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风从皇宫出来后,有点沮丧。
西红柿所说的没错,扬州府都督果然先行一步密报皇帝。金御风刚来到皇宫城门处,就看到宣旨的公公一路小跑出来,遇见他二话不说便拉他进宫。
皇帝虽然没有责罚他,但口气不善,并多次有意无意将金御风失职这责怪罪到鱼冰冰的身上,说是她分了他的心,无心朝政。其实,金御风知道一定是扬州府都督添油加醋抹黑自己,再加之前几天十二公主再次失利于鱼冰冰,肯定没少在皇帝面前说坏话。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皇帝本来就对梦里水乡没有斩草除根有所不满,现在死灰复燃,皇帝舍不得怪罪自己的爱将,自然顺水推舟将责任推到了鱼冰冰的身上,
他满怀心思的快步赶回别苑,刚走到屋门外就听到鱼冰冰大呼小叫的傻瓜毒妇乱叫,当下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也勾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金御风卷着一股寒风进到屋子里,鱼冰冰听见他的声音,兴奋的一咕噜的从床上爬起,冲进他的怀里。
“相公,你回来啦!”鱼冰冰突然有种小别胜新婚是感觉。只不过一个白天没见,她竟然开始觉得非常的想念,希望他能天天守在自己的身边,时时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清爽怡人。
鱼冰冰没有梳髻,柔软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泄在身后,长长短短的散落在腰间臀上,缠绕在金御风的手上,丝丝缕缕,顺滑光亮。金御风的心被她的这些发丝纠缠,连朝服也不换,就将鱼冰冰抱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小心的将她的发丝捋好,只不过来回盘转几下,便挽成一个垂髻。
喜儿见状,知道金御风是要替鱼冰冰梳妆打扮,识趣的递来花簪、胭脂和水粉,又拿来早已香薰过的衣服和鞋袜,很快,鱼冰冰在金御风的打扮下,装扮一新,清雅动人。
鱼冰冰早已习惯金御风的摆弄,象只慵懒的小树熊,抱着他的腰懒懒的撒起娇来。金御风刮了刮她的鼻子,问:“今晚怎么这么乖巧,难道是犯了什么错?”
“我哪有啊……”鱼冰冰拖着长长的尾音冲着喜儿使眼色,喜儿立刻拿出金御风平时在家里的衣裳,说道:“姑爷,金管家和檀香马上就要来了,顺天府的衙役们也到齐了,是不是该先换下这朝服?”
金御风这才放开怀里的鱼冰冰,一边更衣一边问:“刚刚在门外听到你说傻瓜毒妇的,冰冰是在说谁?”
“没啊,我没说谁,我在说那傻瓜奶牛!”鱼冰冰担心金御风会追问下去,赶紧扭头望着喜儿,挤眉弄眼的说:“我刚刚和喜儿说金管家送的那头奶牛是傻瓜,下了牛犊也不产奶。”
若是别人说这话,金御风一定会起疑心,但眼前是鱼冰冰,古灵精怪,多得是骇世惊人的言行。相信奶牛是傻瓜,比与相信她会亲自下厨做饭还容易,更何况前些日子金于正确实送来了一头奶牛和家种的瓜果蔬菜。
“那毒妇又是说谁?”金御风穿好外袍后,正准备接过喜儿递来的绛色束腰,却发现喜儿身体一颤,手一抖,束腰掉地上了,上面镶嵌的墨玉扣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喜儿吓得跪在地上真磕头,嘴里喊着“喜儿该死”。金御风将她扶起,又捡起束腰,不解的问:“喜儿,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只是一块墨玉而已,不会要你的命的。”
鱼冰冰恨铁不成钢,她暗地里拧了喜儿一把,然后将她推出门外,佯装生气的骂道:“不就是叫你干了一天的活,就累得连束腰也拿不起了?快去前面摆好桌,檀香他们一来就能开桌了。”
自从金于正嫁了檀香离开别苑后,别苑管家一职就由喜儿兼职,所以金御风并没有怀疑,只当她真如鱼冰冰所言,做事累着了。
当鱼冰冰挽着金御风的胳膊来到别苑后花园时,花园空地已摆好六桌酒席,顺天府的衙役们在老马的带领下,必恭必敬的站在一边,特别是看到鱼冰冰的出现,他们明显缩矮了身体,唯唯诺诺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金御风不禁联想到自己白天在府衙厨房听到的事,正纳闷鱼冰冰到底做了什么把他们给镇吓成这样,一抬头,便金于正与檀香就站在队伍的最尾端,手牵着手,很是亲昵。
金御风自幼与金于正一同玩耍,从未把他看成仆人,若不是因为他娶妻自立门户,金御风肯定不会放他走的。曲指一算,他们竟有一个多月没有碰面,金御风很是激动,上前拉着他们入席,关心的嘘寒问暖。
因为是家宴,来的都是熟识的亲戚朋友,所以众人也没有客套,见主人都已落座,便主动入席,开始大块朵颐。
鱼冰冰一直坐在金御风的身边,默默的观察金于正和檀香。只见金于正对檀香细心体贴,关怀备至,可是檀香始终不冷不热,眼神飘忽,偶尔还会紧盯着金御风发呆,里面柔情蜜蜜,任是谁,也能看出其中的情意。
鱼冰冰有些后悔自己冒险让檀香回门,特别是她突然神秘莫测的冲着自己笑了一下后,鱼冰冰的心象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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