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太子妃驾到。”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雨沫的思绪。她像所有在门前候着的人一样退至一边迎接着今天真正的主角。
雨沫微微侧着头打量着走来的人,南宫钰一身金黄,象征着他最高贵的地位,满脸的春风得意,像是好事大进,丝毫看不出正在受罚的失意;而雪柳则是一身淡粉,柔柔弱弱的跟在南宫钰的后面,眼眸中有着满满的深情和淡淡的忧伤。
似乎察觉到雨沫的目光,雪柳冲她温柔的笑了下,雨沫忽然觉得自己可以体会到她的悲伤来自哪里,替她感到惋惜,这样的女子应该是被人呵护着的,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南宫钰。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错看了南宫逸,枉费了一片真情,不过还好自己觉悟的快,只是看样子雪柳对南宫钰是一片痴情,想到雪漫和南宫钰的事,雨沫暗想若是雪柳知道的话肯定无法忍受吧,被自己最亲的两个人背叛了,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
心情也因此便的低落起来,雨沫看了眼看似喧闹而喜庆的大厅,默默的离开了这里,一个人晃荡在后院的小路上,忽然好想觉得孤单了,忽然好想暗辰。一直以来她以为是暗辰在依赖她,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习惯没有暗辰的日子了。
雨沫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往前走,既要想着怎么让爹爹认出自己,又要避开南宫钰他们,又想着之后怎么应付金夜焕……事情还真是很棘手,雨沫忍不住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想让它清醒一些,没留意的她就这么华丽丽的撞上了前面的肉墙。
“哎呀!”雨沫低着捂着额头叫出了声,同时被弹得退了两小步,映入眼前的是一双男人的脚。好吧算他倒霉,正好自己有气没处发呢。
“我说你这个人眼睛往哪长的呢?”沫杏眸一瞪,明摆着是要拿气势压人,用她自己的话说,这叫先声夺人。
但是当她看清前面的人时,顿时傻眼了,“南……逸王爷恕罪。”他奶奶,撞到的竟然是他,果然是好狗不挡道,差点脱口而出,还好马上反应过来了,但愿南宫逸不会起疑心。虽然自己和南宫逸势不两立,但是现在不是以真面目相对的时候,更不是翻脸的时候。
南宫逸只是单单的把她的反应理解成了惊慌失措,再加上雨沫现在低着头他根本看不到她眼中的风起云涌。看着她的反应,南宫逸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自刚才开始就觉得这个婢女的身上有雨沫的样子,现在看来不单单是因为背影像的缘故,更是因为她和雨沫一样的欺软怕硬,一样的迷迷糊糊,一样的捉摸不定。
本来自己只是出来透透气,不想看到她正边砸着自己的脑袋,边低着头往前走,全然不知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忽然他很想知道若是自己这么站着不动,她会不会就这么撞上来,结果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若是雨沫肯定也会和她一样迷糊的。
因为眼前的人和雨沫有着太多的相似,南宫逸忍不住露出一个敞开心扉的笑,以前只有在雨沫面前他才会如此的笑,“你刚才是问本王的眼睛长在哪里吗?”
谁知眼前的婢女竟然一副害怕的样子,连连认错,“奴婢……奴婢刚才不知道是逸王爷,奴婢知错了。”
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南宫逸忽然意识到即使再像她也不是雨沫,自己这是怎么了,差点把她错认为雨沫了,因为自己的失常心情也烦躁起来,冷冷的打发道,“行了,退下吧。”
“多谢王爷。”雨沫毕恭毕敬的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她一刻也不愿意和这个混蛋呆在一起,要知道自己是压着多大的冲动才没有上去给他一个耳光。
看着她转身离开,仿佛看到雨沫在渐渐远离自己,“雨沫只要你能回来,要我做什么都行。”南宫逸听到来自心底的声音,那么真切,那么孤单。
雨沫没走两步,忽然听到旁边的花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脚不停使唤的停在了那里,动也动不了。
“怎么了?”南宫逸见她忽然直直的站在那里,便有些好奇的走了上去。
“你听。”雨沫看了眼南宫逸,神神秘秘的指着旁边的花丛说到,“什么声音?”
她的样子真的有些滑稽,不过南宫逸只是轻扬了下嘴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听了听,片刻便平平淡淡的做出了结论,“是蛇。”
“什么!你说……说是蛇?”雨沫嘴唇打颤的艰难的重复着南宫逸的话,上辈子和这辈子她最怕的东西就是蛇了,一想到它滑溜溜的吐着信子扭动着冲自己爬过来,雨沫就全身哆嗦,恐惧从心底噌的就起来了。
“嗯……”南宫逸点了点头,没错那声音是蛇吐信子的声音,花丛草地偶尔有蛇也是很平常的事,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倒是她有些奇怪;脸色煞白,浑身得瑟。难道她怕蛇?
“啊!”凄厉的女声瞬间在后院想起,雨沫使出最后的力气,脚底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转眼就跑的没有了踪影。
不得不承认她这一吼还真有震慑力,片刻南宫逸才从发懵的状态清洗过来,就连花丛中的那条蛇也被震得迅速的钻到了深处,不敢再出来了。
南宫逸只觉的一阵好笑,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吼声震住。而且她跑的也太快了,真的像是一阵风似的,单靠体力跑出她这个速度的人真的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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