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泉奈失明了?!”
骤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斑当即用力揪住报信忍者的衣领大声叫道,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到他急成这样,柱间赶忙在旁边劝道,“斑,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斑说着就放开那个忍者向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飞奔而去,心中悔恨不已,泉奈会失明肯定是万花筒写轮眼使用过度造成的,而写轮眼在失明前势必会视力减弱,如果他平时更加关心泉奈一些,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点呢?
当斑跑进家门时就见扉间和好几名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忍者手足无措的站在庭院里,而屋里则是传来泉奈歇斯底里的叫声,“滚开!你们别都靠近我!”
扉间看到斑当即如同见到救星一样,赶忙迎上去说:“斑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泉奈的眼睛今早突然失明,然后他就变成这样,拒绝任何人靠近,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
“我进去看看泉奈。”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就走到弟弟的房间门口拉开纸门,里面当即再度传来泉奈激动而又暴躁的叫声,“我让你们都滚开!听不懂我的话吗?”
“泉奈,是我。”斑看着屋内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弟弟心痛的说着,而泉奈的身体骤然一震,然后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犹如冷风中的秋叶一般。
斑走入屋内,然后跪在泉奈的面前抱住他颤抖不已的身体柔声说:“泉奈,别怕,哥哥在这里。”
“哥哥……”泉奈颤抖的声音甚至带着隐约的哭腔,他趴在斑的怀中艰难的说:“我现在……是一个废人……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哥哥的身边了……”
斑怔住,想不到泉奈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失控,
伸手安抚的抚摸着泉奈顺滑的长发,斑用温柔的声音说:“泉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资格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希望泉奈永远都站在我的身边。”
斑的话语好似明亮的阳光顿时让泉奈冰冷恐惧的内心温暖起来,颤抖的身体也终于平静下来,他用力抱住斑抽噎的说:“我刚刚好怕哥哥再也不要我了……那样的话……我情愿死掉……”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泉奈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啊!无论泉奈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哥哥怎么会骗你呢。”斑抱紧弟弟低喃道:“最初的时候……我也很害怕,幸好泉奈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才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所以无论如何哥哥都不会不管你,对于我来说泉奈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要重要,正是因为泉奈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我,我才没有对这个世界绝望。”
“……哥哥……”泉奈听到斑这番肺腑之言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连眼前那铺天盖地的黑暗都不觉得难以忍受了。
斑安抚的拍拍泉奈的肩膀柔声说,“放心吧,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绝对不会让你永远身陷在这绝望的黑暗之中,泉奈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说着对门口的一个医疗忍者伸出手,对方马上明白斑的意思,拿出一管镇定剂扔给他,泉奈尽管看不到,但依旧可以从空气的细微波动中感受到四周的动静,尽管如此,他还是乖乖的任由斑把镇定剂打入他的体内,然后就趴在斑的怀中沉沉的睡着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扉间走过来关切的看着沉睡中的泉奈叹息道:“终于睡着了,也只有斑大哥才会让泉奈心甘情愿的注射镇定剂。”
“泉奈突然失明,对一切都充满恐惧,所以才会拒绝你们的靠近,请多包涵。”
“我知道的,可以理解,幸好斑大哥及时回来,不然泉奈继续那样激动下去对身体非常不好。”扉间苦笑着说,刚刚他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靠近泉奈,而宇智波斑仅仅一句话就可以抱住泉奈安慰他,人跟人之间果然不能比啊!
斑没有注意扉间失落的表情,只是看着怀中的泉奈沉重的叹了口气,心情抑郁无比,想要令泉奈复明就只有那个方法了。
“斑曾经很绝望吗?”站在外面凝视着他的柱间走过来轻声问。
斑微微一怔,然后看着泉奈安静的睡颜回忆着说:“是呀,最初的时候,真的很绝望,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对于自己的存在也充满了迷茫,幸好泉奈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才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
他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着泉奈的头,唇边也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关切之情溢于其中。
柱间终于明白斑为什么会一直宠爱着泉奈,不仅是因为兄弟之情,也是因为泉奈陪伴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看着斑温柔的动作,柱间心里对泉奈涌出几分羡慕之情,也难怪他会那样的喜欢着自己的哥哥,一直被这样温柔的对待,实在很难不对斑起爱慕之心啊。
“斑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又为什么会对这个世界绝望?”
“抱歉,这是我的个人**,不能告诉你。”斑直截了当的说,心里也很郁闷,总不能说他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吧。
柱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充满遗憾的说:“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幸好你没有在我的身边,不然我绝对会想要揍你,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到那种境地啊!”
“我?为什么?”柱间的声音充满吃惊,而斑扭头有些不爽的说:“秘密,同样不能告诉你。”若非正版的斑爷被柱间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他又怎么会穿越到这里来了呢?
看到柱间低落的模样,斑觉得自己迁怒实在很没有道理,开口安抚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和你们大家在一起很开心。”
听到斑真诚的话语柱间才放下心,然后看向沉睡的泉奈说:“我会召集木叶最优秀的医疗忍者为泉奈会诊,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的眼睛。”
斑长叹一口气,然后疲惫的摇头说:“没用的,泉奈会双目失明是万花筒写轮眼使用过度造成的,就算这个世界最优秀的医疗忍者也无法令他复明。”
扉间听到他的话当即急了,声音焦灼的叫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有办法治好泉奈的眼睛吗?”
“有一个方法可以令泉奈复明。”斑的声音出奇的低沉,让柱间心里微微有些讶异,按理说有复明的方法斑应该很开心的,为什么声音会这样的压抑?
扉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双眸灿亮的叫道:“泉奈的眼睛可以复明?斑大哥快说是什么方法?”
“明天再告诉你们吧,在那之前请帮忙挑选两位木叶最为出色的医疗忍者,明天为泉奈做复明治疗时要用。”
“斑大哥,不要卖关子,到底要怎样治疗泉奈的眼睛啊?”扉间忍不住继续问道,而斑情绪低落的说:“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到斑婉转的逐客令,众人只得告辞,扉间为无法立刻知道令泉奈复明的方法而遗憾,柱间的心里却涌出隐隐的不安感觉……
众人离开后,斑看着怀中的泉奈低声说:“对不起,泉奈,一直以来都在冒充你的哥哥,但我真的已经把你当作我的弟弟了,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复明的,只是我没有办法像你牺牲那样大,没有办法像你那样为了重要的人彻底舍弃光明,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眼睛,请原谅我。”
夜幕降临,斑安静的坐在走廊上仰望天空璀璨的繁星,这是最后一次用一双健全的眼睛来欣赏这个世界了吧,斑有些惆怅的想,虽然毫不后悔把自己的一个眼睛送给泉奈的决定,但心里总归还是对即将失去的眼睛充满不舍。
“哥——你在哪?”忽然醒来的泉奈因为斑不在身边而陷入恐慌之中,斑赶忙进屋抱住他安抚地说:“我在这里,别怕。”
泉奈顿时松了口气,趴在他的怀中低声说:“我以为哥哥走了。”
“我怎么会放泉奈一个人在家里呢?就算走我也会带着泉奈一起走。”
“对不起,我成了哥哥的累赘。”
“泉奈才不是累赘,泉奈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啊。”斑抚摸着他的头说,然后笑道:“泉奈饿了吧,我刚刚做了饭,现在去给你端来。”
斑说着到厨房端来了一碗堪称豪华的蛋炒饭交给泉奈,尽管毫无胃口,泉奈还是大口的吃了起来,很快就把碗里的饭都吃光了。
斑把空碗放到一边,然后递给他一杯水说:“喝些水吧,刚吃过饭一定口渴了。”
“哥哥真体贴。”泉奈很幸福的说,而斑理所当然的道:“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嘛!”
“被哥哥这样照顾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真希望天天都可以这样。”
“明天我就不用照顾你了。”
“为什么?难道哥哥嫌我烦了?”泉奈当即充满恐慌的说,斑赶忙解释道:“怎么会?因为泉奈的眼睛明天就会复明啊!”
“哥哥真的有办法让我复明?!”
“那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呢?所以泉奈再睡一会儿,养好精神,明天又可以看到这个美好的世界了。”
“哥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哥哥不在身边我好害怕。”泉奈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斑的手,可怜兮兮的声音充满了祈求,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好,哥哥陪你一起睡。”斑说着打算去壁橱那里再拿一套被褥过来,手却被泉奈拉住不放,无奈,他只得放弃这个打算和泉奈挤在一起。
斑才刚躺下,泉奈已经八爪章鱼似的的缠住他,声音也充满幸福和满足的说:“有哥哥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伸手抱住泉奈,斑轻拍他的后背温柔道:“睡吧,哥哥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嗯。”泉奈乖巧的应着,心却已经兴奋到了极点,第一次,第一次可以这样尽情的搂抱着哥哥,他哪里睡得着,恨不得就这样感受着哥哥的体温直到天亮。
“以前,我非常的崇拜、敬畏哥哥……”泉奈忽然充满回忆的开口,“那个时候哥哥一心只想着修炼,执着于变强、执着于战斗,甚至于都有些忽略我了,所以我也同样拼命修炼着,努力追逐着哥哥的脚步,希望可以站立在哥哥的身边,希望哥哥一回头就会看到我,后来我终于做到了,成为宇智波一族内仅次于哥哥的强者,可以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真的很开心,但心里总觉得缺少什么。”
“缺少什么?”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缺少什么,只是每次和哥哥在一起都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后来我才知道,我缺少的是被哥哥宠爱的感觉,哥哥尽管对我很好,但对我的要求实在太过于严格了,我小时候怕打雷,下雨天想要和哥哥一起睡都被拒绝,那时你说只有克服这个弱点才可以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让我在雷雨天偷偷躲被子里哭了好几回。”
“抱歉,我那时太严格了,以后雷雨天泉奈再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一定不拒绝。”斑没什么诚意的说,心道还是正版的斑爷会教育弟弟,要是换作他这么溺爱孩子,泉奈肯定没法像现在这样强大,说不定会长歪也不一定。
“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才会这样严格,但心里还是希望可以更加的亲近哥哥,我以为这永远都只是我的妄想,却没有想到真的有实现的一天,哥哥现在对我好温柔,我也好喜欢被哥哥宠爱的感觉,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敬畏哥哥,却越来越喜欢哥哥……”甚至于喜欢到了想要占有他的地步,如果是以前的斑,泉奈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泉奈那个时候还小,为了令你在残酷的忍者世界活下来必须对你严格要求,现在泉奈已经长大了,也成为了顶尖的忍者,所以哥哥终于可以放心的宠爱你了。”
斑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着,心里悄悄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真正的原因是那个令你崇拜敬畏的哥哥已经不在了,我并非真正的宇智波斑,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