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斩

目录:三国咒之江湖有贼| 作者:武箭| 类别:都市言情

    “原来诸位就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哪!快请快请,看茶看茶!!”随着朗笑声起,只见一个40岁刚刚出头,垂髯于胸的儒雅男子,穿着一身银丝滚边的浅灰色深衣,和烟陌一起自内屋步出,向着众人迎面而来,正是烟陌的爹爹黄承彦。

    庭院中,大家先自一阵寒喧介绍,再步入前厅堂中,彼此席榻而坐。黄承彦自是听女儿讲了她曾经在乌桓大雪中被救的奇事,又见这几个男女举止言行,果然不似寻常之辈,也自有了结交之意,又听说众人要去找诸葛亮,难免多问了几句。殷子枫心中已有盘算,见问,正中下怀,便伪称自己有个姓黄的远房妹子,自小美貌多才,只可惜天降厄运,全家老少一夜间被仇家暗自下毒灭门了,只剩这妹子命大,被人救起,可虽然保了命,前来投靠了自己,但因为中毒毁容,竟至奇丑无比,哪知她毁容不毁志,后来听说隆中有位人称“卧龙”的诸葛亮,是个才华横溢,心怀乾坤的风流名士,竟鬼迷心窍地说什么非他不嫁。想那诸葛亮本是人中龙凤,又怎么会看得上她,可若不带她去隆中碰个钉子回来,只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嫁人。因此只得答应她前来会会诸葛亮等等云云……

    黄承彦听罢,不觉沉吟片刻,再望向殷子枫:“却不知令妹现在何处?”

    “她此时,应该就在赶来的路上。只是,枫某有些担心,我等与那诸葛亮素昧平生,如今这样贸然前去提亲,是否有失妥当?”殷子枫问得很有分寸,微笑着看向黄承彦,那意思其实早已明白无疑。

    黄承彦闻言想想,不觉有些犹豫起来----这诸葛亮是自己早就相中的女婿,只恨女儿打死不肯,而诸葛亮似乎也无心于她,两人真如兄妹般往来,倒让他这想做媒人的爹无奈之极。如今要为别人家说媒,从内心讲他是不乐意的,不过,对方偏偏有这救女之恩,让他如何装聋作哑?可话说回来,如若他那妹子果真奇丑,估计诸葛亮那样闲云野鹤志在千里的人,定然也不会看上,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几个转念想罢,他已自有了主意,抬眼一笑,和颜悦色地望向殷子枫:“既然如此,不如各位就在这里小憩几日,待到令妹赶至此处,黄某便领你们前去隆中,某与亮结交甚厚,对此次提亲,也必定会有所考虑,若真能够成就一段姻缘,也是美事。”

    殷子枫自然知道他心口不一,但目的已然达到,无关过程如何。于是淡淡一笑,连忙起身称谢。

    烟陌在一旁听爹爹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不禁暗乐,回眸冲殷咛看去,却见她正目光忡怔地看着地,不知在失神暗想着什么。

    “哎呦!”一个遇石颠簸,马车在疾奔中不停地上下狂抖,搞得车内,小凉和头罩面纱的黄月茵一阵东倒西歪。

    “二、二叔……”小凉死死地抱着怀里的水晶盒,扬起的抱怨声音已被马车颠得一片破碎:“你……你这么赶、赶车可是要……赶、赶死人的……我肠、肠子都快颠、颠出来了……咱柔和点行、行不……就、就算不照顾车上的少年儿、儿童……还、还有女士的好吧?”

    车外没有破的回应,不过马车,到底还是慢下来了一点点,车里的人这才好过起来。

    小凉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转眼看向黄月茵,想了想,眨眼好奇地问道:“对了,黄姐姐,那个蒙什么毛栗子,哪儿去了?”

    “毛栗子?”黄月茵没听明白,转念一眼,才知他说的是蒙敏牟丽尔,不禁轻轻地哼笑一声道:“她么,她跟我打赌打输了……自然是愿、愿赌服输,代我在那墓地里枯坐一生了。”

    “你……你让她替你呆在那个山洞中,不准出来?”

    “对。”

    “好可怜。”

    “可怜?”黄月茵冷笑一声:“当初这赌,可是她要打的,与我何干?”

    “我倒觉得,黄姐姐你这么做不、不全是为了打赌……你、你们是孪生姐妹,尤其声音,听上去很像,你让她留在墓地的地洞中,大约是不想那些看守你的墓地怪物发现你的失踪,这样,那个魊界界主才不会防备你了,对……不对?”小凉歪头,眨眼问道。

    黄月茵听罢,不觉回过头来,打量了小凉一眼,心说这些人果然厉害,连个小娃娃,都有这般玲珑心思,转而想到殷子枫跟自己提到过的那个诸葛亮,不觉默一低头,独自沉吟起来。

    “哎呀,对了蜜蜂侠,”小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抱住盒子,一边在摇晃中皱眉催问:“快闻闻看,我们离咛姐姐他们到底还有多远?

    “不、不远了,”蜜蜂侠在盒子里上下不住地摇晃翻滚,活像一只被摇的大骰子:“就四、五步的事儿……”

    “噢……那么一步,有多远?”

    “呃,5里路的样子吧。”

    “……”

    “哎呀呀,总算到了哎!!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一声如释重负的欢呼,小凉跳出那辆刚刚停下的马车,放眼四望,却见竟是一片田野、蓝天、白云、村庄,而面前,正对着一户黑门白墙、飞檐厚瓦的殷实人家。

    “咦,不对吧?不是约好了去隆中山的吗?这儿是什么地方?蜜蜂侠,你确定自己没有闻错?”跳下车的小凉不禁挠挠头,疑惑地问向手里的水晶盒。

    “不会错,他们一准就在这户人家。”蜜蜂侠在盒子里沉了沉眼,点头。

    一路风尘仆仆,缄默无语的破,抬眼,望了望那户门栓紧闭的人家,再用眼风,扫了一下小凉和黄月茵,低声道:“事情,可能另起了支节,你们候在这里,我去后院探探。”

    后院走廊的花架旁,一片藤条穿绿。

    殷咛独自一人斜身侧靠在那里,正自懒洋洋地在手里摆弄着些草茎,编织草环。而立在她肩头上的公公鸟,此时的脖颈上正堆砌箍套着五六个相同的草环,令它被拉长着脖颈,一脸没精打采的郁闷。

    “你怎么啦?”殷咛看着手里还处在雏形中的草环,于寂寂无声中,突然轻问。

    “……呃?”公公鸟怔了一下,不确定她在问谁。

    “我在问你呢,你怎么好像有些不开心啊?”殷咛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百无了赖。

    “有没有搞错?就鸟爷我这副德性,怎么开心?”“绿脖子”的鸟,翻眼看了看天。

    “就是把脖子拉长了点,有什么,缅甸的长颈族女人还是用铁环套脖子呢,你看看人家天鹅,长着那么长的脖子,多美啊。”殷咛说的慢条斯理,没心没肺。

    “我拜托大姐你了,咱……咱还是不整形了好吧?”公公鸟僵直着脖子,拿眼瞅了瞅这个被自己死皮赖脸纠缠着,跟随着,然后不断想着法子虐待自己的坏丫头,几近哀求。

    “谁让你不去跟梦斗嘴,偏要跑来缠我,自己找虐。”殷咛低头,仔细地穿插着手里的草茎。

    “我是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于心不忍好不好?话说你最近又怎么了?一路上都懒得说话,也不理鸟爷我了?”公公郁闷着眼,脖子转不动,只得拿眼珠,滴溜溜地瞥向她。

    那几根染着几点绿色草汁的手指,闻语不禁一顿。半晌,方才继续着手上的缠绕:“你说,那些扑火的飞娥,是不是很傻?”

    “当然,傻透了,那不是自己找死么?见点光就往上扑,也不看看是光还是火,滋溜一下就被烧没了,只怕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呵呵,我想,我就是一只那么傻的飞娥。”殷咛放下了手里的草环,沉吟着抬起眼帘,再怔怔地看向某处,一个低语,苦笑。

    哪知,嘴角上的苦笑还未消褪,脑后,已疾来一道暗风。殷咛原本懒散的眸光反射性地刹那一闪,手握匕首的寒锋,已闪电般拨掠而出!!

    鸟飞、杀气、寒光……还有扑面那只早有准备,飞快格挡住她的手!那是一只有力的,男人的手,在挡住匕首的瞬间,反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扭过,顺势猛地一拉,转眼便拉进了一个深深的,充满思念、爱恋,以至狂野不羁的怀抱,耳畔上,同时附来了男人低低一笑:“呵呵,飞娥?怎么,不做傻猪了吗?”

    殷咛闻声,刹那怔然,身子在对方的怀里一僵,不敢置信,又似已盼千年地一个仰头,而望。

    这一望,仿佛抬头后仰中的索吻,令对方一路上餐风露宿,冰冷沉默的嘴唇,刹那间崩裂燃烧,狠狠地捉住了她,和着男人衣上归心似箭的仆仆风尘,沾着花架上的绿意盎然,一下下地在彼此的湿润中不住索取、贴合、吸吮、辗转……

    这是一个豹子般的男人,在他从隐蔽中袭出,猎向渴望的时候,可以用他冷酷又充满着尖锐深刻的原始激情,席卷一切!

    “哇咔咔!!哇咔咔!!”刚刚被惊飞而起的公公鸟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一边直伸撑着脖子,一边站在花架上,冲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又煽翅膀又跳嚷:“色狼色狼!!你这色狼!!又来突然袭击!又来欺负我家主人!!不可以!!不可以!!快来人哪!!快……”

    哪知它后半句还未成音,不堪其扰的破已闪电般地从旁边抄过一只竹筛,冲着那鸟当头扣下,一任它罩在下面。转着圈地不住蹦达、闷叫:“唔……天怎么黑了?唔咔咔……放我出去……色、色狼……”

    破完全不理那鸟的挣扎,只在下一秒中,将怀里的殷咛深搂着顺势一旋,她无助后仰下去的上半身,便轻易地被他压倒在了那个正自激烈扑腾的竹筛上。

    “小千,”眼前,是男人倏忽俯来的脸,是他一惯冷冽的唇角上,玩味般勾起的一抹暗魅轻笑。而目光,则是那么的深邃、闪亮,在凝注向她的同时,分明带着几许调侃和某种探寻欲要的暗暗企图:“为了能让这个‘色狼’名至实归,我,是不是还应该再做点什么?”

    殷咛的目光,在微微一颤的睫毛下,怔怔地探寻着他,仰望着他。

    面前,是男人强势的拥有,和那双欲假又真,貌似玩笑其实却写满爱与热忱的晶亮眼睛。看着这样的破,他双眸中这样的珍视、小心、试探与狂热,这些天来,在殷咛心底深处一点点一滴滴积压起来的那些难过与不安,此时突然如火山般无比尖锐而绝望地喷涌而出,化作了一股无法释怀的悲哀与剧痛。

    他,还以为彼此有爱,就能够拥有,是吗?可是破,没有了,我们的未来,最终会被时空分割在永恒的两端

    只是,为什么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残酷?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自己,将到手的幸福,再亲手葬送?

    一丝苦涩的笑,刹那间堵在她的咽喉深处。说不出话,只有抬手,默默地按住他,按住他意欲向自己身体更深处获取的手指。

    仰望。

    她要在仰望的深深凝视中,把这一刻的破,这一刻还在深爱着她,对她还没有裂隙、没有怨念、没有鄙视、没有厌恶的破,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深处。

    以后,他再也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小千了吧?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欲望,想要她了吧?在她说出那个谎言之后,在一切都被打碎之后,以他的自负刚强,宁为玉碎的洁癖,只会将她弃之如敝屐了吧?

    “小千?”破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疑惑地探寻了一下,最终,有些失望,有些无奈,但还是更多隐忍地点了下头,将她轻轻放开:“好吧,你不愿意,我不做就是。”

    殷咛无语,只将目光,默默贪恋地汲取着他,汲取着他脸上、眼中,对她的每一点包容与爱恋。

    从竹筛上拉起她,破,深吸了口气,按压住满心疯长的相思狂草,强颜一笑,故作轻松般地道:“看来下次,应该先喂些春`药给你。”

    “破。”殷咛在望向他的湿闪目光中,忡怔着,抖了抖睫毛。

    “走吧,小亮他们还等在门外呢。”男人的眸中虽有黯然,不过,还是很迁就地拍了拍,再就手拉着她,准备向前堂欲走。

    “破!!”殷咛突然将心一横,在将他蓦地一把抱住的同时,将头低低地埋入他的胸前,再闭目,发出沙哑苦涩的一声吟唤:“不要走,不要!”

    “……”破,缓缓垂眸,俯视着她陷在自己怀里的那份挣扎,几秒的沉默之后,方才低声静问:“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对不起……破……”殷咛像个做错了事,又惧怕被人鞭打遗弃的孩子,说什么也不敢看他,只是死死地抱住破,就像在抱着她信念中的最后一点希冀,无望中的奢望:“我……我……我不是不想……而是……而是……”

    破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站着,在她的紧抱下,等待。

    “而是因为……”殷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才能将那样一个毁灭性的谎言,刺入爱人的心口。无助的身子颤了又颤,颤了又颤,最终,她还是一硬头皮,闭目,如中箭的鸟雀,死死地扑在他的身上,于濒死中微颤着吐出声来:“因为……师兄他求我!他求我给他一夜!就一夜,他便放了我,之后,便只会以兄妹相待……真的,他真的是这么亲口答应了我的……破,你知道,我欠了他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无视他的爱与付出,不知道怎么才能战胜内疚,与你坦然相爱……从小到大,师兄他从没有要求过我什么,只这一次……只这一次……我,只能这样偿还……破,你听明白了吗?我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已经把我的第一次,给出去了,给了他,整整一夜……”

    寂寂。

    “破……你说话呀,出声……求你……”殷咛如一只不敢抬头的驼鸟,将头,抵贴在男人的胸上,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揪拽着他的衣。

    然而破,依旧一动不动地僵立。胸膛上的呼吸,从最初的蓦然顿停,到后来的一下下急促难以压抑的拼命长喘,再到,一片破碎零乱的轻颤,直至,微弱成线……

    “小破……”阿紫在破快要崩溃的刹那,突然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似要将他的意识重新拉回理智。

    半晌。

    “呵呵,”破那颤颤微弱的呼吸,才终于幻化作了低低一笑,和微颤、苦楚又充满揶揄自嘲的一声轻问:“原来……如此……那么,以他的手段,你的初夜一定十分销魂的吧?在秃魂岛上,你不就曾经折服于他的手段,很有感觉的吗?”

    殷咛即使再有准备,也还是料不到破的舌头会毒得如此刻薄,一把紧`窒难言的苦楚,立刻疾袭入心。

    “一夜?呵呵,兄妹?”破僵侧着头,拿眼深深地凝视着她,眼里却早已痛得暗不见底,嘴角上的讽笑,是他一惯的冷酷与绝决:“那一夜,从哥哥那里,你这个妹妹是不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快感?怎么,不敢回答了吗?你的身体是不是快乐到了极致,在他身下辗转呻吟,欲`仙欲`死了呢?说啊,回答我!”

    回答你吗?破,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斩断我们之间的一切,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活着回到妈妈的身边,那么,好,我回答你。殷咛颤抖着唇,透过眼中晶莹闪闪的泪光,怔怔地望向他,再,无比苦涩地吐出一个字来:“是。”

    “是?”破用一种异常古怪的,近乎好笑的神情审视着她,打量着她,然而双眸里的痛,却如锥在肉,在一点点深刻地收缩,直至缩成了一个暗黑的绝望,和蓦然间放开了她的无边苦笑:“这就是他要的一夜?!这就是你说的偿还?!殷咛,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贪婪;是愚蠢,还是聪明的过了头……为什么要用你的身体,去换取这样一个可笑的,漏洞百出,连鬼都不信他会放手的诺言?!!你这么做,到底是在偿还,还是在不舍?自从在那次观潮中领略到了他的手段之后,你其实就在暗暗渴望的对吧?渴望他能够给你的那种快乐,所以,你也就不推不拒地借着这次偿还之名,给自己了一个可以堂而皇之,享受他的理由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殷咛陡然一声大叫,泪水,刹那便模糊了自己的眼,声音,颤如落叶。

    不对,我没有,破,我只是……只是不要你死啊……

    “不对?”破冷冷地看着她,腮帮在痛咬中坚硬:“真的不对吗?你和那种虚伪、滥情的荡妇究竟能有什么两样?!”

    果然,他果然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殷咛猛地一个后仰,彻底无力地瘫靠在了花架上,死死地盯视着他,嘴角上,突然卷起了一个绝望的,灰色的,没有愿望与明天的,呵笑。

    荡妇?对,我就是个荡妇,我不就是想让你这想,这么恨的吗?可是破,为什么我的心,还会这么痛?这么痛?!难道,在我的潜意识中,还是隐隐地希望你能够因爱包容?希望你依旧能将这样的我搂进怀中,说你并不在乎?可是,我又凭什么还敢奢望?奢望你能一遍又一遍地原谅?从拒绝你的求欢,到把你遗忘在生死边缘,再到如今的背叛……

    对我,对此时此刻的我,你终于还是厌恶了,腻味了,不想再要了对吧?可是,可是破……可是破,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真的这样……绝决?

    “哭了么?原来你也有眼泪?”破伸出手指,含着笑,用一种尖刻的,冷锐如刀的嘲弄,轻轻地在她脸上,挑`逗般地勾住一粒泪珠:“可惜,这么假的泪,一文不值。不用再作戏给我看了,你一次次的拒绝我,是因为想把你的第一次,给他对吧?是,我承认,我的床上技术肯定是没有他好,我给不了你快乐,也给不了你□,那些只有他才办得到,天底下,只有他是男人!我要不起你,我痿了,不行了,我认输好不好?!!只请你不要再这么一脸泪水把自己搞成副小女人的委屈模样,装什么贞洁了行不行?!!”

    殷咛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双眼一闭,泪水不争气地狂泄而下,喉中,却发不一丝一毫的声音。

    死心吧,死心吧,死心吧!既然走这条路是你自己的选择,又何必挣扎?何必心痛?

    “千机变……”破,一字一句,冷冷地眯狭着眼。手指,在她潮湿的脸颊上缓缓一划,在滑至下巴,将欲侧想避的脸捏抬而起的同时,突然冲着她,绽开来一个尖刻、凉薄的笑:“哼,你还真是会变。一会儿跟我深情款款,一会儿与他床上云`雨,真是左右逢源哪。不过可惜,现在的你,就像一个演过了火的小丑,已经令人索然乏味,没什么兴趣再看下去了。”

    话音刚落,他便倏然抽离了自己的手,双眸,深深切切地看着她,几秒后,蓦地一个调头就走,坚冷而果绝将她一个人,丢在了仰面看天,悲恸无声的泪笑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