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某一次汗流浃背过后,云夜又一次经历的这种感觉,无他,又是该死的随堂测试,依然是物理;到最后,云夜只能感叹原来日本的学校和中国的学校一样,都是有那么多考试的吗?
虽然之后有好好K书,但奈何云夜在物理方面的天赋实在不高,而且他们班的物理老师正好是一个在云夜看来表达能力不够强的,所以到现在还是有很多问题她是云里雾里的,她最多也就能把每个公式运用正确,最多保证不挂科。
天还是那么的冷,这种时候出汗总是不舒服的,而且多数还是虚汗,一堂测试,云夜觉得比她站在金色大厅三、四个小时更累人。
下课,云夜用笔戳了戳海堂的肩窝,等人回头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的物理怎么样?”
“…一般…”还是会害羞,不明白云夜为什么这么问。
云夜点了点头,随意讨论了一下刚才试卷上的题目之后就上课了;云夜想着,她是不是真该找个人帮她补习一下理科呢?
迹部?会被嘲笑!柳生?远水解不了近火!云夜开始打了青学网球部那些人的主意,谁是全才?或者只要理科好就可以了;又可是,人家无缘无故地干吗帮你补课呢?
虽然一时犯难,但云夜也没有太在意,反正她以后也不会选理工科,考不上大学她还有其他选择,怕什么!
下午,云夜这个网球部经历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她非常囧然地发现,其实她根本没什么事好做!
好像在立海大的时候她也是挺清闲的,既然没什么可让别人做的,为什么还要多加一个经理呢?这群人都奇怪得很!
不过这些事也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没事也挺好的;现在云夜的所有精神都放在了研究乾贞治那自制的诡异健康饮品上,鲜红的颜色,让她想起了番茄汁,血腥玛丽…但手上这杯又更加粘稠,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可是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喝完就倒下了呢?
云夜非常好奇,但研究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喝一口的勇气,谁让他刚才又看见海堂喝完后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呢?
都说好奇心杀死猫,这话当真是没错的,虽然已经看了那么多悲惨的下场,但想想还有手冢、不二这样的存在,耐不住好奇心的云夜终于还是拿着杯子小小喝了一口。
而云夜的举动也正好让那些正选看见了,“好心”的人纷纷出声阻止着,不要那么想不开啊!当然,也有目光闪烁着感兴趣光芒期待结果的“坏人”。
浅浅的一下口,苦涩的、甜腻的、咸鲜的…..缤纷的口味在舌苔上蔓延,云夜苦着一张脸,心想这回真的是好奇心害死一只猫,让人难受的味道!
“云夜你还好吗?”看见云夜拿着杯子,“呆呆傻傻”地蹲在地上,菊丸跑过来戳了戳她,有些担心地问,毕竟那可是乾贞治出品的东西,他们被“毒害”了那么多年还没练出抗体的东西啊!
“我不喜欢这东西。”云夜的声音倒还算平静,只是看着手中杯子的目光隐约有那么一点的愤愤然。
“唉!哪里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啊。”菊丸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同仇敌忾,想想乾贞治毒害他们就算了,怎么连美女也不放过呢?
虽然云夜是自找的,但是谁让他把东西放在她拿得到的地方呢?是人都有那么一点好奇心的不是吗?
众人看着云夜那稍显委屈的可怜样,瞬间将乾贞治当成了“阶级敌人”;其实呢,云夜也不是委屈,她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那就是她想事情或发呆的时候,表情会自然而然地变得委屈、可怜、楚楚动人,以至于让人误会得不能再误会。
而现在,云夜也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曾经有一个外国男人,却喜欢在她生病的时候逼迫她喝味道古怪的中药汤剂;这杯东西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他亲自煮的汤剂,古怪而让人难受的味道。
她曾一度抗拒过她不要喝这种东西,而现在,她是想喝都喝不到了。
“唉!”无意识地叹息一声,再配上那委屈的样子,看来有人大概是要倒霉了。
“乾,操场二十圈。”这不,某冰山部长的“惩罚”已经来了。
乾很是郁闷,他虽然想要收集云夜喝下后的资料,但也没有逼着她喝,因为从目前的数据来看“逼迫”云夜的下场会非常凄惨;但没想到是她自己抵挡不住好奇心喝了一口,还露出了好像被欺负的表情,然后他就“完蛋”了?那一个个,都是一副他“活该”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乾一边跑,一边还八卦地想着云夜和手冢是什么关系,不二是想要看什么好戏,海堂又是怎么回事,云夜什么时候把人都“拐”走的……身体在运动,头脑更是在急速运转,只不过他运转的似乎都是八卦。
等到云夜回过神的时候,乾已经跑了半圈了,她看了看围在她身边的人,微微一笑,随手将杯子中剩余的东西倒在了地上;“我没事。”还不至于有太夸张表现的。
“唉,云夜以后不要乱碰这种东西的喵。”菊丸一脸“慎重”地告诫着云夜,然后在手冢冰冷的目光下乖乖被大石拖走。
最后,云夜的身边只剩下手冢,淡淡的目光瞥过她;“不能大意。”平板的语气和对队友说话时没什么两样。
“呵呵。”只是笑了笑,有了这次的教训,她怎么还会大意地去尝试第二次呢?
“呐,部长,我需要做什么?”虽然不做事挺好的,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就太无聊了;云夜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只可惜,云夜得到的回答是一片沉默;手冢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有那么一点尴尬,对于不二的提议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是有私心的成分,但真的留下了却发现网球部多了一个经理也不会多出什么事情的。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云夜侧头观察着手冢国光,虽然真田也是一座冰山,但两个人依然还是不同的风格;感觉上,她倒是觉得手冢更平和一点;也许人家只是少了哪根神经而已;云夜在心中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感觉到身旁淡淡的视线,手冢竟然有了一些无所适从的感觉,扶了一下眼镜,走开独自训练。
悠闲得有些过头了,随意地往地上一坐,抱着膝盖看他们训练,心里则想着明天要带一支笔和一本本子,这样她就能写乐谱了。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云夜抬头,是不二那全年无差别的笑脸。
“什么事?”疑惑地询问。
“云夜到底为什么要转学呢?”虽然还是笑得连眼睛都没有了,但云夜还是可以感到那种看穿一切的目光就在她身上徘徊。
“躲人。”云夜还是那样的微笑,对于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称呼她“云夜”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加上“柳生”这个姓氏她反而会不习惯,她只是云夜而已。
“唉?那云夜还真是受欢迎呢。”不二误解了云夜的意思,笑得有一些暧昧。
云夜楞了一下,想要解释,可是却又觉得她能怎么解释呢?索性也就沉默了,误会就误会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时间久了总会自己看清“真相”的。
云夜的沉默,让不二以为是默认,总之这误会就这样产生了;任不二有多聪明,也不可能猜到那些贯穿了那么多年的狗血事件的;还是这个解释比较能让人接受。
“那云夜为什么不去冰帝?”不二还是不去训练,在旁边磨着,云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问的问题也都是属于正常范围的。
“冰帝都是有钱人。”模棱两可的回答,但云夜知道聪明如不二会知道她的意思的。
“也是哦。”不二笑得意义不明;“还是我们青学的人比较可爱对不对?”问出的问题意义更加不明确。
云夜微楞,然后重重点头,不然她为什么选择青学呢?她大可以去冰帝,或者找一所没人认识的偏僻学校独自生活;云夜羡慕他们的简单、执著、快乐,所以有那么一点想要靠近;这样的人生,她可以拥有吗?还是终究只能当一个看客?
“那云夜觉得谁最可爱?”不二此时的笑容让云夜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怀好意”。
谁最可爱?为什么这样问?云夜眨了眨眼,微笑,抬头;“不二学长最可爱啊。”笑容真挚得让不二看不出半点破绽。
不二有了那么一点的挫败感;有些时候迟钝,但有些时候怎么又那么精明呢?
精明吗?也许不是,云夜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挺可爱的,既然是不二提问,那她就“厚爱”他一点好了。
“唉!可爱这个词适合我吗?”不二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认同云夜的看法。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怎么就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什么是不适合的呢?”云夜轻笑着反问,一个人的性格有时候是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也就没有什么一定了。
“也对。”不二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在手冢冷冽的注视下终于不再偷懒乖乖去训练了。
训练、打闹、吵架、玩笑......无忧的生活看着也会让人高兴;云夜觉得心情是真的很不错,坐在一旁,轻哼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敷衍的微笑便成了淡淡的浅笑。
夕阳下,一群少年挥洒着汗水,场边少女悠闲而又有些无聊,哼唱着轻快的歌曲,扬着淡淡的笑容,这样的场面看上去颇有些不搭调,可却依然感觉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训练结束后,云夜本来想要帮忙收拾一下,奈何青学的人好像太勤快了点,她都无从下手,有些囧然地想着,难道她是来做吃等死的?
离校的时候,云夜突然拿出一本本子开始询问他们几个各自喜爱的口味。
菊丸跳了起来,明亮的眼眸闪闪的,追问云夜要做什么,神情颇为期待的样子。
云夜笑说等过几天她空闲给他们做好吃的以感谢“收留”之恩。
然后,少年们纷纷不客气地说着自己的喜好,对于好吃的绝对比对于任何东西都要期待的。
手冢看着围着云夜的人,突然想起有一次迹部说的话,是说有一个不华丽的人用食物把他的部员全都拐走了;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相似呢?
“嗯?”一时有些走神的手冢没有听清云夜的话,有些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可是后者不再询问,而是独自嘀咕了一句——绿茶应该可以吧?
之后就是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些什么。
校门口,挥手与其他人告别,走了好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还是有几个人,疑惑地回头,却听见那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顺路!当然,还有一个没有说话的。
云夜宁愿与手冢同路,一路沉默,也不太想搭上乾贞治和不二周助,迟钝如她也知道这两人相加,八卦指数肯定不止是“二”那么简单的。
手冢的目光淡淡瞥过其中一人,顺路?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吧?不过也没有点穿,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开口说什么。
高级住宅区前,云夜与三人告别,等她离开后不二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云夜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啊……”
乾贞治还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
瞥了两人一眼,手冢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