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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南江,暗流波动,风起云涌。作为省委副shūjì的姚中则调任政协某部门,更是被人不断提起。
而和这件事情相比,官场中人更关心的,却是东宏市委shūjì窦明堂被当作副shūjì的人选,被省委向上面推荐。虽然这种推荐并不是定论,但是仍然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而随着窦明堂的脱颖而出,在王子君身上关注的目光,也就变得少了起来。
星期六上午,王子君悠闲的开着车。他这次要去的dìfāng,是临湖市下面的某县,后座上并排坐着莫小北和小宝贝。
王子君去临湖市,并不是心血来潮,想去临湖市搞shíe微服私访,他之所以去临湖市,完全是因为前两天老爷子打来了电话,让王子君和莫小北到临湖市的湖东区去看望他一个老朋友。
这老朋友是当年老爷子在革命战争年代结识的,简单的说就是当年在这里作战的老爷子受了伤,正好被朋友一家给救到家里养伤。而两家的交情,也就是从那个shíhòu开始。
人一上了年纪,就开始怀旧。莫老爷子的身体越发不如以前了,念旧的心理愈发膨胀。
对于莫老爷子的要求,王子君和莫小北自然是以百分之百的态度执行。他们这次去临湖市,开的是莫小北的车子,所以一家人看起来就好似出游。
“小北,对爷爷那个老朋友的家,你去过éiyǒu?”王子君一边开车,一边问莫小北。
莫小北对王子君的说话方式早已习惯,一边把怀里的小宝贝放下,一边轻声道:“我去过,只不过是十年前了。”
十年前去过。要想找到dìfāng还真不是一件róngyì的事情。不过去过总比éiyǒu去过强的多。
“小北,老爷子的这个朋友是干shíe的?”
“我上次去的shíhòu,他们家的人hǎoxiàng是种地的。”
种地的,王子君愣了一下,有点疑惑的道:“爷爷的性格我也是比较了解的,他应该会……”
王子君想要说shíe。莫小北自然qīngchǔ。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才轻声的道:“我听我爸说起过这件事情,当年老爷子准备李家爷爷的二儿子安排在zìjǐ的身边,却被李爷爷给拒绝啦。听我爸说,李爷爷是那种真正诗书传家的人。”
莫东远是一个骄傲的人,能让他这般的评价,说明这家人在老岳父眼里,也是很不错的。
从东宏市到临湖市,王子君一共开了两个小时。他们到达的shíhòu,太阳西斜,犹如下火一般的炙热,却是笼罩在了大地上。
“往那边拐应该就到了吧?”莫小北看着似曾相识的小街道,指挥着王子君。
这临湖市,王子君是来过,但是他来临湖市,主要是来调研工作。别说认路啦,就算是去了哪里。那都不用他操心。而现在他到了临湖市,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作为南江经济排名第三的城市,临湖市虽然在行政级别上还éiyǒu上去,但是在经济发展上,却是一日千里,生机勃勃一条条宽阔的马路。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
怪不得临湖市nénggòu出nàe多的干部,凭着临湖市现在的情况,谁又nénggòu想到十多年前,这里是南江的三级地市之一。
“哦,hǎoxiàng走错啦!”走到胡同尽头。出现了一堵墙,莫小北伸伸舌头,难为情的说道。
尽管车上有定位系统,但是他们找的bìjìng是人家,更何况éiyǒu明显的标志。因此,除了下去问一问,就是让莫小北这个来过一趟的老马,努力的分辨一下主人究竟住在shíedìfāng。
又一堵墙挡在面前。转了大半天的王子君终于éiyǒu耐心了,把车停在路边,求证道:“小北,你确定你真的来过吗?”莫小北眉头微蹙,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就在这里的,怎么会走不通了呢?”
王子君闻听此言,只好作罢,笑着调侃道:“看来,老婆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我亲自下嘴去问一问了!”
经过了一系列的打听,王子君终于问到了一个拐弯、拐弯、再拐弯的答案。这个答案尽管让他有些发懵,但是还是按照路线转了起来。
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出现在面前,王子君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目的地。正当他准备开车过去的shíhòu,就听坐在后面的小宝贝tūrán道:“爸爸,你看那是shíe?”
王子君随意的朝着儿子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一树的小花,正在jīngshén无比的绽放着,就在他准备和儿子说上两句的shíhòu,多年养成的开车jīngyàn,让他猛的将车子刹住。
“嘎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王子君的耳边响起,随着这刹车声,车子算是再离那个长沟有半米的dìfāng停了下来。rúguǒ不是刹车及时,王子君真以为zìjǐ会将车子开到沟里去。
虽然这沟不一定能伤人,但是王子君qīngchǔ只要是zìjǐ刹车不及时,少不了磕磕碰碰。
“这是谁呀,在这里挖了这么大的一个沟,真他奶奶的够缺德的!”王子君看着沟,心中一阵后怕,此时的车上,可是不止他zìjǐ,老婆孩子都在车上,万一磕住碰住了,那还不得让他心痛死啊。
莫小北皱了皱眉头,抱着小宝贝从车上走了下来。而在他们从车上走下来之后才发现,那条沟不是简短的一段,而是有人用这条宽有一米,深有一米的沟将前方的楼给完全挡住啦。
王子君看着这条沟,心中升起了一丝丝的念头。不过现在他不是来处理工作的,所以只有将探一下沟的具体用处的心思放下,迈步朝着一个小木板走了过去。
踏着木板,王子君三人上了楼,在莫小北敲二楼那熟人的门时,就听里面有人道:“你们不要再浪费shíjiān啦,我们家里就一个意见,你们的条件我们不同意。”
这句话,越发有点让王子君íngbái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他准备开口的shíhòu,就听莫小北脆生生的道:“李爷爷在家吗,我是莫小北。”
莫小北这三个字,还真管用,那本来紧闭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从房门里面,走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朝着莫小北和王子君打量了好几眼,这才好似想到shíe一般的道:“你就是那个……莫小北?”
看这人的神情,王子君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认识莫小北的,只不过现在莫小北的摸样,让这个人有点不敢相认了。
莫小北看着那人,迟疑了一下,又轻声的问道:“我是莫小北呀,你是二剑哥吧?”
那人听到莫小北叫出zìjǐ的名字,神色顿时兴奋了起来。他朝着屋里面喊道:“爷爷,爸,是莫爷爷家的人。”
随着他的喊声,又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人走了出来。他朝着莫小北笑了笑道:“是小北啊,快点进来吧。”
房间不是很大,在王子君他们来的shíhòu,房间里就坐了七八个人,此时王子君他们走进来,就显得房间越加的有些拥挤。这房间看样式很不错,三室朝阳,就是面积小了点。而十多年前的装修风格,更是显示了主人并不是有钱的人。
“小北,你从京城来吗?”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差不多全白的老者,虽然yǐjīng上了年纪,但是声音却是依旧洪亮,他和莫小北说话的shíhòu,声音里带着亲切。
王子君看着这老者,觉得这人和zìjǐ在来时在心中划出的像有点像。虽然看上去老者有点年迈,但是jīngshén倒是很是饱满。
“不是,李爷爷,我现在和子君在南江工作。”莫小北说话之间,指了指王子君:“李爷爷,这是我丈夫。”
莫小北介绍的shíhòu,王子君的目光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个给zìjǐ开门的人在听到莫小北的介绍之后,神情有点黯然。不过那人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对于这点小动作代表的shíe,王子君心里qīngchǔ,所谓世事练达皆文章,王子君现在可不止世情练达nàe简单啦。
“哈哈,一转眼这就快二十年éiyǒu见过你这丫头啦,算算日子,你也该是结婚啦。莫老他身体还好吧?”被莫小北称为李爷爷的人,神色依旧充满了慈爱的笑容,甚至王子君都觉得这老人将笑容转移到了zìjǐ的身上。
虽然王子君对zìjǐ很有信心,但是他也qīngchǔ这种慈爱只不过是爱屋及乌,他之所以受到现在这种待遇,完全都是老爷子看在莫小北的面子上给的。
落座之后,李家人送来了茶水,王子君边喝着茶,边听着这家人和莫小北说话。别看莫小北平日里寡言少语,但是此时,在李家,却是一反常态,让王子君吃惊乍舌。
谈到莫老爷子,李爷爷唏嘘了半天,深表想念之情。然后对莫小北道:“既然你来了南江,以后再见面就róngyì了。没事的shíhòu,你就来我这里坐坐,见到你,我就想起了你爷爷啊。”
莫小北对老爷子的提议,不加思索的答应了。老爷子对小宝贝也是喜爱有加,摸摸小家伙的头,就吩咐儿子,找一家饭店,一起去吃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