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们周围的环境总是自然而然的配合着我们的心情,也许应该说是相由心生,但是无论怎么说,今天的天气毫无疑问的,非常出色的配合出了乾隆的心情。望着那轮半月,想像着它圆满的样子,乾隆脑中出现的不过是明玉那张清丽绝伦的精致脸庞,然后,俊朗威严的脸庞上划出一个温柔的笑意,连着他的周围,也像是要被融化了。
今晚,是他终于能够拥有他的明玉的日子,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小连子看着乾隆那傻笑样心里无奈极了,心想,这半年多来皇上变的可够多了,不仅越来越年轻,现在还像那些情窦初开的人一样。当然,具体是不是情窦初开的样子,小连子可就不知道了,因为从小就进宫的小连子是没看过那些情窦初开的人的样子的,而且要不是机缘巧合,他也不会站在乾隆的跟前伺候了。
而过了许久,乾隆才从自己的思绪说回过神来,立马敛起脸上的傻笑,清了清嗓子,说道:“去咸福宫。”
“摆驾咸福宫!”乾清宫传出太监尖利却又高亢的声音,似接龙一般。
今夜的咸福宫,注定的特别,不仅仅因为乾隆的早到,更因为乾隆到的时机的绝对,没有通报,像是要给明玉惊喜一般。
“娘娘,您皮肤可真好,又白又透的,蓝心怎么看都觉着好。”乾隆来到明玉的卧室外,听到里面蓝心笑嘻嘻的说道。乾隆他脑中立马浮现出明玉红着脸道谢的样子,微微一笑,心里只觉得暖烘烘的紧,然后轻手轻脚走出卧室招呼着下人为他来洗漱。
是以,当明玉被蓝心和紫苑扶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乾隆拿着书本,微笑着坐在床上看着她,明玉不由的就是一惊,眉头微微一蹙:“弘历,你怎么在这?”当然,这句话绝对的只是反射性的问话。
“我一直在这呀,而且不是说好了,今晚会过来吗?”乾隆放下书本,从床上起身,然后过来从蓝心和紫苑的手上接过明玉,在明玉的惊呼中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微微回头对紫苑二人说道:“你们出去吧。”
紫苑二人自然是毫无疑问的执行着命令,至少在她们看来,要真正被皇帝宠幸那绝对是祖上积德的福分,若是明玉的身体能够慢慢好起来,然后怀上一个孩子,那么这绝对就是天大的德行了,更何况在她们眼里,明玉哪里能找到一个对她这样好,事事宠着她爱着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呢?更不用说的是,这个人还是天朝最尊贵的人,他还允许明玉与他平级而称。自然,对于明玉的感受,她们也是能够感觉到,她们的玉格格是慢慢的开始有了人气儿了呢。
但是显然,明玉是不这么想的。被乾隆这样暧昧的抱在怀里,虽不是说没有抱过,但是像这样的,她只穿着中衣,乾隆也只穿着中衣的情况却是确确实实是第一次的。明玉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僵,心里生出微微的抵触,但是连明玉也没有想到的是,除了这些,她感觉到更多的,却是习惯,那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甚至还带上了些许欣喜。于是,明玉的眉却是又一次蹙了起来,连带着那洗完澡后带着些血气的精致脸蛋儿也在不经意间微微鼓了起来,显示着主人现在极度不爽的心情。
“你是不是一直都宿在咸福宫?”明玉抬眼看向笑嘻嘻的乾隆,声音了含着丝气愤得说道。
“是啊。”乾隆笑吟吟的,双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柔柔的将明玉放在咸福宫那张他们夜夜同床共枕的暖床上,然后温柔的答道。
“你一直都抱着我睡?”明玉又问,而且话语里的生气又添加了些,很明显的,她对乾隆这个笑吟吟的态度很不满意,凭什么自己难得生气一次,还得像打到棉花里似的一点效用都没有?
“是啊,玉儿真聪明。”乾隆依旧笑吟吟的,欠扁极了,但是要是有外人在,那人必定要吃惊的跌破了眼镜,乾隆眼里那满藏的小心翼翼可不是作假的。
不过,现在的明玉也看清了乾隆眼里的小心翼翼,即便是乾隆极力的掩藏着,但是心里明明确确升起的不欢喜却让明玉的眉头蹙的更深,撇开头再也不想在意乾隆眼里的小心翼翼,语气里也不再是清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不喜欢的。”
明玉话音刚落,乾隆的眼立马就亮了,心里更是活泛了起来。听到了吗?明玉说是因为不告诉她,她才不欢喜的。乾隆有些激动了,双手捧住明玉清丽的小脸儿,将它摆正,语气里不再是方才的笑吟吟的,却是带上了难以置信:“玉儿,你是说,因为我不告诉你,你才不欢喜的吗?”
“是啊。”明玉说道,只是显然她没有明白她自己说的那句话所表达的歧义,或者说,她只是想说,乾隆要抱着她睡,尤其是还偷偷摸摸的不和她说,她很不欢喜。在现在的明玉看来,至少乾隆就该着都宠着她,都依着她,她不开心的时候他要哄着,她不欢喜的事乾隆也是不该做的。至于明玉为什么这么想,而不是像原先一样的毫不在意,说浅显一点,那是乾隆给惯出来的,说深层一点的话,那就是现在的明玉,终于在乾隆的潜移默化当中,她那颗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懂得过爱情的心已经开始慢慢的装进了一个人儿,哦,不,应该说是慢慢觉醒了。
而得到明玉肯定回答的乾隆心里更是欢喜,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晚的明玉比往日的漂亮,即便明玉的眉还是微蹙着的;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漂亮,尽管现在他在屋里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月亮;他怎么感受怎么觉得今晚的空气暖洋洋的,尽管那是因为今晚的天气有些倒春寒,咸福宫地龙比往常稍微暖了些。
但是,即便如此,当乾隆吻上明玉的唇时,那甜丝丝暖洋洋的感觉更是越发的强烈,强烈到直接点燃了乾隆小腹间的欲^火,直顶的明玉的身体感觉异常的怪异,明玉的眉头更是蹙的深了,明玉那被轻柔压在乾隆身下的身体直直的就僵在那里,尽管也许明玉确实被吻的有些迷离。
明玉紧紧的抓着乾隆胸前的中衣料子,纯澈的大眼直愣愣的睁着,一点也没有往日的空灵,被乾隆吮吸着的舌笨笨的不知道回应,只因为她现在脑中的焦点直直的锁定在乾隆抱着她的身子,将她的中衣撕了的这件事情上,而乾隆的大手更是在她的胸^上肆意的揉捏,像是带着魔法一般的,酥酥麻麻的,一点也没有被尔康碰着时的那种厌恶到恶心的感觉,更让她觉得难过的是,她竟然连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眼中满满的都是乾隆温柔至极满脸爱恋的样子,全身更是僵硬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其实她本来也没有多少力气,近来这些天虽说身体有所好转,也只不过能够自己勉强进食,而且还只能是用勺子舀上两次就算是好的了。
是不是可以作这样一首诗,夜半月光偷入窗,静绘榻前鞋两双,玉儿可知吾心事,欲寄素娥做媒娘。也许这就是乾隆此时最真实的写照,小心翼翼却又极尽温柔。
“玉儿,我爱你。”乾隆吻过明玉的耳际,轻声说道,双手将明玉紧紧的圈在怀里,双腿轻柔的挤进明玉的双腿之间。
只是明玉的泪,就那样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静静的,清清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玉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哭了?”乾隆狠命的压抑着欲^火,声音里带着嘶哑的说道。
哭了?她怎么会哭了?她到底是怎么了,警幻姐姐不是说只有为着她喜欢的人她爱着的人她才会哭的吗?而那个人不是齐莫吗?那么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对眼前这个人生不出抗拒,为什么觉得心莫名的舒缓了很多,为什么她可以面对他泪流满面?
难道,她爱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吗?爱的是自己身体的父亲吗?不对,她已经不是紫薇了,她是明玉!只是,为什么自己又立马认为自己是明玉了呢?自己该是绛珠才对,自己该是那灵河畔的绛珠草儿才对,自己该是齐哥哥的绛珠儿才对!
乾隆见明玉不回答,只管看着自己哭,而且是越哭越凶,那满脸的泪水更是直接浇熄了他满满的欲^火,或者说乾隆根本就顾不得自己了,随手拿起放在一旁准备着给明玉擦脸的湿帕,手忙脚乱的为明玉擦着眼泪,嘴里不住的说道:“玉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咱今晚不圆房了,不圆房了,你别哭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只是现在的明玉哪里听的他的,原本抓着乾隆双臂的双手直接环上乾隆的颈项,将自己里脸儿埋入乾隆的胸前,然后再也不是静静的流泪,而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弄的乾隆愈发的不知所措,连着明玉对着他流泪的喜悦,他也从不曾记起。
于是乎,乾隆期盼了不知道多久多久的圆房之夜就这样泡汤了,而侍候在外间的蓝心摸摸摸摸自个儿的脑袋,红着脸想:“圆房这么痛呀,连玉格格这样从来不哭的人儿都哭了,原来太福晋说的圆房会痛的话是真的呢,看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果然是对的,可是那时候玉格格该是听的挺认真的呀……”
<center><h3>[还珠]绛珠戏txt</h3></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