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暗辰似乎有意躲着自己,几乎都碰不到面,不过这样也好,两人都需要冷静一下,这样才不至于误入歧途。
从来不会失眠的雨沫终于尝到失眠的痛苦了,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觉,要不就是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着让人很纠结的梦,梦中暗辰含情脉脉的拥着自己,说沫沫嫁给我吧,就在雨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忽然又梦到暗辰委屈的盯着自己,喃喃道,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雨沫彻底疯了。
雨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透过窗户穿进房间的月光泛着隐隐的白,清冷。雨沫微微叹了口气,有翻了下身子,背对着月光继续数着绵羊。
忽然嘴就被什么捂住了,雨沫猛的一阵惊慌,本能的做出了反抗。
来人一把把雨沫从被子中揪了出来,冷喝道,“别出声,否则样了你的命。”
那只捂住自己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这是雨沫才发现面前站着竟然有五六个黑衣人,心里忽然很不安,虽然被挟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总觉得这次有些不同,来人每人手中都提着寒气逼人的剑,借着月光泛着冷冷的白。
“听到没有?”那人见雨沫只是盯着他们打量,又喝了一声。
“嗯嗯。”雨沫点着头,应了声。随后捂着自己的手也松开了。
对面的黑衣人提着剑向她走了两步,“说你是不是穆雨沫。”
雨沫心里咯噔一声,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不能慌不能慌,雨沫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哆哆嗦嗦的打开了藏着袖中的瓶盖,还好这个东西自己随身携带了。之后故作镇静的问到,“是谁派你们来的?”即使是死她也要死的明白,最起码要知道到底说谁想要她的命。
“看来没有什么差错,果然是她。”前面的人对上还按住雨沫肩膀的人。
“没错我就是穆雨沫,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一方面雨沫是真的想知道幕后主谋,更重要的是她想拖延时间,当时竟然忘了问暗辰,若是再这么拖下去,恐怕自己真的小命都没有了,看这群人的架势,个个都是凶器在手,满身的杀气。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招惹了逸王府的,不过姑娘,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到了阴曹地府也可要找我们的麻烦。”面前的黑衣人边说边给雨沫旁边的人一个可以动手了的眼色,没想到这次任务完成的那么轻松。
“等下!”雨沫压住心中惊慌,哆哆嗦嗦的问到,“你是说,是逸王府要你们来杀我的?”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毒手,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没错,是逸王府。”只是面前的人很残忍的打碎了雨沫所有的幻想。
那是一股揪心的痛,像是一把刀很绝情很残忍的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痛的她都忘记了呼吸。痛的她更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怎么回事!”随着几个黑衣人的惊呼,就听到“哐当”几声,是兵器落地的声音。刚才还想要雨沫命的人竟然个个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全都瘫在了地上。
“我们中毒了!”不愧是杀手,瞬间便判断出了原因,看来真的完成不了二公主交代的任务了,几个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凭着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纷纷咬舌自尽了。
雨沫像是失了魂一样,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前,顺着门滑下来,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混乱到她已经忘记了恐惧。原来从前的种种都只是自己的幻觉,还天真的以为他应该是喜欢过自己的,现在想想这是多大的讽刺,她竟然还对想要自己命的人念念不忘,穆雨沫你什么时候活的还真是窝囊,她恨南宫逸,更恨自己。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凤竟然知道雨沫不在逸王府了,为了从白凤那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定要得到雨沫的信物,以证明她和自己有联系,而且过的很好。所以自己不得不连夜又来到暗教。
经过上次的一翻摸索,秋玥轻而易举的来到了雨沫的住处。远远的看到一个人蹲坐在门前,不会是她吧,那个女人现在应该正睡的昏天暗地。可是走近之后秋玥就更觉得蹊跷了,没想到真是她,而且气氛也觉得怪怪的,此时的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没有一点生气,若不是微抖的肩和不稳定的呼吸,秋玥真的会以为她是睡着了。
“喂!”秋玥弯下腰,摇了雨沫的肩一下,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秋玥调侃道,“你不会是知道我要来,特意在门口等……”之后的话还没说完,秋玥忽然警惕的朝房间里望去,没错,有一股血腥味从里面传来。他一步跨进房间,借着月光看到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显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戏谑的表情,略带紧张的强行提起雨沫,“出了什么事了?你有没有受伤的。”
雨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迹,两眼无神的对着秋玥,“你来了。”
“我问你出了什么事!”秋玥不耐烦的摇着雨沫的肩膀,她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雨沫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呆呆的看着他,眼泪默默的不间断的流着。
刚还有些恼火的秋玥,看到雨沫这样竟然也有些慌了,一边胡乱的给她擦着眼泪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说道,“喂!你别哭啊,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秋玥已经放弃了再追问的时候,雨沫喃喃自语到,“他要杀我。”
还在为她擦泪的手忽然顿了下,她口中的他是谁?应该不是是暗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南宫逸。没想到他的心这么狠,对于舍弃的棋子如此的绝情。
“好了,不哭了。”冷血惯了的秋玥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或许说他对于南宫逸的做法只是有些意外,只是他是真的很不乐意看到她那止不住的泪水,让他很不舒服。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把雨沫揽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哄小孩子一样说到,“乖,雨沫不哭了。”这是有一次他在路边看到一个母亲这样哄哭泣不止的孩子的动作和话语。
雨沫就这样不哭也不闹的任由秋玥抱着,或许说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什么了。只是心中此时却有着失落,为什么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他,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在奢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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