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两口气,休息了一下,钱佳小姐再次振作了精神道:“好了,虽然看着丢人,好歹还能用,你现在就去派出所。”
王治无精打采地躺回了床上道:“奶奶,你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我都在这蹲三个多小时了,午饭也没吃,你是真打算折磨死我啊!”
“那不行,你现在就得去!”
王治翻了个身,不去看钱佳,嘴里毫无底气地说道:“今天都这么晚了,又搞得这么累,不如明天去吧?”他一想到这是要去派出所,心里就犯怵,要是顺顺利利,把信丢了就能回来,那自然万事大吉,可要不小心被看见了,逮住了,那问题就大了去了,说不定那些警察还可能会把自己当凶手,专门跑这里来栽赃嫁祸的呢!到时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警察解释这两页纸的问题,说自己见鬼了,他们会信吗?
“不行,张跃那狗日的肯定会逃跑的,要是晚了,就逮不到人了!”钱佳凑了过来,想要伸手,可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不知道是知道自己对王治没办法,还是顾忌那油腻腻的床单。
“其实,你们昨晚住了旅馆,说不定警察都已经查到那个张跃了,我这一去,肯定都是多余的。”王治终于想到了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可以不用去,他立刻兴奋地对钱佳说道。
“哎,那个破旅馆,是个黑的,根本就没登记身份证,我估计,都是个鸡窝。”
鸡窝?王治楞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一身超级暴露装的钱佳,还别说,这一身装备往大街上一站,估摸着十个男人里,有七个都会觉得这女人不正经,至于剩下的三个男人,他们小于十二岁。
王治再次无奈了,这话好说歹说都没用,看来不去是不行的了,他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要死不活地骑上自行车,以让老大爷都愧疚的骑车速度,再次回到了城里,在钱包小姐不懈的敦促下,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好歹来到了这个辖区的派出所旁边。
看着派出所大门上的那个警徽,他心里就有些犯怵,前些年查暂住证时,他可是真的就跟个逃犯一样,见着这些大盖帽就开溜的,真没想到今天居然还得偷偷摸摸来当线索的提供者。
他将自行车停在了远处的一个停车点,然后在派出所侧对面的路口查看了半天,直到钱佳催促,他再不出去,估计就真得被那些警察怀疑了。
他心里一抖,这里毕竟是派出所,老在这里鬼鬼祟祟地打量,确实挺危险地,于是他一咬牙,把手伸进衣服里捏着两张都快揉烂了的作业纸,一狠心就走了过去。
这时候门口没有人,也没见守门的,估摸着也没几个小偷会惦记这里面的东西。
王治心里那个跳啊,感觉要不了几下,这心脏就能蹦出来了。他偷偷地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于是飞快地就冲到了大门边,一弯腰,就直接将那两张纸放在了门口边,然后看也不看地就起身往回走了。
可他才走了一半的路,马路这边的钱佳就跳着叫了起来道:“飞……飞走了!”
王治一愣,回头一看,可不是嘛,这两张纸薄薄的,就这么放在地上,被微风一吹,就轻飘飘的在地上开始打旋,眼看就要飞走了。
王治心里那个苦呀,看来这还是经验不足的问题啊,而且心理素质也确实不过关。他狠狠的一转身,冲上去抓住两张纸,放在了地上正要找一块砖头啥的压一压,可这大马路上的,哪里随便去找甚么砖头。
正在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派出所的大门边就转过了一个身影,他一愣,立马将手里的纸捏成了一团,握在了手里,然后抬起头来一看。
这可不得了!面前的这位,居然就是上午才见过的超级女警曹薇同志,她转过大门的转角,正看见王治,同样的有些吃惊,看着王治慌里慌张的站直了,忍不住问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王治本来心里就有鬼,身边更是有个鬼,这突然一见警察,还是漂亮得耀眼的警察,仅有的那一点沉着顷刻间就荡然无存了,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说啥,那样子,像极了没有写作业,又偏偏碰上老师检查的小学生。
这时,钱佳也飘了过来,到王治的身边叫道:“傻子,把你手里的纸给她啊!给她不就完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曹薇见王治那心虚的模样,心里也嘀咕起来,甚至稍稍地后退了一点,以保持足够的距离。
有了钱佳在身边一咋呼,王治反而莫名其妙的有了点理智,他心里一叹,要真把纸给她,那自然是完了,不过完的可是自己,于是他急忙说道:“我路过这里,想问问你们抓到那个凶手了吗?”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正面去看曹薇的眼睛,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矮了那么一截似的。
“我靠,你胡说八道甚么啊!你都没给纸,他们哪里去抓人啊!”钱佳无奈地叫道,可是王治现在估计是神功初成了,对身边又叫又跳的钱佳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表现得就跟个正常人一样。
不过,这种正常也只是相对来说的,在曹薇的眼里,估计就不一定了,听了他的话,曹薇淡然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不过她还是说道:“现在稍微有了点线索,我们找到了案发的旅馆,老板也提供了和你差不多的线索,不过,我们还是不知道受害人和那个男人的具体情况,他们叫甚么,是哪里人,这些都还不知道。”
“哦,她……”王治一顿,他差点顺口说出:“她叫钱夹了。”不过脑子里突然反应了过来,顿了一下改口道:“她看起来挺年轻的,就这么死了,挺可怜的。”
钱佳立刻在旁边深有感触的说道:“是啊!老子这么年轻就死了,不可怜才怪!”
曹薇也同时说道:“这个女人看样子就不太正经,现在还不知道为了甚么被杀的呢!不过她确实挺年轻的。”
听着两个女人同时说话,一个大嗓门,暴跳如雷,一个柔声细语,温文尔雅,王治心里那个感触啊,这同样是女人,可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