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阁、阁老。”仵作不明白狄仁杰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慌不迭地应着。
“孝杰啊!”
“在”
“本阁一会儿就要奉圣谕前往河南道,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狄仁杰一脸的严肃。
“孝杰一定不辱使命。”
“那行,我们就先回府了,你去忙吧。”
“孝杰恭送大帅、元芳兄、如燕小姐。”
狄府。
狄仁杰坐在几案旁的太师椅上,李元芳和如燕站在两旁。
“大人,您今天这招儿敲山震虎可真是恰到好处啊!”李元芳赞叹道。“只是,只是卑职还有一事不明。”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就是这,您单凭这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就可以将那仵作收到洛州刺史府羁押,您却为何又要放了他一马呢?”
“元芳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看这个仵作?”
“这个可真不太好说,反正卑职看他就是不大对劲儿,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不像是什么正派人物。”
“一语中的。”狄仁杰道:“首先,他向我们谎报验尸的情况,这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其次,我们不难发现,他的表情很慌张,这就让他更加可疑;第三,我问他的话,他要么是语无伦次、要么是答非所问,可以说明他很难应对于我;最后,我只是诈他一下,问其该当何罪,他却让我饶命。试想,单单一个玩忽职守之罪依照我朝律法是本不会问斩的,可他为什么会向我乞命呢?“
李元芳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很简单,因为他不仅仅谎报实情。”狄仁杰给出了答案。
“叔父!您这又是何意?”如燕不解的问道。
“这个仵作的身上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倒底是什么秘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与这个案子一定有着直接的关联,但他既不是主谋、也不绝曾参与策划,不过是幕后主使的一枚棋子而已。”
“大人,这……这是为什么啊?”
“元芳啊,对手们没有想到我会去验尸,故而只派了一个并没有经过严谨训练的人,他们的本意只是要迷惑孝杰罢了。如果哪个仵作真的是幕后主使或策划之人,怎么会如斯的漏洞百出,不堪一击呢?”
“所以,大人您就放虎归山,以不变应万变,让对手先动起来,我们则在暗处静观其变,对吗?”
“知我者,李元芳也,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
“这样,元芳,你去……”狄仁杰对李元芳耳语道。
“对呀!大人,卑职愚钝,没看破这一层,如此说来,我们就不难观察到他们的内部了。”李元芳浅笑了一下。
“那就快去吧!”
“得嘞大人,卑职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