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宝阳放下公仔,去了洗手间。
韦紫夕开始叫屈:“干妈,阿宝现在可怨死我了。你可得救我啊。”
“救你什么?”宝妈妈装糊涂。
“呐,干妈,你可不能跟我装糊涂。我之前听干妈的,把她架空发配边疆,就已让她对我很大不满。后来干妈不是跟我说她在玩游戏吗?刚好我跟她在一个区,看到她被人欺负,我这当姐姐的当然得替她出头。可你也知道,就她那性子,要是知道是我在帮她准得闹别扭,所以我就瞒了她,这事干妈你是知道的。今天在游戏里,她被人偷袭,我情急之下喊了声‘阿宝当心’,暴露了……”韦紫夕纠结地拧起眉头,后面的话让宝妈妈自行想象去。
裘老虎在边上听完韦紫夕可怜巴拉的控诉,“咝”了声,用手一捋他那刺猬头,说:“你们这些女人啊,鸡毛蒜皮的事也放在心上斤斤计——”话没说完,就被宝妈妈一记白眼瞪过去。
宝妈妈冲她眯着眼一笑,甜甜地喊声:“老公”,用腻死人的声音说:“女人说话男人别插嘴。”
裘老虎清清嗓子,故作威风地瞪一眼宝妈妈,起身,去了书房。
宝妈妈目送裘老虎走远,扭头看着韦紫夕,在她的额头上戳了记,说:“我还不知道你?对阿宝使坏了吧?”
“哪有!”韦紫夕叫冤。她伸出手掌伸到宝妈妈跟前,说:“干妈,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偏心呐。”
“去去去,坦白从宽,赶紧说。”
韦紫夕“呵呵”笑了笑,说:“她在游戏里向我求婚,刚求完婚,我就暴露了。”
“啊?”宝妈妈惊得张圆了嘴。
韦紫夕又接着说:“我都来不及答应她的求婚呢。可惜了,可惜了!”
宝妈妈一巴掌拍在韦紫夕的腿上,说:“你这不是讨打吗?”话音一转,又好奇地问八卦:“她还真求了啊?怎么求的?”眼瞅着裘宝阳出来,问:“上厕所这么快就出来了?”
韦紫夕抿嘴憋笑。
裘宝阳怪异地瞅着她妈,说:“妈,我又没便秘。”
宝妈妈说:“听说你今天向夕夕求婚了?宝贝儿咋想的啊,让你找男朋友你不找,却跑到游戏里找夕夕求婚。”
“呃!”
“呃!
韦紫夕和裘宝阳同时呃一声。
韦紫夕幽怨地瞅着她干妈,心说:“干妈,你出卖我。”
裘宝阳怨念地看着她妈,心说:“妈,我已经够郁闷的了,你就别再来冰上加霜了。”她说:“我困了,睡切了。”转身,回房,关门,落锁。哼,想跟姐睡,没门!让你当厅长去。
半个小时后,某人拿着钥匙开门进来。
裘宝阳躺在窗前的榻榻米上看书,头都没有抬一下。不待见谁的最高境界就是无视她!哼哼,等一会儿上床睡觉了,看姐怎么让你好看。
韦紫夕噙着浅笑进门,她看到裘宝阳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也没有打搅,先去洗漱,换上舒适的睡袍,这才出来,站在屋子中间打量着裘宝阳的房间。她到裘宝阳的房里已不是第一遭,以前的注意力都只落在裘宝阳那只小萌熊身上,今天才注意起裘宝阳的房间。一个人的房间处处都会透露出这个人的信息,比一个人的外表气质更能代表这个人。钱宝的房间线条流畅大气简洁,冷色系为大背景,铺以浅色系却透着暖意的小饰物,如窗前那柔软暖和的米白色绒布软榻,摆在玻璃小圆桌前圆椅里那毛绒绒的小熊公仔,如书架上垂下的粉色挂饰,如散布在屋子间透着点点暖意格调的小灯盏。韦紫夕在想,或许这间屋子里就裘宝阳的内心世界。乍一看,明朗、大气、又带着点冷冷的格调,待你静下来细细查看才会从小处的细节上发现主人的细腻软柔。她噙着笑望向静静蜷在一隅看书的钱宝,在钱宝的内心一隅也必然有一份独有的温暖。
韦紫夕来到裘宝阳的身边,蹲下,仰视裘宝阳,轻轻柔柔的唤了声:“阿宝。”
裘宝阳头也没抬,颇为冷淡地回问句:“有事吗?”
韦紫夕答了句:“我接受你的求婚。”
噗!裘宝阳闻言顿时有股喷血而亡的冲动!咩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咩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咩叫悔得肠子都青了啊!咩叫瞎了眼错看了人啊!姐恨不得剁了姐的爪子,挖了姐的招子,砸了姐的电脑,删了姐下的游戏!她抬起头,冷冷淡淡地扫一眼韦紫夕,说:“游戏里闹来玩的你也当真?”
韦紫夕认真地说:“游戏里我不当真,现实里我当真。”
裘宝阳望向韦紫夕,把今天韦紫夕问她的话还给她。“你喜欢我什么?”
韦紫夕掰着手指头说开始数:“喜欢你穿小熊睡袍的可爱,喜欢你懒洋洋眯着眼睛打盹的慵懒,喜欢你腹诽时那变幻莫测的眼睛,喜欢你捶床时的孩子气,喜欢你内心盘算小九九面上笑得格外亲热地喊我夕夕姐时的小模样……”
裘宝阳赶紧出声,叫道:“停,打住!你怎么不直接说喜欢我看起来像个弱智啊!”对着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说喜欢她的可爱,喜欢她的孩子气!尼玛,你才孩子气,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孩子气可爱!
“噗!”韦紫夕笑道:“智商145的弱智我可没见过。”
裘宝阳愤恨地瞪她一眼。都说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你这么说是夸姐还是拐着弯骂姐?她不理韦紫夕,又低下头去看书。翻了两页,就把书撂开,斜眼瞟向韦紫夕。
韦紫夕挑眉,问:“怎么不看了?”
看个毛线啊,倒背如流的书翻起来有个毛线劲。裘宝阳起身,去拿睡袍准备洗澡。她打开衣柜手伸到小熊睡袍前又停住,改而去拿了件白色的鲜少穿的睡袍。这睡袍共两件,里面是一件绵毛睡裙,外面是一件过膝长袍。裘宝阳自认这款式中规中矩,除了没特色外,没别的毛病可挑剔。
裘宝阳洗完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出来,韦紫夕的眼睛倏地一下子亮了。好可爱的雪娃娃!萌死那个人了。她抱着被子坐在床头,笑吟吟地看着裘宝阳。若说穿小熊睡袍的钱宝是可爱的萌,而此刻的钱宝给她的感觉则如月光之色的萌动,令她很有种张开双臂迎接钱宝入怀的冲动。
裘宝阳的皮肤很好,泡完澡出来的她像是从牛奶里捞出来似的,肌肤比牛奶还有滑腻嫩白,带着股诱人的软香,令人巨想扑上去咬一口。韦紫夕咬住嘴唇,视线在裘宝阳的身上穿梭,内心特有股想犯罪的冲动。
裘宝阳关掉室内的大灯,留下一盏床头灯亮着。她上床,钻进被子里,窝在韦紫夕的旁边蜷着,安静地闭上眼。
韦紫夕朝电子钟望去,才十点。她再低头看向身旁的裘宝阳,果断地钻入被窝里,把裘宝阳抱住。
裘宝阳轻轻地动了下,睁开眼,冷冷地扫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韦紫夕。没过两分钟,又转回身,面对韦紫夕,这一转一回之前,睡袍的领口敞开了,露出雪白的香肩的睡裙的带子。那雪白的肌肤裹在睡袍之下,白若雪,滑若凝脂。裘宝阳像是不舒服,将额头抵在韦紫夕的怀里噌了噌,娇软的哼哼声响起,说:“夕夕姐,我讨厌你。”
“为什么?”韦紫夕问,她侧身面对裘宝阳,莫名的紧张让她连喘气都显得小心翼翼。
裘宝阳抬起头,仰望韦紫夕,漆黑的眼睛澄亮澄亮的宛若明灯。微启的唇,晶莹剔透,写满诱惑。
韦紫夕的脑子一懵,鬼使神差地吻在了裘宝阳的唇上。
裘宝阳的眉头一挑,没有拒绝,她闭上眼,像是默许韦紫夕的行动。韦紫夕看到裘宝阳闭上眼,心头大动。她在裘宝阳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便又移开,忐忑而又激动地看着裘宝阳的容颜,说:“阿宝,我喜欢你。”
裘宝阳从鼻腔里发出极低的一声回应:“嗯。”声音极轻极柔,直触某人内心深处那最柔软处。
韦紫夕小心翼翼地靠近裘宝阳,试探着用唇轻轻地碰触着裘宝阳的唇。裘宝阳不仅没有拒绝,还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且回应韦紫夕的吻。
裘宝阳的唇舌都有些凉,清凉清凉的像薄荷片,含在嘴里很舒服。韦紫夕细细地吻住裘宝阳,点点亲吻细细地落在裘宝阳的唇上,满心的爱恋伴随着吻倾泄而出,如洪水出闸,瞬间泛滥。韦紫夕捧住裘宝阳的脸,吻住她的唇,舌尖绕在裘宝阳的那软软滑腻的舌上,为这略有点凉的舌头铺上点温度。
或许是亲吻的感觉太过美好,韦紫夕在这亲吻的世界里沉迷得难以自拔,胸腔间的悸动如涟漪般一圈又一圈的扩散,一波高过一波,丝丝涟漪化成波滔,变得汹涌澎湃,如惊滔拍岸。她吻得浑然忘我,直到有些气不足,这才放开,埋在裘宝阳的颈间喘息。裘宝阳的身上很香,沐浴露的奶香混着体香渗入她的鼻间像催情的毒愫。韦紫夕惊讶地发现她对钱宝有**,□的**。明知道以裘宝阳的性情不可能这么轻易接受她,但她还是拒绝不了钱宝的诱惑。她起身靠着裘宝阳低柔的唤了声:“阿宝。”
裘宝阳边喘气边在心里狂泪。姐差点玩火**啊!姐差点没把持住啊。裘宝阳藏在被子里的手偷偷地攥紧,在心里为自己加油鼓气:“加油,胜利就在前方。”她闭着双眸,粉嫩的脸上布上层脂色,微启的朱唇,写满欲迎还休。她的额头上布了层细细汗,韦紫夕看来像是热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紧张的。裘宝阳在心里猛凸!“姐都已经摆出这副‘姐已经躺好了就等你来压’的模样,你还不扑上来?难得姐肯色诱,嫩居然不上勾!凸!果断地凸你一万遍地凸!好吧,你不压,姐来!”裘宝阳睁开眼,双手突然缠在韦紫夕腰上,小小薄薄的身板窝在韦紫夕的怀里,仰头便吻上韦紫夕的唇。她不仅吻住韦紫夕,还把一双贼手伸到韦紫夕的睡袍里盖在胸前的一处柔软上。哇,手感真好,像桃子!姐要吃桃子!谁跟你玩亲嘴啊!她拨开韦紫夕的睡袍,埋在韦紫夕的胸前,含住一颗含羞带怯的茱萸。
“呃,阿宝。”韦紫夕顿时紧张起来,她一把紧揪住裘宝阳的睡袍。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今天把钱宝惹火了,这会儿某人正用另类方式给她颜色看。她压抑住胸前传来的触感,带着颤音地说:“今天……的事,对不起。”
哧,现在道歉,晚咧!笑话完姐才来道歉,没诚意。裘宝阳轻轻地啃咬韦紫夕的胸前。唔,好害羞,除了婴儿时期,姐还木有吃过奶。真想捂脸!裘宝阳羞得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没有推倒!
招子是旧时的黑话,意思是“眼睛”,武侠小说里经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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