们现在还在逃命……”
这么紧要的关头,有什么事还是逃出去再说。
沈驭礼不以为意地一哼,松开手里的禁锢,江素果撑着跪在地上,顾不上姿势难堪地爬起来,一边听他在耳边轻描淡写地说:“逃不出去,他们迟早会搜上来。只不过是早和晚的事。”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被周雪找到!不可以!”
现在想想,和周雪的那一帮畜生做的事比起来,沈驭礼做的那些简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儿科!江素果知道自己被他抓住,那后果她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周雪?”沈驭礼重复着这两个字,哼出一声:“真的是他!我就说嘛,这世上简直找不出第二个他这样丧心病狂的疯子!”
是啊是啊,江素果也知道,不是疯子,谁会领着一支军队进来劫持大楼,却像是在玩一场游戏?他简直疯得不是人!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是如何从那个疯子手里逃出去!
江素果抓着沈驭礼的衣袖,“你们和周家不是有交情吗?能不能……让他放我们一马?”
“交情?”沈驭礼说:“他把我弄进他的地盘,然后想方设法让我横着出去,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交情。”
说到这里,江素果忽然想起了他进来的那一幕,“你,受伤了吗?”
“只是小伤,在手臂上。不碍事。”
沈驭礼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你现在怎么样?这座楼里有地下层,里面应该有出去的通道,我们想要出去,就一定要穿过一次那些人的搜捕。这是唯一的出路。”
“那就是说,我们要与他们正面冲突?”
沈驭礼将刀系在身后,一边检查着枪里的子弹,“没错。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一定要趁这个时候向下逃,要是失败了,你就等着死吧。”
“你,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江素果看着他:“那不是……很危险?”
沈驭礼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看了江素果一眼:“要不然,你去引开他们的注意,我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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