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太傻了。他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就算他看出来了他心里也至始至终都不会承认自己看出来的!他不敢去评价任何一个人。他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他喜欢你的同时也同时喜欢其他的人。他喜欢的是一个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综合体。他想将你们区别,但又不想去评价任何一个人。”月楚瑶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李巍看着那时而赵梅时而月楚瑶面容的身躯,一袭白衣清绝冷香,在他眼中就如手中爇碎的兰花,又好像为烈rì灼烧渐渐烬落的白兰花。他忙低垂眼皮,不敢去看,他心中萌生一种想要用烈火燃烧兰花白sè花瓣的冲动。
飘飞的裙袂的,如同白sè的兰花花瓣一般,给人棉质的感觉。rì值正午,烈阳炙烤。水边的白sè秋兰花水分慢慢被榨干,花瓣周边开始枯黄,在淡金sè火焰中被灼烧着。此时身躯上面容的变换,让李巍觉得模糊,就好比朦胧的石像让人难以分辨。
历史上遗留下来的石柱或是古迹,最先风化的必定是顶端,而佳人的老去也是从脸部出现岁月痕迹开始。
李巍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变化的两个容颜,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去看女子的面容,但眼睛的余光始终能看到女子的皮肤,特别是眼睛以下丹唇中心的那个区域。他无法忘记赵梅那棉质若兰花晶莹若梅花的皮肤,白小怜独特于常人的鼓起来的脸颊和灵动的眼珠。
李巍怔怔地看着赵梅,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但当看到月楚瑶的面容时,他则是恢复了所有冷静和骄傲。月楚瑶的确很美,如同玉雕一般,毫无瑕疵,就好比寺庙中的女xìng神灵,就好像街上走着的涂抹妆粉的女子,他清清楚楚毫不顾忌地看清了她的面容,完全没有了去看赵梅的那种胆怯。他觉得自己看月楚瑶时就好像是在看一副世俗人所建立起来的美学理论,完全只需要相貌而不关乎于心灵美的一种毫不质疑的评价。
或许这是个天大的讽刺,一个真正让你在乎的女子你是不想看清她的面容的,就算有她的一切影像都会在拿开以后渐渐淡忘,你记得她的只有她的声音、眼神或者皮肤上任何一个地方的特点。而女神,你则是可以清清楚楚记得她长什么样。大概如此,雕像总是为神一般的人物准备的,是人造的,永远记得那么清楚;而妻子是别人的女儿,顾忌总是难以消除,你总担心她给你所带来的一切压力,不像神那样,你乞求他或她,或许还会给你留下一种他或她会帮助你满足你的一种侥幸和幻想,不像在妻子面前那样你始终不会抛下自己的骄傲。
“你是在说我花心而不专情吗?”李巍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和不屑道。
“难道不是吗?你几乎对你所遇到的所有女人都动过情,你不克制你自己,所以你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月楚瑶的声音冷冷道。
“啊!”李巍怅然一啸,心中郁堵,苦笑道:“五爷爷所说上位者无情的确不错。即使是梁元帝萧绎这么一个才子皇帝,有情有义之极最终也只能却落得个无情无义的结局。难道我舍弃了江山最终换来的就是这个答案?”
沙洁罗听着李巍的话,心中忽然不住的往下沉,向下沉,仿佛触及到冰冷的水,越来越凉。她似乎看到了李巍如一个连自己感情都要压抑的孤独者般对这个世界渐渐淡漠,最后从挣扎中变得冷酷无情。
李巍哈哈大笑了起来:“如你所说,爱只是一个人的,爱是自私的,譬如你的这些逻辑,但我有必要遵守吗?你大可以尽可能地说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也许和你一样遵守和你一样的这种逻辑的人也同样认为我是错的。既然你们自认为有资格去评论我甚至讨厌我,那我是否有这个资格呢?”
月楚瑶沉默无言。她的面容慢慢消失,变成了赵梅的面容。
赵梅正要说话,却被李巍抢道:“我们永远没有机会解释清楚,你们在于爱情的逻辑永远是那样。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最懂爱情的人却总是被你们认为是无情无义的人。说吧,或许应该这么说,你和月楚瑶本来就是一体,同苏妲己和九尾狐狸一样,你们都是凤凰家族系统的人。只不过凤凰家族系统被分作了好几支,你们又是属于不同的派别。”
赵梅淡淡道:“一个功勋卓著的将军,即使他被全天下称作英雄,但他最终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有时候,功勋的夺目总是别人耻笑的源头。”
李巍摇头苦笑不已,道:“即使你也懂这些道理,但是,对的永远不是我们自己。当我们以一种本来错误却被人们迷信的逻辑来评价的时候,甚至约束别人的时候就已经错了。但是不约束了,这个世界就会混乱,伦常就会不再。这是想要超脱却又无法超脱的……”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呢?”赵梅轻声叹道。
“这不是你想说的话,这应该也是你遵循的逻辑吧?或者说是人们的传统。”李巍微微苦笑,接着道:“应该是变成一个被人所指责的人。当然无论人们怎么说我的是是非非,我想,除了盗墓贼之外,应该不会有这个国度的子民会去挖我的祖坟吧~或者说任何一个有历史责任感的当政者都会先赞美我一番吧~”
赵梅看了一眼站在李巍身旁的沙洁罗,微微感叹道:“人类的起源便是制度和规则化系统化才发展起来的,就如你说过的仓颉造字的故事,文字是文明的象征却也是野蛮的代表。它带给人们的究竟有多少痛苦和解释不清。”
李巍看着赵梅,摇头道:“你不必去了解我,否则你会变得和我一样痛苦的。”
赵梅悲惋道:“不,不会的。我爷爷将我托付给了你,难道……难道你不记得你的责任了吗?”
李巍冷笑道:“我可以承担责任,可以背负那种逻辑的指责。可是你……我相信你是会恨我的。我可以承受别人的恨,但是你的恨我无法承受。既然我无法承受,那我就只有逃避你。这样,我们没有直接的伤害,而对于感情等等虚无的伤害是可以维持的,虽然同样地痛,但不会导致夹在两个世界之中苦苦挣扎。我需要的也许是忘情,将自己的所有jīng力投入到所有功名事业等等中。”
“那好,我告诉你赢宗族谱的秘密!”赵梅无力地喊道。
“你说吧!”李巍将手狠狠往下一挥!
李巍斩钉截铁地一挥,让赵梅心痛yù裂,心中恨道:“你就这么无情!”道:“东皇与帝俊都是金乌,他们都是凤凰家族系统最直接的中心人物。你应该知道东皇太一的原名吧?”
“东皇名太一,又名太乙,甲乙丙丁的乙,上古制造大鼎的‘象太乙’即是象征它!”李巍道。
赵梅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凤凰家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真龙时代来临了!伏羲创立百氏,殷商至于西周期间分离百宗姓氏,秦至于西汉期间姓氏简化为姓。”
赵梅盯着李巍,苦笑道:“凡是东方最大最繁荣的时期总会和姓氏宗族族谱牵扯联系,在冥冥之中总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无形地cāo纵着这一切。当爷爷告诉我我是赢宗赵氏的唯一继承人时,我并不是很得意。相反,我讨厌这种古老和深邃。你知道吗?我虽然佩服你的博学,但我同样头疼该怎样去了解你。难道,你们不能简简单单的吗?可是,我也错了,我错误地以简单的方式去理解你。”语声戚氏,充满悲伤和无奈,眼神痛苦摇头半闭双目。
李巍叹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也是规则。你们以一种逻辑来简单的认为斩钉截铁地评价,随便赋予别人罪名而背后的太多太多你们总是难以理解,或者认为她们是yīn谋诡计之类。我不怪你们,我只是仇恨我自己,制定这些规则的天道。”
“天道?”赵梅低声呢喃着。
李巍悲哀道:“天道如何?吞恨者多。为天道服务的人最终的结局都会是凄惨的。好比帝王者民心向背江山代谢。我啻宗李氏的族谱也是一样,我们逆天而行,但依然会保护天道,即使受天道诅咒也只能继续向前。这是命运!”
“命运吗?”赵梅哈声叹息道:“果然,东方象太乙最终要还是要变成东方青龙了,赢宗的先辈估计地没错。这一切都是命运。但是你应该是不相信命的那种人吧?”
“我不信命!殷纣帝辛、秦始皇赢宗赵政、隋炀帝杨广也不信命,但作为末代君王的帝辛和小英即使同样使国家获得了辉煌的成就,达到了历史的高峰,可是他们的结局依然凄惨,甚至被称为昏君暴君。这是民心还是世俗偏见?我反抗的是命运是世俗偏见还是什么?”李巍自嘲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