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鲁本想开口劝一劝颜白,但又想颜白何等人物,万一真能从中找到什么诀窍呢。况且实在不行,那最终放弃不练也就罢了,如今这个时间开口,反而可能得罪人,好像有种看不起对方的感觉。
“呵呵,果真是生涩难懂,在下看来是无缘了。”宋鲁哈哈笑了笑,然后把《长生诀》返还到了寇仲手上,寇仲立刻小心的收好,这一次,他可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谨慎。如今寇徐二人,还有傅君婥也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颜白失败了也不打算放弃,而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这《长生诀》,原来是盛名在外啊!
“当然,我也是随意尝试一下,各位不必过于担心。要知道四大奇书固然厉害,但还是真正适合自己的武功,修炼起来效果才是最好的。要不然,当今天下三大宗师,怎么都不是修炼四大奇书,而是自创的武功呢!”颜白开口说道。
“颜先生此言大善!”宋鲁不禁赞道。
傅君婥也是忍不住评论了一句,“你还是有些见识的嘛!”
无论是宋缺还是傅采林,都被颜白这话给包含进去了,他们当然会觉得有道理了。而要是换成婠婠什么的话,肯定会坚持自家天魔策才是最好的吧!
众人又讨论了一阵,宋鲁终于才把话题转回去问道,
“颜先生是否知道些许慈航静斋这次的选择呢?”
颜白显然是摇头起来,
“我跟师姑娘也不过是稍微有些交情,实在是不清楚这些内幕消息。不过我想,她们届时应该会挨个试探,然后从中选择一个的吧。”
“那颜先生可否知道她们会试探哪些人,又会如何试探呢?”宋鲁连忙又问道,颜白的话多少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方向,要是有所准备之下,应该能够得到一个比较高的印象分吧。
“这我当然不可能知道了。”颜白说道。
晚宴结束以后,
傅君婥回到房间中,立刻向寇徐两人传授起了功法,
“现在我先传你们打坐的功夫。只是你两人必须立下誓言,一天达不到第一重境界的气机兆动,亦不准出来江湖胡混,只可乖乖的给我找个平静的小镇,躲避战火,安安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傅君婥事先说道,显然,刚才和氏璧的事让寇仲跃跃欲试,所以傅君婥才让两人不要乱来。
徐子陵两眼一红,道,
“娘!你对我们真的很好。”
寇仲也感动地道,
“纵使我们的亲娘在生,也绝好不过娘你了。”
两人当下立了誓言。
然后不提傅君婥对寇徐两人的教导,颜白也终于开始修炼起了《长生诀》来。
因为早有决断,所以颜白直接同时修炼那最后的阴阳两幅图。
直到三更时分,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傅君婥三人同时色变,知道出现了变故,傅君婥连忙看向颜白,发现颜白的脸色并不像那时候那么难看,估计真的被他找到了一些修炼的诀窍。
也顾不得去感叹颜白的资质,傅君婥看得出来,颜白好像正处于一个修炼的关键时刻,容不得被人打扰。
而这时候,宇文化及那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
“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舱房内傅君婥和两个小子你眼望我眼,果然是宇文化及追来了啊。
宋阀的四艘巨舶立刻反往左岸靠去,显是恐怕宇文化及飞身下船,又或以箭矢远袭。
宋鲁的笑声在船首处冲天而起道,
“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边策马沿岸追船,边笑应道,
“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
“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漏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安全计,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没有动气,欣然道,
“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三名钦犯,据闻四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鲁想也不想答道,
“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宋鲁如此够义气,毫不犹豫就摆明不肯交人,只听他连钦犯是男是女都不过问,就请宇文化及回京,就知他全不卖账,也不怕宇文化及追的不是寇徐等三人!
如此人物,确当得上英椎好汉之称。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
“宋兄快人快语,如此小弟再不隐瞒,宋兄虽得一时痛快,却是后患无穷哩,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呢。”
宋鲁道,
“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听得开心起来,笑个喘气失声道,
“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总方便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寇仲和徐子陵终于是色变,本来以为有颜白在,宋阀的人怎么也会保住他们,可现在看起来,宋师道等人待会儿说不定自身都难保了。
傅君婥再次看了颜白一眼,颜白练功正到了紧要时期,要是受到打扰的话。。。。。。还有宋阀的这些毫无相关的人。。。。。。傅君婥一咬牙,提着寇徐两人的腰带就破窗而去,如同大鸟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
“我傅君婥已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累人,来,我们走!”傅君婥故意弄出声响,显然就是要引得宇文化及去追她。
宋鲁的惊呼声和宇文化及的怒喝声同时响起,傅君婥三人已没进山野里去。
房间里,颜白突然喷出了一口血来,
“这个笨女人,我之前说的话都忘了吗!”
站起身来,却是一阵摇晃,颜白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也会因为练功而伤了自己!之前正是因为颜白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认为想什么时候停下来就能停下来,所以才敢直接修炼。没想到却还是出了意外。缓了口气,颜白也立刻追了出去。幸好在白眼之下,还不至于把人给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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