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射在我的眸子上,我微微睁开眼,咦,这是哪儿啊?我直起身子,望了望周围的一切,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喔~~对啰,是冷血背我回来的。哎呦,我的脚,我皱了皱眉头,将仙力凝聚指尖,纤手滑过脚踝,淤血立刻便化了。追命,这回你死定了。我气愤地走下床,气势汹汹地来到六扇门大厅,喊道:“追命,追命——”所有捕快、犯人、受害者无不转头注视着我,我才懒得管他们诧异的目光,直冲到追命面前。追命轻描淡写地说:“干嘛?”
“你个混蛋。”我一个横掌便抡了过去,追命连忙闪躲,我于是不依不饶地发起进攻。此时的六扇门被我和追命搞得已进入停工状态。这时诸葛神侯一脸严肃地出现在大厅内,冲我和追命吼道:“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喧闹戛然而止。“追命、小瑶,你们两个跟我上去,其他人各司其职。”一切恢复正常,只剩我和追命在眼神中较劲。
到了书房,我和追命依然是你碰我撞,诸葛神侯坐在书桌前一丝严厉地说:“追命,小瑶,你们闹够了没有?”一时间,我们齐刷刷一本正经地望向诸葛神侯。
“吵吵闹闹,扰乱正常公务,这里是六扇门,不是你们斗气的地方。”
“老。。。。。。神侯,是他先欺负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喂,是你先动手的唉,别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
“谁是在推卸责任啊?明明就是你把我一个人点在城外,还我扭伤脚,像你这样没风度的讨厌鬼,还神捕嘞,我看是神棍还差不多。”
“哈,像你这样的刁蛮,还想当女捕快,我劝你去街头卖艺或许还有前途。”
“你才是去街头卖艺卖身都没有人光顾的丑,八,怪。”
“你。。。。。。”
“住口,都给我去厨房打扫。”诸葛神侯再次吼道。
“师父。。。。。。。”
“是不是嫌这个惩罚太轻啊?”追命一听不再说话,怒视了一眼我便前往厨房,接受惩罚。唉,我当然也不例外。到了厨房,我和追命各自拿了打扫工具在一边乖乖打扫,一切似乎很平静,可谁又曾想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很快摩擦出现了,我们为了挣一块抹布大打出手,可想而知那块抹布的下场该是如何——四分五裂。厨房在瞬间变得七零八落、混乱不堪,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垃圾站呀。我瞥见厨房边上堆放着的木柴,一脚将其中一根踢向追命,不过就这一下子很轻松便被他躲过去了。我不甘示弱继续向他扔着木柴,可他身手敏捷根本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没办法了,我只能用我的仙法。我扣起中指,将一捆木柴一齐射向追命。哼,这回看你怎么躲。可气,追命这讨厌鬼居然几个弹腿把木柴挡了回来,我连忙定住飞来的木柴,将它们移到另一边,又快速发射另一些木柴,可是这一回我多留了一个心眼,趁他对付群攻的木柴之际,再奉上另一根漏网之鱼,O(∩_∩)O哈哈~中招!!!木柴径直冲向追命,他措手不及地急忙用手一挡,手上划开了移到口子。
大战结束,我高兴地因为我的胜利而游荡在草地上。这时,土地老头突然从身边冒出来,用一种不配合我此时心情的语气说:“三公主,你可闯祸啰。”
“闯祸?我又没做什么事,闯什么祸啊。”真是的,这土地老头就爱杞人忧天。
“三公主,你无故对凡人动用仙术,还伤了凡人,破坏了仙人的职责,是要被收回一部分仙术的。”
“不会这么严重吧,老头,你想吓唬本公主吗?”
“老头我怎敢,三公主,你看看你的手。”我连忙伸出手,哦,天呐,不会吧,代表我仙力的紫光竟有一丝暗淡下去了。我迫不及待地询问土地老头:“怎么会这样?土地公公,你快想想办法。”
“三公主,唯一的办法就是诚心认错,向那个凡人道歉,取得他的原谅,失去的法力自然就回来了。”
“什么?让我向那个讨厌鬼道歉,我连顶撞了玉帝爹爹都没有认过错,要我向他道歉,绝对不可能。”
“如果三公主不想法力降低,便只能这么做。”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自从来到这里没一件事情顺过,为了我的法力,我只能忍一时之气向那个讨厌鬼道歉。我拿着太上老君的独门金疮药,在追命房门外徘徊了好久,终于一咬牙推门而入。追命一见是我,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又想打架呀?”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专门给你送药来的。”
“药?该不会是毒药吧?”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姑娘才懒得和你这种小人斤斤计较。手给我。”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好,为了我的法力,我忍。。。。。。“把手给我,让我看看你的伤。”这次我还配以甜甜的微笑和有生以来最温柔的语气好声好气地对他。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次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他这是什么态度,我是来道歉的又不是来受气的,只要处理了他的伤,其他一切与我无关。“把手给我。”我粗暴地一把拽过他的手为他上药,管他愿不愿意。可是当我自己看到那道伤口才知道原来这道口子这么深,一定很痛吧?可能这次我真的做的有些过火了。我有一丝愧疚起来,轻轻地为他上药,生怕再弄疼他了。不过毕竟这是太上老君的药,涂上去片刻便立马生效。追命注视着悉心为他上药的我,脸上不再有那令人讨厌的狂傲,而是带着如小溪般清澈温柔的神情。
“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不过你真的很令人讨厌唉。”
“喂,是你才令人火大吧。”
“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不过下次你再惹我,我可难保会不会再给你添一道口子哦。”
“哈,想要再伤到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我们走着瞧。”
“随时恭候赐教。”
“哼——”我转身走出房间,追命注视着伤口已经愈合的手,莞尔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