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风每日天不亮便要去上早朝,特别今晚他在要皇上身边做带刀待卫,不能回府陪鱼冰冰。临走前,他恋恋不舍的在她额间落下亲吻,视如珍宝般端详许久才起身离开,还特地交待下人,不能吵醒她。
其实鱼冰冰早在他起床时已醒来,只是闭眼假寐。当他的吻落下时,鱼冰冰听到自己的心漏跳一拍,身体也燥热许多。可是,两人虽为新婚夫妻,但金御风总是忙碌得脚不沾地,没有时间陪伴她。
眼看着他关门而去,鱼冰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念他了,一想今晚要自己孤枕独眠,心里不免有些凄凄凉。
迷糊间鱼冰冰又睡了回去,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晌午。喜儿早已在外恭候多时,听到房里有动静,便赶紧进屋为她梳妆打扮,服侍她起床。
鱼冰冰穿戴好后,却不想下地,躺在床上发呆。原来嫁为人妇的生活这么无聊,不能出去勾三搭四也就罢了,现在除了吃就是睡,什么节目都没有,真得是快要闷死了。
实在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再赖到床上后,她才爬起床,无聊的靠在床边,拿着小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看着这粥里的米一粒一粒的掉进碗里,又再将它们舀起,再看它们一粒粒的掉下去。
眼看着米粥就要变成米糜时,喜儿上前,悄声说道:“小姐,实在无聊,咱们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这不是鱼冰冰向往以久的事情嘛!
鱼冰冰立刻眼睛一亮,浑身充满力量,蹦下床便要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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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冰冰走在别苑后花园时,心里别提多郁闷,早知道喜儿说的出去走走只是在这后花园里走走,她才不会这么快起床,没事出来晒太阳。
现在已是八月,炎炎夏日,即使是绿树成萌的后花园里,也不见得有多凉爽。鱼冰冰只不过走了几步,便寻到颗大树底下,唤人搬来把青竹躺椅,悠闲的躺在那里吃着喜儿剥好葡萄,美滋滋的享受着,这才觉得惬意了些。
树荫底下,时时清风,鱼冰冰只觉得眼皮渐渐变重,眼前有些迷糊,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花园的假山里,有些轻微的声音。
那声音,时高时低,听着痛苦却又象是很享受,已经人事的鱼冰冰哪怕只用一只耳朵听,也能听出里面有些什么立体的事情。
这世上除了自己会被少根筋的喜儿,正当午的时候被忽悠到这里来,还有谁选到这大热天的时间,来后花园消遣做这等快乐之事?
鱼冰冰半睨双眼,冲着喜儿摆摆手,轻声说:“府里有酸梅汤吗?去给我端一碗来。”
打发走喜儿后,鱼冰冰蹑手蹑脚的来到假山边,蹲在角落里,透过石缝悄悄往里看。
只见里面一男一女,女人被男人压在石头上,臀部微微撅起,以方便他的进入,男人低喘不息,频率之快如同打了鸡血。两人上身都是衣冠整齐,只是下身都已凌乱不堪,私处紧紧贴合,动作虽然不大,但也看得人心惊肉跳。
假山里光线昏暗,他们二人又背对着鱼冰冰,看不太清楚里面的主人公。只不过一小会,便到了尾声,那对男女低着头整理好衣服后,才听到男人轻声说:“檀香,你嫁给我吧。”
檀香——鱼冰冰乍一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檀香明明是金御风的通房丫头,别苑里哪个男人这么大胆,竟敢碰她。
“阿正,你是金家别苑的管家,少爷也把我指给你……现在我也是成了你的人……给我些时间,等我们多些了解,再成婚,好吗?”檀香将丝带重新束好,一边整理头丝一边抬头微笑着说:“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你还怕我跑了吗?”
“既然我们是明正言顺的夫妻,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到这里来……”
鱼冰冰这才记起,这个男人她曾经见过一两次,是金家别苑的管家金于正阿正。金御风知道她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无心打理家务,所以特地交待过阿正,没有什么大事不需要烦扰她。所以鱼冰冰对阿正的印象比较模糊,但仔细看看,还是有些印象的。
檀香见阿正有些不高兴,便上前抚摸着他的脸庞,踮起脚甜甜的亲了一口,说:“毕竟还是没有正式嫁娶,让人看到,多不好……你也知道我原来是少爷的人……现在又和你……很尴尬的……”
檀香说到后面,低垂着头好象快要哭了。阿正老实,再也不敢提出非分之想,又是哄劝又是发誓,才让檀香重展笑颜。
鱼冰冰见他们二人一番甜言蜜语之后,就要从假山里出来,便悄悄的转到假山后,直到他们走远,才回到躺椅里。
这时,喜儿端来酸梅汤,见鱼冰冰眉着紧锁,一脸心思,问:“小姐,你怎么了?”
“喜儿,别苑管家阿正,你认识吗?”
“认识啊,听说他家三代都是金府管家,他父亲现在还在金府旧宅老爷老太太那当管家呢,少爷搬来这别苑住时,看他为人忠厚老实,就把他带来当管家的——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鱼冰冰不经意的瞥了喜儿一眼,淡淡的说:“你好象挺了解他的。”
喜儿的脸飞起两朵红霞,扭怩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都是听别苑里的丫环大婶们说的,我也是道听途说,现听现卖而已。”
“那檀香被指给了阿正的事,你也应该听说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鱼冰冰坏笑着冲着喜儿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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