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被鱼冰冰抢白的无比郁闷,明显感觉到自己难以跟她沟通。他哭笑不得向金御风投去求助的目光,金御风知道鱼冰冰不是有意为难他,只是她的调皮劲又来了,变得有些无厘头而已。
他见鱼冰冰一脸无辜的样子,便说:“我想李侍郎还是问问罗姑娘吧,此事只怕本官内人也不得而知。”
李侍郎一拍巴掌,顿时茅塞顿开,他双手抱拳向前拱了拱,说:“还请金大人在此等候片刻,下官这就去寻她来问个究竟。”
“你等等,你说罗姑娘也在这里?”鱼冰冰赶紧拉住正在跑开的李侍郎,如果真得要将她找来与自己当面对质,那自己假借梦里水乡之事敲诈她们,还不全部曝光,被金御风知道了,少不了那些家规国法之类的教条。
她有些紧张,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拉着李侍郎不肯放手。金御风见鱼冰冰有些不成体统,便将她的手掰开,有些生气的说:“又在胡闹?!”
李侍郎见鱼冰冰很关心罗欢儿,以为她担心自己会找欢儿的麻烦,便说:“嫂夫人且别急,今日下官本想借着这寻偶节,到皇上皇后面前求得赐婚,再择一良辰吉日迎她过门的。这簪既是打马吊时输的,欢儿必定是害怕我会责骂所以才说丢了的。今日叫她来对质,只不是还嫂夫人一个清白,免得有人嚼舌根说嫂夫人有偷盗之行为。另外也给欢儿一个教训,还未过门便行欺骗之事,若当真过了门,骗相公成了家常便饭,岂不是笑话。”
李侍郎只管自己侃侃而谈后便去找罗欢儿了,哪里看到鱼冰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真正着急的虚火上行,目赤耳鸣。
金御风见鱼冰冰向李侍郎远去的方向伸手大叫:“我不要你还我清白!”心里很是不快,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当即拉住鱼冰冰,略带怒气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喂!你凶我干什么!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鱼冰冰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她死撑着凶回金御风,实际上却是心虚得很,她现在只好寄期望于李侍郎找不到罗欢儿,这样她就能逃过一劫。
金御风见她凶巴巴的,担心是自己是多虑误会了她,便也不再深究,安心等着李侍郎将罗欢儿找来,将事情说个一清二白,以免大家心存间隙。
就在鱼冰冰忐忑不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时,李侍郎很快就找来了罗欢儿,快得令鱼冰冰不得不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谋串好的,故意来唱这出戏。
可是当她看到罗欢儿见到她时霎那间惨白的小脸,便明白她也是不知情的,当下立刻悄悄的冲着她摆手,示意她并没有将她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也不知是李侍郎有心还是金御风有意,两人向两座大山似的,横亘在她和她之间,鱼冰冰的手在衣袖下左右摆动得手都快要断了,也没看到罗欢儿的回应。
这罗欢儿是小家碧玉,深闺大院里长大的娇俏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脸皮薄胆子小,乍一见李侍郎和金御风两个一脸严肃紧张的模样,就已经是吓得不轻。现在又看到鱼冰冰正无所谓的站在那里,那颗只有猕猴桃般大的心早就吓破,差点瘫倒在地上。
鱼冰冰没有办法直接面对罗欢儿,只能猫着身子透过金御风和李侍郎两人的缝瞧去,只见李侍郎正象个威严的刑讯官似的逼问罗欢儿事情原委,而罗欢儿正惊恐的望着金御风,浑身哆嗦着,一五一十的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抖落出来,毫不保留。
鱼冰冰做梦也没想到罗欢儿坦白的速度比流星坠落的速度还快,李侍郎虽然背对着自己,但他越来越嘶哑的声音,特别是听到罗欢儿去了梦里水乡后近乎狼嚎的痛叫声,把鱼冰冰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金御风并没有回头看她,因为李侍郎正在向他求证罗欢儿的话,他不肯相信自己的未婚妻会去那种污秽之地,而金御风正是查办此案之人,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金御风一脸苦笑,知道鱼冰冰此次闯下来的祸只怕会毁了一桩良缘,可是他仍很公义的点头,没有说谎。虽然他再次申明罗欢儿只是刚进梦里水乡就碰到他查封,并未做其它事,李侍郎也难以释怀,愤恨之心远处宣泄,一拳打在罗欢儿身后的树杆上,又哭又笑,哭笑不得。
金御风忙着安慰劝解这两个小情侣,无暇追究鱼冰冰的过错。而鱼冰冰见事实大白天下,自知大势不妙,立刻准备逃走。她的背挺得直直的,脸上保持刚才的镇定和微笑,小脚一点一点的挪,躲在宽大的裙摆下,尽量不发出声音,象个幽魂似的慢慢飘走。
眼看着自己离金御风他们越来越远,她便要转身向御花园门边跑去时,却听道金御风的声音:“鱼冰冰,你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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