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路边,我们两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向着海边走去。
春天滨海的城市气温不高,但也算适宜。路边一些商铺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三三两两或老或小的行人出现在路旁,我们两人走在其中一点不算很显眼。
我们两人默默走着,开始行程基本都在无声中度过。
偶尔瞟秦珂盈一眼,秦珂盈也是像邻家女孩那样微低着头,默默在旁边走着。
虽然没有交流,但我的大脑在飞快运转。不是第一次和女孩这样漫步在路边,可是此刻的感觉与以前那种无忧无虑或者心不在焉完全不一样,有些紧张,有些沉闷,自以为能说会道的我却一时找不到打破僵局的突破口。
无声的走了一会儿,还是秦珂盈率先打破了无声的气氛:“牙用起来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晚上还吃的苹果,感觉不错。”
“不是说过了,这几天尽量别咬硬东西吗?”她看了我一眼,有些责备的口气,就像医生叮嘱患者差不多。
听到这话,虽然有被责备的成分,但心里却感到很舒服,我心里想:苹果也算是硬东西吗?
我心里又想:如果换成姨妈同样的口吻,我可能会有“烦”的感觉,可是在秦珂盈给我的感觉却恰恰相反呢?
“苹果还行吧?”我有些试探着回应。
“还是尽量别用那副牙咬,至少要两天吧。”秦珂盈再次叮嘱道。
我虔诚的点点头。
走过一个街口,清风迎面,感到一丝凉意,快到海边了。
我高速运转的大脑里终于有了第一个问题,我问秦珂盈:“来这里多久了?”
“去年来的,半年多了吧。”
“适应这里的环境吗?”
“嗯,还行吧,就是宿舍里挺潮的。”秦珂盈说道。
这个也不难理解,沿海的环境与内陆相比确实湿气比较大,我的大学宿舍距离海边就不远,经常受到海潮气的影响,不过习惯就好了。
“确实,到哪里适应环境都有个过程,而且你们宿舍也是在背阴的房间。”我回答,“我有的时候对干燥的环境就不太适应,以前去北京的时候,不出两天嘴角都生苍。”
“可能与你体质有关啊。”秦珂盈侧侧脸,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路说话间她露出的小酒窝,越发让人感到心里喜欢。
“到了那些环境要多饮水,应该会好些。”她又叮嘱道。
我点点头,回想起自己到外地匆匆忙忙的,确实忽视了饮水这些细节。
不一会儿,在闲谈中,我们两人漫步到了海边。
此刻,月亮已经从天边升起来,为夜色披拂的大海撒上一长片粼粼银色月光,道路防波堤下面海浪“哗、哗、哗”的有节奏轻轻拍打着沙滩,不远处海中大型广告霓虹灯正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彩。
我和秦珂盈一边或多或少的聊着,一边走岸边的人行道上。路的另一侧是临岸建筑或辉煌、或绚烂、或缤纷的各色灯光,道路上各型汽车也不时的亮着灯光从我们身旁驶过。
除了三三两两的遛街的行人,偶尔对面也会有一两对情侣样的年轻人或快、或慢、或情意缠绵、或休闲漫步向我们迎面而来,路遇他们的时候,我和秦珂盈会心照不宣的与他们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