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噫嘁——!”
芥川慈郎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想也没想迅速抬手一掌将他正朝着满桌食物的脑袋推开,我义愤填膺怒道,“虽然是你付账,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独占所有食物吧?”
用横飞的口水来标记,好让自己吃独食,这是何等可恶的手段?
“只是突然觉得冷啊——”芥川慈郎满脸无辜的嘟囔,揉了揉鼻子,“好象感冒了”
挑眉,用眼角余光斜睨他,我抽了抽嘴角,拈起手边的筷子决定开动,顺便把已到嘴边的唾弃话语吞回肚子里。
夏天只有笨蛋才会感冒,现在正是春末夏至,酒店房间里温度又这般适宜,会感冒的人难不成连笨蛋都不如么?
不是我比较冷漠,实在是手边这只看着红光满面精神抖擞,怎么也不像林妹妹型的风一吹就倒,更何况…
运动少年啊喂!一路从小巷跑进酒店才多远距离,不至于忽然就生病,论体质,喘不过气来的该是我才对吧?
耸肩,不理他,我冲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精美菜肴伸出筷子。
筷子夹起一梗食物就要往嘴里送,身边的芥川慈郎忽然矮了半截,把下巴搁在桌面上,深棕红的瞳眸水汪汪的瞟过来,“秋子~你怎么还吃得下东西啊?”
我手中的筷子一顿,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不然你点这么多菜是要浪费食物?”
末路狂奔进酒店,没等我顺过气,芥川慈郎把金光闪闪的卡亮给酒店工作人员看,两人就立刻被迎入贵宾包厢,上菜速度快到令人止不住怀疑酒店掌勺的是狐狸精(吹口气就能变出满汉全席那种),啊啊啊~我讨厌特权阶级!
芥川慈郎皱着眉,慢吞吞抬起双手贴住脸颊,挤出鼓鼓的包子脸,“可是,巷子里那个…看起来黏糊糊的,好象圣代哦~我都没胃口了。”
被他这么绘声绘色一说,我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桌面上那份巨大的冰激凌圣代上,额头上啪一声跳出数个十字路口。
你丫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混蛋!成心败坏劳资胃口是吧?!
脸色顿时青面獠牙,我恶狠狠地将筷子一拍,反手揪住芥川慈郎的衣领,一把将他提到眼前,压低声音吼道,“之前不是告诫过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听话乱跑的家伙活该!”
“再说,点那么大一份圣代的不是你自己吗?!觉得恶心也给劳资吃下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衰到没边。
COSS天朝著名的咆哮马,我揪住芥川慈郎的衣领前后摇晃,怒火夹杂着口水喷他一脸,“要不是你,我至于受伤吗?”
说着,顺便松开一只爪子,将咬破的手指戳到他眼前。
“我流了好多血,自己想想要怎么赔偿!”
如果不是这笨蛋忽然乱入,劳资至于这般狼狈,还需要咬破手指拿出看家本事击退那些东西?劳资素来和那些东西井水不犯河水,即便双方视线交汇,它们也会对我视而不见。
现在倒好,一旦开了先例,下次会发生什么谁都拿不准,混蛋啊啊啊~
近在咫尺的圆滚滚的双眸险些对成斗鸡眼,半晌,芥川慈郎扁了扁嘴,目光斜转开,“对不起~”包子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幽怨。
我愣了一下,松手,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言不提起筷子迅速开动;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唏哩呼噜咀嚼、吞咽的声音。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粗人,一贯只会破坏气氛还不懂看人眼色,芥川慈郎这样明显愧疚的表现,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吃东西来掩饰尴尬。
逃离巷子的瞬间我和他就明白彼此或许是同类,都是能看得见,也同样都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异常,一直如履薄冰,装作普通人生活,所以等逃进酒店,两人各自就心照不宣。
也正因为这份默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率先开口,啊啊啊~所以说麻烦。
……………
眼角余光中芥川慈郎一直怔怔的,象是满怀心事,我暗暗加快手底下的动作,风卷残云,争取再次打破自己吃饭时间记录。
填饱肚子立刻回家去,我恨恨然咬牙,现在我敢肯定自己不止和日吉若犯冲,我这分明是和网球部所有人都八字不合吧?嗯~甚至冰帝学园那地界其实我也不适合呆。
才多久啊事情一桩接一桩,波澜壮阔了都,等我弄清楚这次的事,绝对要找附近香火最盛的庙烧个香什么的,劳资的理想是酒池肉林,不是百鬼夜行!
等到空荡荡的肚子填个五六分饱,我缓下吃食速度,边上的芥川慈郎也仿佛回过神来,拖过那份据说很【哔——】的圣代一勺一勺舀着送进嘴里。
不是没胃口么?我斜着眼瞪他三两下把圣代解决掉大半。
或许是我眼中的目光过于熠熠,芥川慈郎手中的动作一顿,“嗯嗯?秋子也想吃吗?”原本送到嘴边的调羹拐个方向,“啊——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尝一尝?”
我抽了抽嘴角,视线下落,调羹里装着奶白混合杏黄的…唔——!不行!这颜色非但吊不起胃口还令人…
筷子一抬,将送到嘴边的调羹抵开些,然后挑眉,我对着被拒绝后立刻满脸失落的芥川慈郎笑得很流氓,“你是想和我间接接吻吗?”
“诶!?”芥川慈郎双眸顿时睁到最大限度,半张着嘴,看起来异常呆滞;良久,他象是才反应过来,包子脸泛起胭脂色,很快连耳尖都蒸腾起一整片桃红。
深棕红的瞳眸波光荡漾,他扭捏半天才冒出一句话,“可是岳人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我露出更加阴暗的笑容,“我们小心点别让他知道。”
我承认自己喜欢圆滚滚的小孩子,但也只限于喜欢,要想做什么谁会对小孩子下手?我又不是变态。
只是,我现在心情不甚舒坦,于是…“想试试看吗?背叛与偷∕情的双重刺激。”
芥川慈郎闻言眸光微微一变,沉默了很久他小小声说道,“虽然秋子很可爱,但是岳人更可爱,没办法只好输给他了。”
他说得很认真,神情略带几分挣扎…我,我捶桌大笑,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说,说得对!向日学长是比我可爱,所以我也让给你了。”
好不容易止住喷笑,我抬手用手指关节擦拭眼角,“是我失礼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调戏外带勾引一下,芥川慈郎的反应很大程度娱乐了我,于是所有一笔勾销。
芥川慈郎被笑得脸色五彩斑斓,整个人僵在位置上,多半是没遇见过我这样流氓外加不要脸的类型,一时间卡壳掉。
我色迷迷的打量他几眼,随后转回注意力,悠哉悠哉继续享受美食。
同类归同类,但也并不代表我就会轻易原谅他之前试探抑或干预我的私事的举动;卖萌没用的哟~纵使我再怎么色迷心窍,遇到意图侵入领域的家伙也不会手下留情。
……………
我不遗余力的打击,却没想到芥川慈郎的韧性出乎意料强悍,安静没几分钟,正当我将筷子伸向桌子中央那碟色泽鲜美薄如蝉翼的生鱼片?时,他已经恢复过来。
“呐~秋子,你说酒店后巷那些…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筷子顿在半空,我转头看着他,“多久之前?”
两人对视半晌,芥川慈郎满脸无辜回答道,“近段时间,我一直在这里吃饭。”
我缓缓眯眼,“是吃饭还是受人之托在调查?”
芥川慈郎神情一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脸上浮现出几丝惊慌,嘴唇微微一动,却怎么也不肯再开口。
“算了算了。”我收回直盯着他的目光,不以为意摆了摆筷子,“别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管,只能告诉你,巷子里那些不是你一直在找的失踪人口。”
芥川慈郎眸光一暗,眉宇间的无辜纯良散去,露出些许凝重,“秋子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呵~”我勾起嘴角笑得很讥诮,“看了这么多年总是该比别人多懂一些,巷子里那些在我看来,最‘年轻’的也该是半年以上。”
而失踪案最早发生的时间也一个月没到,再说,我目击的那起受害者魂飞魄散,如果是系列,剩下的多半无一幸免。
这也是我不肯善罢甘休的原因,即使不自量力也想做些什么,不是‘替天行道’这种大义凛然,而是身为人的恻隐之心。
我只是没想到调查失踪案线索在附近勘测居然能扯出罂粟来,也算是歪打正着?说来说去全都该死!
啊——!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猛地将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对了!想了一晚上差点把脑袋想破的零散线索我找到共通点了!
那家拉面店里使用罂粟————酒店的贩售窗口同样闻到罂粟的味道。
那只【鱼】————上次在酒店事发现场隐约听到拨刺声。
其中的关键正是老板大叔!
然后…一定还有什么事遗漏的,除了日吉若说迹部家酒店挖走拉面店的厨师,还有什么导致惨剧发生…
抬手,用拇指关节顶着太阳穴,我一点点细细思考。
说起来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分析原因,人心难测得很,有时候旁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可能结成不共戴天的死仇。
不考虑原因,先假设幕后真是拉面店老板抑或被挖角的厨师,他究竟怎么操纵那只【鱼】具体实施杀人步骤,死者共同点在哪里?
即使是无差别杀人,也应该有点什么…
……………
“秋子…”
乱糟糟的脑海导入芥川慈郎怯生生的叫唤,“秋子…”隔了没多久他又喊了声,我的手臂被碰了碰,又碰了碰。
被这么一打扰,本就模糊的思路顿时更加无头绪,我满心不耐烦的瞪着他,“闭嘴!小心我强∕奸你!”
停在我手臂上的爪子被火烫到似的收回,芥川慈郎满脸惊吓看着我,我咧开嘴正想说点什么更刺激的,就听得耳后传来倒抽气的低呼,下一秒若隐若现的杀气蔓延开来。
我愣了一下,脖子根瞬时寒毛直竖,这这这,这种熟悉的惊悚感还真是…久违了。
僵在位置上和芥川慈郎对视良久,我抽着嘴角,慢慢、慢慢地转过头。
包厢门不知何时大开着,门口正被几道身影堵得严严实实,为首那人双手环臂,姿势大马金刀,灰紫凤眸更是盛满煞气。
“你想干什么?!”他咬牙切齿问道。
干∕你!当然,这句话是我心里条件反射的抽风,可以不必理会,因为我正囧囧有神,徘徊在掀桌与捂脸之间。
这些人几时来的啊啊啊~而且我就嘴巴坏了点,又不是真把芥川慈郎按在桌子上,犯得着用看猥琐犯的眼神审视么么么?
象是没看到我满脸崩溃,堵在包厢门口一行人用异常闲适的步伐鱼贯而入,就仿佛被邀请的客人终于抵达。
一行几人慢吞吞走进来,迹部景吾、忍足侑士、向日岳人、日吉若…一个一个拉开椅子坐到圆桌边,最后进来的桦地崇弘还很体贴的反手阖上门。
视线不期然对上斜对面日吉若阴森森的目光,我满头黑线,眼角不断抽搐,这情景怎么总让我有种大事不妙的恶寒?
日吉若嘴角微微一勾,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我迅速错开视线,低头看着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席面,心里不由自主发怵。
……………
“小景~”芥川慈郎的声音嫩生生的,听起来颇有几分小孩子终于等到大人出头的喜悦。
“啊嗯~”迹部景吾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之后沉默不语。
安静得令人有些想喘气的包厢里气氛诡异得很,一桌子绝大部分目光都定在我身上,审视有之、惊讶有之、平淡有之、愤怒也有之。
最后是忍足侑士先打破寂静,“呵呵~秋子学妹…真是活泼。”
我噎了一下,抬头满脸无辜回望,“忍足学长说笑了。”你中间那停顿还真是意味深长,老脸止不住发热。
厚着脸皮,视线环视圆桌一圈,若无其事微笑,“既然是网球部聚会,我这就告辞,唐突之处还请多包涵。”
起身,推开椅子,圆桌周围的几人没有开口制止都只是神情各异盯着我的动作;我返身抓起书包掉头就想逃窜,包厢门毫无预兆开启,露出守在门侧的几位黑西装。
脚步一顿,我转头看着始作俑者。
“高桥秋子。”日吉若抬手点了点桌面,冷声道,“你敢走出一步,我就把你威胁芥川学长的全部在你身上试一次。”
语气漫不经心,望过来的眼神却阴森可怖。
卧槽!我默默在心里竖起中指,僵在原地的身形一转,重新拉开椅子坐回位置上,“打扰了。”
……………
接下来,接下来没人理我,倒是不久就有酒店工作人员进来开始收拾吃到差不多的残席,重新换上菜式,黑西装掩上敞开的门,包厢内众人除了我都拈起筷子进餐。
我则提起最后送上来的茶具开始消食。
一时无话。
直等到其他人各自终于解决温饱问题,圆桌上的餐具撤下去,众人坐着面面相窥,门口的黑西装中分出一位将厚厚的宗卷袋模样东西交到日吉若手上。
日吉若打开卷宗袋,抽∕出其中的东西粗粗扫过几眼随即将其中三分之二厚度递给迹部景吾,情势明显凝重起来。
包厢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日吉若握着手中剩余的三分一,抬眼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不住打量我,似乎正犹豫不决。
半晌,他眯了眯眼,最终仿佛下定决心,将手中的物件扔到圆桌摆放菜肴的转盘上,指尖一转将它们转到我面前。
“高桥秋子,无论如何请你看一下其中的东西。”
平和到略带恳求的语气和眼神却是两人初相见以来从未出现过的。
迹部景吾迅速瞥了我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移自己手中;我垂眼看了看转盘上的东西,沉吟许久,长叹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抬手取过慢慢开始翻阅。
……………
当我拿起日吉若给的资料研究到第二页,迹部景吾那里却似乎已经看完,“忍足…”他淡淡说了声,之后是资料传阅的细碎声响。
“哦呀~这还真是…日吉你家的情报网涵盖范围包括警方的,厉害!”
象是看到什么惊讶的东西,忍足侑士赞叹不已;日吉若没有回答,其他人的兴趣却明显被勾起,连坐在我身边的芥川慈郎都止不住好奇跑过去围观。
没多久,想是看完资料,几人开始小小声讨论起来,我盯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毫不意外的被分出心神。
他们的谈话,嗯~内容说的正是失踪案,归纳起来的重点是:
失踪人员原来都曾在酒店用过餐。
警方已经在监视,媒体似乎也闻风而动。
迹部景吾和正讨论的众人怀疑系列事件是针对迹部集团的商业阴谋。
可我总觉得其中漏了至关重要的环节,如果是拉面店老板的报复…
为了被挖角杀这么多人?那该是何等丧尽天良?除非被挖角的厨师触动拉面店老板的死穴。
不过话说回来,被挖角的厨师能做出和拉面店一样味道的高汤…两人应该狼狈为奸的吧?莫不是分赃不均?
将手中的资料粗粗翻过一遍,我意兴阑珊,这里面是日吉若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拉面店老板大叔生平,唯一可看的只有据说被挖角的厨师是老板一手调、教出来这点。
嗯嗯嗯~里面还标明拉面店老板和太太膝下空虚,曾多次和老顾客表示将来要把店交给已经被挖角的‘徒弟’。
我顿时觉得失望。
见财起意、分赃不均,可能性不大了。
边研究资料边偷听边上热火朝天的揣测,直到手中的纸卷被翻到最后一张,目光一凝,我抬眼不无讥诮的扫了眼斜对面的日吉若。
挑眉,冷哼一声将视线转开————不经意落到网球部众人面前,想是他们已经看完所以日吉若给的资料散落在桌面上,其中…
瞳孔紧缩,我抬手转动转盘,将资料转到自己面前,迅速抓起。
远远的这张东西压在整叠资料下只露出轮廓,可看在我眼里不啻于惊雷,等到看清楚…我抬眼瞪着日吉若,发现所有人已经停下交谈同时吧目光放过来。
我扬了扬手中的纸,“这是什么?”
“迹部集团策划的拉面大赛宣传。”回答疑问的是迹部景吾,“胜者将得到日本第一的称号。”
“这个人是迹部酒店‘请’来那位?”我的指甲掐进手中薄薄A式纸,恰好将彩图上印的中年男子的脸掐破,“他是你们力捧的?”
“是。”迹部景吾眉梢一挑,傲然说道。
该死!我抿抿嘴角,收回举高的手,重重按在桌面上。
现在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迹部家酒店出事。
那是一张宣传画报,其它的我可以忽略,被挖角的厨师身后半露出的那盆活水盆景却如针一般扎进眼中。
拉面店老板大叔…不管他的‘徒弟’用什么方法夺走活水盆景,也不管为什么老板大叔毫无反抗,但他绝对是为了那个才怀恨在心的吧?
日吉若给的资料上说拉面店最后可能会交给跟随多年的‘徒弟’,可是我想没有谁会肯把心爱女人留的纪念在自己没死之前也交托给外人。
……………
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难看,原本满脸玩味看着我的迹部景吾神色一沉,嘴唇一动似乎正想说什么,包厢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若少爷。”男子恭恭敬敬低唤道。
随后包厢门被打开,酒店服务生端着托盘站在外面,“迹部少爷。”
醇厚的香味迅速蔓延过来,这味道不是所谓的‘特色’拉面吗?我几乎惊跳起来,芥川慈郎却快我一步欢呼一声,“好香!”
找死吗!我囧了下,抬手死死扯住从对面窜过来似乎想迎上前的某人;酒店服务生将托盘送到桌面上,随后退下,外面的人阖上包厢门。
“秋子~”芥川慈郎反手搭着我的手肘,可怜兮兮嘟囔道,“我饿了。”
我用死鱼眼白他,“你…”找死吗?!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吞回去,想了想,推开手里抓得人,拉过托盘,“之前你没有遵守约定,作为惩罚这个归我,不许另外叫!”
用话堵死芥川慈郎可能的找死举动,在他哀怨的注视下,拈起调羹,舀一勺热腾腾的汤,视死如归张口————
高汤中含有微量罂粟,极偶尔食用顶多也就出现昨天那种肾上素激增的情况,早年我曾经沉迷在致幻剂中,后来戒掉,我对自己的意志力还算有点信心,所以加料的东西由我处理,总比眼睁睁看着无辜少年将它吃进去,事后我满怀罪恶感好些。
浓腻香醇的高汤滑过味蕾,缓缓流入咽喉。
嗯?!
我眯了眯眼,细细品着舌底残余的滋味,半晌,满脸错愕,下意识转头看向日吉若。
味道和昨天吃的不一样?为什么?明明下午的时候我在贩卖窗口同样闻到罂粟,怎么这碗拉面里独独缺了那一味‘调料’?
难不成是特别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