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县衙大牢。
“嗖!”一把匕首顺着大牢顶上的天窗打了下来,一个牢中之人在黑暗中拾起那把匕首,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出匕首上还钉着一张字条。
那人把字条取下,借着天窗中透出的几缕微弱的光,看了看,然后把匕首插入靴筒里,把字条放入衣襟中,神秘的笑了……
狄公房中。
李元芳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盘进了狄公房间,但不想脚下跟碰到了门槛,还是弄出了声响,惊醒了正在榻上酣睡的狄仁杰。
“元芳,是你啊!吓我一跳。”狄仁杰坐起身说道。
“对不住,大人,把您吵醒了。”
“没事没事,你看我啊真是老了,一合上眼儿就睡那么长时间。”
“哎,元芳,你这茶盘上托的是什么啊?”
“哦,大人,如燕一大早就起来跟下人们学做糯米粥,这刚做好就支使我给您端来。”
“这个如燕丫头,茶泡不好,就打起粥的主意来了,不错,越挫越勇,精神可嘉啊!要是我吃着合口,以后得好好折腾折腾这丫头,让她天天给我做,到时候元芳你可别舍不得啊!”
李元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大人,您就知道开卑职的玩笑,您快趁热吃了吧。”
“好……好啊!”
不多时,狄仁杰已经在用毛巾揩嘴了,李元芳笑道:“大人,您真是老当益壮啊!饭量可一点儿都没减,比起廉颇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好啊,刚才跟你开了个玩笑,你现在报复起我来了?”狄仁杰也呵呵回应道。
“大人,卑职那里敢报复您啊?”
“元芳啊,昨夜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大人,卑职也想到了一个。”
“那元芳,你先说。”
“恩、好,大人!”
“是这样的大人,您昨天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能够隐隐地感觉到,您现在把怀疑的焦点集中在了如燕搭救的许轩柔上,据您的分析,许轩柔的举动确实是像刻意接近于我们,但是如燕是在一直暗中监视于她的,她除了清晨偶尔会去后花园坐一坐,偶尔会在房中吹吹笛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形迹,如果说她是隐藏在县衙的第三人,她什么都不动作,这么隐藏还有什么作用?”
“问得好,元芳,基于这种情况,我帮了一个假设,这隐藏在县衙中的第三人,有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由许多人组成的一股力量,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么许轩柔可能只是一个小部分,她不需要有什么大动作,只需稍稍一动,就可达到目的,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大人,那依您所说,我们的一举一动反倒是在对方的监视下了?”
“哎,对了元芳,有一件事,你觉得许轩柔没有问题,但你有没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案子和当初的黑衣社一案,好像我们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案子的一切进展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好像我们的发现也是对方故意透露给我们的,就像当初黑衣社要借我们的手除掉王锴和房哲一样。”
“大人,您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我也说不好啊,只是一种隐隐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大人,您想到的是什么问题?”
“元芳啊,你还记得那个醉花楼的舞伎琉璃紫吗?”
“当然记得,此人现在还在县衙的大牢中关着,大人,现在董寿祥已经认罪招供,那这个琉璃紫是不是没有嫌疑,就应该释放了。”
“元芳啊,咱们现在从头想一想,当初咱们是怎么把琉璃紫拘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