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就这样艰难地行到了叶宅附近。
连惜实在受不了车里尴尬凝滞的气氛了。偷眼去看叶文彰,就见男人正闭目养神,好像不似开始那样气得要将她撕了一般了。
她咬咬牙,给自己暗暗打气:怕什么?以前干过多少蠢事,他哪回真正生过气了?只要她乖乖地认个错,再撒几句娇,他一定会原谅的。
连惜这么想着,便磨蹭着凑近了叶文彰。
“文彰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我……我真的知错了……”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要是再犯……你、你就把我扔医院里!”
“其实,要不是你刚才打我打得太狠,我也不至于这样气你……”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连惜呜呜着讨饶,本来已经让叶文彰心软了,可最后一句话却着实触到了他的逆鳞。男人咻地转回脸,一把擒住连惜的手腕,细白的牙紧咬。
“啊……好疼……”连惜痛得喊了一声,随即眼睛就落到了叶文彰拇指的纱布上,不觉一愣,“你、你手怎么了?”
叶文彰幽深的视线也移到了自己的拇指上,刚刚那一动还挺疼的,不过这种疼,也哪里比得过心里的疼?
他这般想着,面上却没露出半分颜色,冷冷地说:“没事。”然后就收回了手。
连惜无措地去看前排的莫飞,可莫飞不敢直接开口。趁着红灯的功夫,他低头从底下找出一个打火机,冲后面的连惜晃了晃。
连惜心里一紧,烫到了?可是谁好好的会被火机烧伤?
是了,一定是因为担心她……
连惜又是内疚又是胆怯,更不敢说话了。这可把莫飞急坏了。
今天叶文彰就没一会儿痛快了,先是连惜闹了一出假流产,然后叶修泽那个不省心的又来了消息,最后还冒出个不长眼的妇科医生,竟然敢说连惜是叶家的小姐。
好吧,连惜看着的确跟叶文彰年纪差了一些,不过……不过也就差十一岁而已,不是很多吧?咳咳。
总之,现在就等着连惜灭火了。她怎么能不吭声呢?
总算到了家,连惜低眉顺目地跟着叶文彰进了房,活似个小媳妇。印象中,她很久没有做出这么受气包的样子了。
叶文彰看在眼里,终是不落忍,坐到床上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腿说:“过来。”
那丫头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一看他的腿就一个哆嗦,哭丧着脸道,“不要打了好不好?”
谁要打她啊?真当他是暴君了不成?叶文彰心中好笑,脸上却故意做出严肃状,沉声说:“你到底过来不过来?”
连惜像是怕了,低下头,磨磨唧唧地蹭过去,走到跟前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壮士上断头台的模样,一咬牙,趴到了他腿上,大义凛然道,“行了,你打吧!早死早超生!”
“乱说什么。”他禁不住皱了皱眉,手落在她的小屁股上,却不是要打她,而是开始褪她的裤子。
连惜马上不安地动了动,轻声问:“你做什么?”
“别动。”他已脱下她的底裤,在那白嫩的小腰上轻轻一掐,连惜嘴里立刻发出“啊”一声,软软糯糯的,听着人心里发酥。饶是叶文彰本没有那个意思,这会儿也觉得下腹里冒起一股热意。
不过想到她今天还有例假在身,只得压下心里那股邪火,仔细看着连惜的臀部。
大概他方才在车里打得真不轻,这会儿竟然还有印子呢。
“还疼不?”他伸手缓缓抚上最显眼的一道指痕。
连惜一颤,摇摇头,好像又怕他看不到,赶紧加了句:“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他用自己温热的掌心覆上她伤处,希望能为她减缓一些痛楚,放柔声音道,“是我打你重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连惜咻地一下抬起头,好像有些不可置信似的瞅着他,过了一会儿,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
这下叶文彰可真慌了,一手抄起她,就将她抱了起来。一边用被子围起她空荡的下腿,一边轻声哄着:“你这又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赔不是了吗?别哭了啊……”
可谁想到他越是低声细语,连惜哭得就越厉害,最后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
“文彰哥哥,我不乖,我下次不敢了……你以后怎么打我,我也不使性子了……”
叶文彰伸手在她背上慢慢抚着,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养媳妇就跟养个孩子一样。以后要是有了儿子,一定得叮嘱他,叫他可不能找个比自己小太多的妻子。
在这种甜蜜的无奈中,他开口了:“没有,小惜最乖了。是我不好,竟然还跟你当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打你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连惜微微放开他,睁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抽泣着道:“你说。”
叶文彰抬起手,耐心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循循善诱道,“那就是以后不管你怎么生气,都不可以拿孩子的事来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女人难产有时候真是要命的,你想吓死我吗?”
“对不起……”连惜又低下了头。
叶文彰的手一顿。
她今天已经道歉了太多次,多到让他都跟着难受了。他当初不惜用强权手段将连惜留下,后面又费尽心机地改走柔情攻势收服她的心,目的可不是娶她回来,然后让她天天说对不起的。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他一低头,吻上她的唇,不想再继续这种无意义地互相道歉,干脆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心。
连惜只觉得身下一痒,男人的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腿,先是在膝盖上一圈圈打着转,然后便慢慢磨蹭着来到了上面。
她的内裤刚才就被他脱掉了,此时可谓空门大开,两腿张着坐在他身上,简直让他为所欲为。
连惜心里有愧,非但不好意思像平时那样矫情地拒绝,甚至还生怕叶文彰不尽兴一般,通红着脸自觉地将双腿分到最开,头则转过去,主动送上自己的唇,柔顺地承受着男人的吻。
她抛下矜持羞涩的努力没有白费,叶文彰的呼吸骤然就粗重了,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明显的兴奋和惊喜。
“小惜,你……”
连惜的心被这一声充满怜意的呼声暖热了,她轻轻举起一根手指,搭在他的唇上,阻止他的话,随后鼓足勇气挺起身,趴在他的耳边道,“文彰哥哥,我……我现在给你那彩头可好?”说着,暗示一般地看向浴室。
放在身上的小手则伸进被子里,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她的手很凉,颤抖得很厉害,明显紧张极了,可就是这样,依然咬牙拉紧叶文彰的手,缓缓滑动,直到覆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手下的触感是什么,叶文彰已经说不清了,他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可是残存的理智还在让他坚持,“不行,连惜,你现在……”
“没事。”连惜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已经没了。那会儿医生看我太难受,就给我开了延迟的药。不信、不信你摸摸……”
耳边吹来温热的气息简直要让叶文彰发狂了!再加上那样直白的话,那样大胆的动作,他要是还能忍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你个小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治你!”叶文彰单手搂起连惜,一把扯开自己的外衣丢到一边,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因为上升和过于忍耐,导致他额头上都暴起了根根青筋,可是非但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一种禁欲野性的诱惑。
连惜在边上看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
被子早就滑到了地下,露出两条光溜溜的白腿,视觉冲击加上软玉温香在怀,叶文彰哪里还有克制的理由?当下便朝浴室大步迈去。
他一脚踢开浴室的门,白色欧式风格的实木门上镶嵌的是金属锁,与内室瓷砖墙面相撞,发出砰地一声脆响。
可这样的声音吧但没有影响男人的渴望,反倒激起了他心底最深的征服欲,摧毁欲。
他将连惜放到洗手台上,发狂般得吻着,另一手则伸到后面,直接旋转打开了浴室的放水器,哗啦啦的热水冲了出来,浴室里很快便氤氲的雾气占满。
这样的时刻,什么礼教、什么自持,那都是屁话!
剩下的,唯有男女之间最原始、最赤果的欲。
“告诉我,你想我怎么要你……”他的喘息极为粗重,咬住连惜的颈,好像要生吞她的血一般。
“唔……”连惜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艰难地答道,“我、我都听你的……”
“那我们今天后背位好不好?”叶文彰得寸进尺地要求着,半跪下来,亲吻着她的脚趾,几乎将那小小的一段白藕整个含入了嘴里。
“啊——”连惜受不了语言和身体上的双重刺激,当即就扬起头发出一声呜咽,秀美如白天鹅的长颈拉出一条美丽的弧度。
所谓“后背式”其实就是比较通俗的男上女下,只不过女方是跪下将后背对男人的。
连惜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合身方式像是野兽相交,碍于面子就是不肯。而叶文彰宠连惜宠惯了,见她坚持也不敢真的勉强。
不过,难得今天这么好的气氛,他脑子一热,便抱着试试的想法提了出来。
连惜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僵了下。叶文彰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不适,抬头看她,朦胧中她的眼睛里好像带着水汽。也不知是被屋子里的潮湿染得,还是吓得。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心还是疼了一下。
哎,他也是的。没事说这些干什么?
叶文彰本着亡羊补牢的精神,赶紧站起身,安抚着抱紧她,“小惜你别怕,我们不要后背式了,嗯?别怕……”
“……”连惜趴在他的胸膛上,低低地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叶文彰低下头,没有听清。
连惜鼓足勇气,稍稍大声了点,脸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我说,你高兴就好。”
叶文彰猛地攥紧了她的胳膊。
气氛再次被推至最高点。
男人的吻简直要将她整个吞下,连惜被亲的迷糊了,灵魂好像都浮出了身体。这一刻,就是极致的欢愉。
她感觉自己被男人放进了水里,然后他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等我。”
身体乍然脱离了火热的包围,连惜不禁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男人即将抽离的胳膊,说:“别去。我们……我们不用那个了。”
她知道叶文彰要去拿什么。
从前,连惜一直认为自己还太小,所以坚持要避孕。她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又如何承担另一个孩子的人生呢?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是就在刚才,就在叶文彰疯了一样抱她跑进医院的时候,连惜忽然感觉就算有一个孩子,大概也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因为,那个孩子就算有一个不大懂事不大称职的母亲,可是却还有一个深爱着她(他),而且伟岸如山的父亲。
只要有叶文彰在,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有他。
心好像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连惜抬起双臂,环紧了叶文彰的脖子,低声道,“文彰哥哥,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她缓缓抬起眼睑,紧紧地盯着叶文彰的眼睛,生怕错过他惊喜若狂的一刻。
然而,预料之中的喜却没有,那个男人的神色间只有惊。
“你、你说什么?”叶文彰猛地直起身。
她没想到他会忽然躲开,手臂被抻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我说要个孩子啊。你不高兴吗?”她捂住胳膊,有些茫然地望着叶文彰。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我没有不高兴。”叶文彰顿了顿,嗓子里好像堵了什么一样,每一句话都说得极为艰难,“只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不适合要孩子……”
“有什么复杂的?”连惜大声道。她的心突然很慌,唯有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好像以此来告诉自己,叶文彰是包容她的,是爱她的。
而那个男人则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过后,缓缓蹲到了浴缸边,从外搂住她的肩膀,眉头微皱,好像不知该怎么说。
就在他迟疑的这段时间里,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连惜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头上的风扇呼呼在吹着,闹得人更加烦乱。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退到浴缸里侧,与他对视着。
这一刻,两人距离咫尺,心却相隔天涯。
终于,叶文彰再次开口了:“你是不是听到了我讲电话?”
电话?什么电话?连惜抓住浴缸边沿的手一紧,心也重重地沉了下去。
电话,孩子,情况复杂……
她低垂着头,脑子里好像自动浮起了一条无形的线,将无数散乱的珠子穿在了一起。可惜,最后得出的不是华美的项链,而是勒死人的绳。
再度抬起脸时,连惜的面容已是从未有过的冷凝。
她望着叶文彰,语气笃定而生硬,一字一字,好像钢钉钉入了墙壁里,深且狠。
“是,我都听到了!叶文彰,你真对得起我!”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被和谐的章节实在太多,自己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所以打算请一些童鞋来专门帮我。以下被我叫到的亲如果有困难,可以在q上单敲我,我会另外找人负责,千万别勉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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