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扯开钮扣,几下除去碍事衬衫,抛地上。
或许是因为,这场从天而降韵事,来得太突然也太惊艳,他竟像个十几岁毛头愣青,有些紧张。
不忍心粗暴草率对待她。他忽然希望自己,从开始到结束,都能带给她美好享受。
将她凌乱衣襟掩了掩,免得春光撩人,惹他把持不住,匆匆虎狼。
他两只大手,自下而上,轻柔拢住她腴白莹润两截雪臂,搁置她脸颊两侧。指掌沿着她**光滑肌肤,缓慢磨腻下去,十指与她十指交缠。
俯低身,他贪婪嗅了嗅,她发丝间泌出,透着一股特殊清甜少女幽香。凝视着她依然紧阖双眸,和被眼泪黏湿眼睫,听着她轻轻翕动红唇中,模糊传出微弱悲泣。
“明……这是梦吗……是吗……”
他脑中,霎时涌现一丝清明。
也许,这个看上去柔弱可欺,又鲜美可口小女人,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换言之,就是她此刻,完全把他当作了另一个人。
是一种什么样愚蠢感情,竟可以令她神智恍惚到这般地步。
把陌生男人,当做是她情郎,并且糊里糊涂与他亲昵。
他从不自诩正人君子。趁人之危这种事,不做,不会让他身上少一两肉。做了,也不会增添他良心上半毛负担。
但是,躺他身下这位柔软少女,却令他陷入困惑。
下腹某处发生强烈变化器官,提醒他,他想要她。但是,内心深处。他却油然怜悯她。并感到一股些微恼怒。
那不知从何而来无名恚愤,使他扣紧她十指手,突然狠狠用力。
她因为吃痛,睁开那双宛如迷鹿般,漾着泪水眸子,望着他时。他像个怄气孩子似,扬高了音调。
“看清楚了,我是谁!”
这句话宛如一记焦雷,将宝芙从云端,劈入地底。
她呆若木鸡。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那张俊美脸。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站大街上一样羞耻。
眼前这个男人。与其说是独孤明,莫若说是十年后独孤明。
僵尸太子独孤明,有永不衰老十九岁容颜。而这个男人,虽然肤色和五官,都与独孤明十分相似。但是他年龄。至少应该二十七岁至三十二岁之间。并且,显著区别是,独孤明头发如乌墨一般漆黑。而他头发却是深赭色,并发梢部分挽起。所以当他戴着帽子时,她根本没有看清他发色。
这座房间,到处陈设着高大书架。堆满山墙般书籍,因此光线也很昏暗。
这种情形下,她确实很容易。一眼就将他错认成独孤明。
但是,世界上竟然会有第二个人,长得和独孤明如此肖像,所以才会导致这种尴尬误会发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
宝芙脸。刷得一下,蹿红到耳根。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根本不堪回想她刚才,意乱情动时,都抱着一个陌生男人做了什么。而他们此刻,正以这种亲密放肆姿势,身体紧紧慰贴着……她慌忙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身子纹丝不动。非但如此,他手上力道加重,固定住她,使她不能挣扎。
“直到你毕业为止,我都给你高分,怎么样?”
低沉男声,透着毫不掩饰熏熏**。
“什么?”
宝芙发现,他嗓音也和独孤明不同,没有独孤明那么沙哑暗涩,而是醇和明朗一些。
“你钻进我家,不就是为这个目——我可从没开过这种先例……”男人漆黑眸子,带着丝讥嘲,盯着宝芙,“能进这种学校,你缺应该不是钱,是脑子——我指不是灵长类动物脑子——或者你要钱也可以,价格你自己开。算今天内,以后每星期到这儿过三次夜,记住周末不要来!”
话音一落,他温热嘴唇,已经碾压过她颈子和锁骨,径自朝她胸部滑落。
宝芙紊乱头脑,一面忙着消化他这番绝对重磅话,一面注意到,她身上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敞开。
她现就像被送上餐桌一道甜品,要被他饱览无余,俯拾既得。
看上去并不魁梧他,力量却大得惊人。她愈是挣扎,反而愈是像挑逗,激起他加高涨兴致。
“放开我!”宝芙情急大喊,“你真误会了——悠美,林悠美!”
现她明白了,这个长得和独孤明极为相像男人,就是这座白房子主人夜辉教授。他一定是把她当成,因为想通过他课程,而主动向他献身女学生。
可是那位真正想献身林悠美,这时却不知死哪里去了,迟迟不见踪影。
“别演了,虽说你这一套挺对我胃口,但物极必反你懂吗?”夜辉微微喘息着,发出被**蒸染,而变得异样暗沉低笑,“我喜欢,你像一只软绵绵小羊,等着我宰割……”他抬起头,盯着宝芙焦急慌张,涨得通红脸颊,和她那双因为愤怒而加乌黑明亮眸子,哑声道,“我喜欢,你这张甜蜜小嘴……会为我,发出比死亡还要美妙动听声音……”
说着,他眼眸之底,迸发两道,异样幽遽寒冷光芒。
那种奇特眼神,让他顷刻间,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
宝芙心头霎时一颤,涌起涔涔颤栗。她总觉得,似乎以前哪里,见过这种熟悉,如同被邪恶浸透眼神。
就她愕然之际,夜辉俯低头,再次朝她唇上吻来。
淬不及防,想要避开已经迟了。就宝芙思量着,是咬他嘴唇,还是咬他舌头时,她耳中传来喀喇一声轻响。
那微微,金属叩击清脆,是子弹上膛声音。
宝芙将眼球,慢慢朝上方转动。一把黑色格洛克手枪,映入她眼帘。那把枪枪口,正抵夜辉太阳穴上。
一个低沉声音,清晰安静响起。
“滚,否则我会让你什么都听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