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米酒,虽算不得什么好酒,却也香醇可口。酒坛一开启,鼻端都是淡淡的稻香气。
无尘先生小酌一口,眉头渐渐舒展起来,那奇痒无比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歆月,这鸡是你烧的?”突然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重要问题,无尘先生好奇的追问起来。这鸡肉嫩滑细软,还有着浅浅的青草气息,酱汁入骨透味,直教人垂涎三尺。
刚刚原本在后院休憩的他,突然被一股奇怪的香气弄醒,寻香而来,居然是一只奇怪的烧鸡。
如今知晓了这可能是歆月的杰作,他如何能够不好奇呢?
“呃……嗯。”在师兄的面前,她也不好意思睁眼说瞎话、直接否认。只得小声地回应了一声。
“歆月,既有如此厨艺,为何这么多年都隐藏起来,让我们一起吃小童们烧得吃食?”阳竺张口询问道,他对于这个问题的好奇绝不逊于自己的师父!如今这师徒俩说对口相声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是询问她的话。
华歆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记白眼抛向他们。“唉,歆月此举只为自保。”
“哦?何解?”阳竺更加一头雾水。难道烧饭会有性命之忧不成?
“你……唉,笨啊!”华歆月嗔怒看他。“师兄,你为何不想想,若是被你和师父得知歆月会厨艺,那以后哪里有我的好果子啃?不生生被你们逼成全职厨娘就怪了!”
“月儿啊,这话可不能这么讲。”无尘先生闻言挑了挑眉头。“准备师父师兄的饭菜这是累赘么?我们平日里这么疼你,你也该好好报答才是。”
“是,师父。”得,她的预言多准!这不,真成厨娘了吧?
“对嘛,这样才是我的乖徒儿!”无尘先生一脸奸笑,看得歆月直撇嘴。为什么……总有种被老头子算计了的感觉呢?再看看一旁的师兄,很明显的幸灾乐祸,她是真的被这看似“很无辜”的师徒俩给算计了吧?!
于是,辛苦准备好犒劳自己的“独食”,就这样从“独乐乐”变成了“众乐乐”。
也罢,好在自己不是个小气的人,就便宜他们了吧。
看着师父和师兄两人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她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师兄他……被师父带坏了……真的!
“歆月啊,你这些鸡是哪里弄得?”无尘先生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哦,师父,这是我从后山捉来的。”阳竺赶忙恭敬地回答着师父的话语。
无尘先生大快朵颐的嘴巴突然停止了咀嚼动作,他的眼睛颤巍巍的扫过手中拿着的鸡腿骨,然后声音有些结巴的问道:“阳竺……你是说,这鸡……这鸡是从后山那边捉来的?它们是不是……是不是很好斗的花冠公鸡?!”
“对啊,师父,你如何晓得?”阳竺很是奇怪。
“那些鸡是师父从各地寻来的极品斗鸡!”无尘先生的心……绞痛啊!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损失惨重。不过,鉴于面前两位徒儿尊贵的地位,他确实不好立刻发作。只得抑怒,再抑怒!
“切,师父,就这样的鸡还被称为‘极品斗鸡’?”华歆月一脸的不屑。“你知道一只真正极品的斗鸡要有多么高贵的血统?要有多么雄健的体魄?要有多么坚强的意志?如今,它们都在您的肚子里,你有体会到这鸡肉有什么不同么?你有体会这鸡有什么超强的意念么?”
无尘先生被唬得一愣一愣,颇有些好奇地讨教徒儿。“歆月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没有,意见倒有不少!”华歆月老神在在。“斗鸡,顾名思义,好斗的鸡。首先,要视其斗性和斗技,只有皆优的鸡才能入选第一道步骤。其次,要观其品貌。毛要短而稀,头要小直、眼睛要深,皮厚脚大而且要直挺,鸡距要发达。这样的斗鸡才能配以‘极品’之名。”
“哗……歆月,你怎么会对斗鸡这么有研究?”阳竺惊讶的睁大眼睛。就连他们的师父无尘都有些惊奇。歆月的话,竟如此的有道理!
华歆月说完才冷汗涔涔起来,糟了!怎么把上一世的经验都给说出来了?
上一世的她从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没办法,只好混迹于赌坊黑街。
一来贴补家用,二来赚足学费。虽然经常接受别人鄙夷的目光,可是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她是一个孤儿,她要生存,用自己劳动换来的钱物,有什么可耻?
斗鸡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赌,想当年,街上的人,哪一个不晓得“赌王华歆月”之名?
“师父,这些当然是从书上学来的啊。你不是说过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所以可见多习一些书,果真是好事来的。”干笑着,这一次真的有些理屈词穷的感觉!华歆月突然觉得生活在古代真的好累!
无尘先生的眼睛深邃了,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阳竺看着师父脸上奇怪的表情,没有吭声,不过,眼神里也写满了疑惑。
“歆月,跟为师来一趟。”无尘先生突然叹了口气。看来,天意如此,歆月终究再不属于他了啊!
“好的,师父。”华歆月接收了师兄递给的安心眼神,跟随着师父向他的书房走去。
远远地,她看到一只熟悉的信鸽。那是镇江王府的鸽子!
突然想到今年自己已满及笄,在古代……已是成人了!
莫非……华歆月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不会吧,她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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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事,更新稍晚。亲们,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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