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依旧温柔的说道,“不要跟我说谢谢,永远也不要。”
“呵……”
她终于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宛如灿烂的栀子花,映照在他的心上,只是却没办法映进他心底的那一抹黑色,因为有一根刺还哽在那里!
邓迪快速走出卧室,径直走到约翰的房间,他刚准备躺下,可房门就被一腿给揣开了,“你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个人!”
“殿下……”
他连忙站起来,衣服刚脱下,赤着上半身,全是肉,有些可笑,“他是我之前实验室里工作一起工作过的伙伴,怎么了,小姐是不是有不舒服的,我马上就过去。”
“不用了!”
好好的,坏了他的计划,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总不能再告诉他,把卉卉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吧,更何况再出问题,冷子辰的罪责可就小了,说不定卉卉还会怨到他身上。
“哼——!”
他现在真想给这笨蛋两耳光,自己不能治就不能治罢,谁让他自作聪明的,邓迪一甩手臂又只能恹恹走了出来,冷子辰以为他们是亲兄妹,所以必须打击卉卉的孩子,如何才能把这消息再告诉他一次呢?
擦,都是这帮废物!
可不管他内心怎么急,在卉卉面前,他依旧一副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的样子,而卉卉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偶尔还可以在花园里散步,就这样子,平平静静的,她渡过了怀孕以来最宁静、也最幸福的半个月。
……
“别喝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
黛丝真的看不过去了,抢过冷子辰手中的酒瓶,他冷大少爷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是不是,她店小、利薄,可经不起这么的糟蹋。
“给我酒、给我……”
“酒、酒、酒……早知道这样子我就不给你出主意了,管他生出来的是什么怪物,反正生下来就说,说不定也是正常人,但照这样下去,你先不正常了。”
看着这小屋子里的酒瓶,啧啧啧,都可以开展览会了,黛丝将酒瓶一个个的抛出去,外面的服务生立即捡起来装进箱里。
“我之前看过一部小说,他们也是不知道,结果生下来的孩子很幸运,只是白化病而已,其实我说呀,正常人都有可能生这种病,对不对……”
“你在给我讲故事吗,还是,你觉得那药不能把孩子打掉!”
他都快要疯了,眼前都是卉卉那冰冷的表情,耳边都是那句‘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不,他是,他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血液里的东西永远也改变不了,不是她不承认就不承认的。
冷子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一仰而尽。
“你……”
黛丝真的是看不过去,捡起旁边的空酒瓶高高举了起来……真想像那天一样,就这样子把他敲晕过去,可这手始终都没下去。
说真的,除了那天之外,她觉得自己小鸟依人,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小屁孩,而她,居然找了一个小屁孩做情夫,她是不是疯了。
“上次你说捧我做明星,你不是就这么算了吧。”既然找不到什么方法,她只能找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冷子辰醉笑了一声,躺在床上看着她,手突然探进她的衣襟,“想要吗?”
“你……”
“我想要。”
他在想让自己醉过去的办法,可酒不管用,他起身,一把将黛丝压到身下,刚才还剽悍无比的黛丝突然泪奔了,明明他醉的可以,为毛他还那么容易把自己给压倒,可是她才不做他发泄的对象呢,今天老娘没那心情。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放我就叫人啦……”
她拼命喊着,可却实在是阻止不了冷子辰的手,而外面的人更是自动的闪到外面,老板娘要跟小老板办事,他们可不想站在外面活受罪,想那次,哇,够激烈呀……
“你不是要想要当明星吗,只要你让我干了你,我就捧你。”
他醉的相当厉害,但是却还不忘记许下条件,但是,黛丝可不是因为这样子当他情妇的,“你M的把老娘当什么,我告诉你,我让你干,你才能干,我不让你干,你就让我在戛纳走红毯我也不会让你干!”
“那我就让你在戛纳走红毯。”
“呃……”
其实她真的没有必要跟一酒疯了叫劲的,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而且还是自己引狼入室,她现在好后悔好后悔招惹了这个男人,完全是需索无度,而且还没有节制。
软柔的席梦思发出‘吱嘎、吱嘎’的叫声,上下起伏之间透着重重的无忍,看来要换床垫了,这是这半个月的第一个了,D,不就是有两破钱,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卉卉、卉卉、卉卉……”
他的嘴里温柔的呼吸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虽然明知道他们以后再也不可以了,可为什么心里有些吃味,“冷子辰,我叫黛丝,我不是……唔……”
她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唯一一次吻他,他的唇有些微冷,还有些颤抖,伴着湿湿滑滑的东西,他,哭了……
这一刻,她的心化成了万般绕指柔,黛丝慢慢的闭上眼睛,手轻轻揽着他的脖劲,体会着属于他的味道,明明酒气四射,可为什么在这刺鼻的酒气之后,让她嗅到了一抹淡淡的沉香,这抹沉香顺着他的舌尖划进她的心底,她听到了她心脏重重跳动的声音。
她,黛丝,二十五岁,曾经有过一个男人,她自认为除了那个男人之外,再也不可能有人走进她的心里,可身上这个小男孩的眼泪就这样子轻易的打碎了这堵墙。
她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那爱,是沉进在骨髓里的,无人企及,她有点嫉妒那个叫‘卉卉’的女孩了,多么幸运碰到一个如此真性情的男人,虽然不能爱,但却一生无悔!
“咚……”
缠吻过后,冷子辰重重的摔在了床上,终于沉沉睡去,可下半身却依旧魇足的挺着头,就跟他的人一样,很霸道、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