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牢房里,封禄良的哀嚎远远的传了出来。
“封大人……您受苦了。”华歆月一脸悲悯之色。“林大人下了绊子,我没有提前防备……来的迟了……这都是岳歆的错啊。”
“不,不怪你。”封禄良摇头叹气。“都怪林有道那个喂不来家的白眼狼!”
气怒交加的封禄良,此时的心情何足为外人道也?!
只见他一手痛苦的捂住被打开花的屁股,另一手狠狠地指向林有道坐堂的方向,破口大骂。
“好个林有道,我真没想到啊,他竟然是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东西!”
……
华歆月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忖,自己此时究竟该不该有点惭愧之情。
“封大人,您此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摊上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华歆月充分的发挥了自己在大学期间担任团委干部时的经验,干起了专门掏人心窝子的勾当!“林大人此举实在有悖天理道德,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究竟读到哪里去了!简直是有辱斯文!”
“对!岳舍人啊,还是你知心!”封禄良一脸“理解万岁”的看向她。“这狗东西一日不除,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封大人,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也知道的,林大人这么多年美名在外,谁人不晓得他的清正廉明?想要扳倒他,恐怕也不是什么易事……除非,大人能够找到什么证据,如此一来,岳某人十分乐意为您效劳!”华歆月满脸期待的看着封禄良,这人与林有道朝夕相处几十年,难道真的一点他的把柄都找不到?这样省时省力、一石二鸟的好办法,不用简直对不起自己!
封禄良闻言沉默了。在一阵寂静之后,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一下子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没有,老夫并没有什么证据……”说罢,深深地低下了头。
封禄良心里那个恨啊!这林有道能把他那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罪状全给挖掘出来,而自己一直没有防备于他,竟然一点儿他的犯罪证据都没有!当真可恨啊,可恼!
华歆月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眯着眼睛试探般的询问道。“真的一丁点儿都没有么?”
“没有……”封禄良恨得直咬牙。毫不怀疑,若是林有道此时能够站到他的面前来,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拨皮拆骨抽筋!不,这样都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恨!
看来最省事的办法用不上了啊。
华歆月微低下头,前额细碎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眉眼,她的神情……
再抬头,已是一副明媚如阳光的笑容。
“封大人,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强。林有道此人已经得罪了相爷,以后还能有什么前途?所以咱们不必着急,作壁上观不是更有乐趣?岳歆以为,为今之计,还是先来想想眼前的事情为好。比如……怎样把封大人尽快救出牢去……”
歆月的话一句比一句更掏心窝子,更讨封禄良的欢欣!此时的封禄良闻听此言,心潮那叫一个澎湃啊!只要他能出得牢中……什么林有道,他还能放在眼里么?
“岳舍人可有何妙计?快快道来!快快道来!”他早已顾不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了,险些一下子从稻草堆上蹦起来!
“妙计不敢当,不过,法子倒有一个。”她从衣袖中拿出了早已备好的一个小卷轴。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的衙役们立刻送来了笔墨、朱印。“劳烦封大人,签字、画押。”
封禄良狐疑的拿起小卷轴,只一瞄,眼珠子瞬间瞪大,险些没掉出来!
“这……这不是认罪状么?如何能够签得?岳舍人可真是糊涂!”
愤愤地将卷轴拍在桌子上,“岳舍人啊,签了这个不就表明老夫认罪了么?这罪名若是认了,如何还能有活路?你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啊?!老夫不签!”
哦,这人还没傻透。华歆月暗中点了点头。
“封大人以为你的罪名就算不认,以后还能有前途么?除了在牢里度过暗无天日的日子和接受无休无止的刑罚之外,还能有什么?”
“话虽如此,可那也总比死了强啊!”封禄良十分憋气的说道。
“呵呵,封大人,‘封禄良大人’死了,可您还是活着的啊。”华歆月笑得一脸诡异。
封禄良迷惑了。“舍人此话何解?老夫不甚明白。”
“封大人您想想看,天底下死囚有多少?少个一个半个,谁关心这事?”她眨眨眼睛。“您先在这认罪状上签字画押,认下这罪名。一来,让林有道再也没理由对您用刑,二来,还可以显示出相爷的大公无私、您的英雄豪气。处决之期一到,我们随便找个死囚、替了您去,绝对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您只要换个名讳,带上自己的家底,到那里去不可以安享晚年、过神仙一般的日子?子孙绕膝、荷锄而归,何必再趟这官场之上浑水?”
封禄良再一次沉默了。“岳舍人,你说的太对了。这官我当得太累太累,如今确实也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当即不再犹豫,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题外话------
咳咳,昨天同学聚会。大家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high了一点,回家一看已经过了更新的时辰……唉,亲们原谅我吧。难得偷懒……迅速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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