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酱油了

目录:[HP]我的父亲是蛇祖| 作者:简歌| 类别:都市言情

    格兰芬多塔八楼,灯火辉煌。

    红色法兰绒窗幔前伫立着一个挺拔的男子,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俊颜上乌云密布。

    戈德里克望着他清俊的背影,叹息声几不可觉:“萨拉查,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对赫尔加的看法?她不是那种懦弱的人。百般的折磨也没能撬开她的嘴,她是个硬气的姑娘,也是学校的骄傲。”

    黑发男人依旧不吭声,他打量着墙角的雄狮雕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戈德里克摇摇头,又走上前几步,不依不饶道:“难道说你打算见死不救吗?”

    本打算触摸雕像的手停在半空,萨拉查猛然转过身,冷笑:“你真是很担心她。不过可惜,挂坠盒在残忍的黑巫师手中,不是慈悲的白巫师。”

    “萨拉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戈德里克急忙辩解后又骂了一句,“你这该死的家伙,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戈德里克,我还在犹豫。”眉头拧紧,黑发男人的语气仍是不紧不慢。

    “犹豫?”戈德里克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迟疑,狮祖有些激动,“作为与我们相伴了多年的伙伴,你怎么会有犹豫?”

    眼梢有一抹萧索,萨拉查的咽喉有点干涩,他的声音变得低哑:“挂坠盒是震慑魔力、固定灵魂的至宝。但是它一次只能作用于一个对象,假如重新开启,原本固定的灵魂就会消散。”

    戈德里克并没有理解话中深意,他现在只担心躺在医疗翼的女子,会随时撒手人寰:“那又如何?萨拉查,你以往再怎么不喜欢赫尔加我不管,但现在事关人命,你不能如此冷漠。”

    “不是只有她的命才是命。”萨拉查阴沉着脸,深瞳中有血光流转,戈德里克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与其说是因为萨拉查的无情,不如说是戈德里克觉得失望。

    他与萨拉查相识将近二十余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个性。

    诚然,在外人的眼中,萨拉查阴郁、冷酷、崇尚血统与力量,可唯有他明白,正因为曾经的弱小和无助,他们才会共同渴望强大。

    可是,他也知道,萨拉查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拥有一腔的热血。

    还记得建校以前,麻瓜教会觊觎死亡三圣器,与某个家族勾结,整个佩弗利尔家族遭受灭顶之灾。萨拉查闻讯,一怒之下奔袭千里,亲手摘下麻瓜教皇的头颅,只因为当年结伴旅行最困难时,佩弗利尔曾收容和接济过他们。

    因此,魔法界盛传他们是佩弗利尔家的后代。其实是那场屠戮后,他们的后人将三圣器分别赠予了他、萨拉查和远亲波特家族。

    这样的血性男儿,不该是此刻公私不分的人,他是自己一生坚信的生命之光啊。

    “校长,父亲,”敲门声此起彼伏,萨尔在门外急切道:“拉文克劳院长请你们快点去医疗翼,赫尔加院长那里有情况!”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交换着目光过后,一起幻影移形。

    夜晚的医疗翼有着地窖的阴冷,尽管细心的罗伊娜已经加上了温暖咒,门打开时溜进的寒风仍能激起皮肤的一阵战栗。

    “你们来了。”罗伊娜转眼看着昏迷不醒的好友,忧郁道,“她好像不行了。”

    戈德里克一愣,马上走到床边,果然看见赫尔加双颊凹陷下去,面色灰白得吓人。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赫尔加,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活泼、俏丽,与他见过的女人截然不同的生机勃勃。但再看如今的样子,一直待她如兄的戈德里克只觉得心痛:“赫尔加,你醒醒,赫尔加。”

    “恩。”她已经睁不开眼,声音又轻又细,气若游丝地咽语着,“你们,还活着,就好。”

    罗伊娜的眼泪掉在雪白的被单上,印出一片深色的水渍:“别傻了,你不会有事的。还记得吗?在黑湖的星空下,你说过要看着霍格华兹和孩子们——”

    罗伊娜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悲伤哽住了她的喉咙。

    然而,小女巫竟然瞠开了眼睛,温柔的水眸深处有银河在绵延:“罗伊娜,你哭什么?你该为我高兴,我就快见到我的亲人啦。”

    赫尔加看了看戈德里克,眼神有点黯然:“也许在十年前,我就应该去见他们。”

    “赫尔加!”罗伊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痛哭起来。

    “戈德里克,”皱起的眉舒展开来,萨拉查似乎是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才说服了自己,“带罗伊娜出去。”

    天蓝色的眼眸重又绽放出光彩,戈德里克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不禁说了一句:你终于想通了,萨拉查,真不愧是我认定的家伙。

    奇怪地望着两人离开,赫尔加注视着仅剩下的黑发男人,笑靥如花:“呐,萨拉查,我也要死了。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不能。”红眸深处闪了一下,萨拉查冷冷地回答:“你还是活着自己找答案。”

    解开衬衣的纽扣,萨拉查看着对面的女人挑眉。原来,赫尔加非但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笑得贼兮兮的:“哈,等到我要死了,你打算出卖色相赎罪?我可不接受哦,你出卖给戈德里克就好,他会兴奋致死的。”

    银结扣作玲珑的环状,宝石碎花点缀其间,银丝绿玉镶嵌的挂坠悬于中心,剔透的碧光衬着沉沉的银底,说不尽的精巧典雅。

    萨拉查没有再废话,拨开了挂坠盒的搭扣,一团金灿灿的光夺走了斗室的光辉,蛇祖的叹息却融进颓废的现实里。

    光团依稀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影像。杏仁眼,挺巧的鼻尖,圆圆的酒窝若隐若现,这不正是赫尔加吗?

    “姐姐?”赫尔加不可思议地看着光影,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怎么会不认识孪生的姐妹。

    萨拉查的表情有些恍惚,他的声音也不再是清冷,而是低哑:“你果然是莫伊拉的妹妹,你长得很像她。”

    绵软无力的感觉在减退,赫尔加知道是挂坠盒的力量起到作用,但她发现姐姐的影像在缓缓地变淡:“我和她是孪生姐妹,当然像了……等等,难道说萨尔的母亲是我姐姐?!”

    挂坠盒一次只能作用于一个对象,假如重新开启,原本固定的灵魂就会消散。

    萨拉查看着余下的模糊淡影,胸口一阵的疼痛。他知道他不是想通了,而是戈德里克的话向来是没有错的:他不该为了某种可能,而见死不救。更何况,她也能算是她生命的延续。

    赫尔加惊悚地捂住嘴巴,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萨拉查怎么会是她的姐夫:“但是不对啊。那时姐姐不是失踪了吗?麻瓜是认定她死了,才会不再搜查下去。”

    “她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萨拉查忆起那个柔弱善良的女子,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但那是我带走了她,不关她的事。”

    赫尔加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她不记得年幼时曾见过萨拉查:“你是怎么认识我姐姐的?”

    “当年我坐的船沉了,身体被水草缠住,还差点淹死,是她救了我。”萨拉查静静地回答,记忆中棕发褐眼的女子依旧清芳动人。

    微微一怔,赫尔加久久无法回神,她只是喃喃地说道:“是了,是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贵族青年。”

    “你知道我?”萨拉查有些出乎意料。与莫伊拉结婚多年,她一直避免谈起她的家庭,知道临终的那一刻,才提到她有一个妹妹,还说自己对不起她。

    点点头,赫尔加在茫然过后是浅笑,甜俏的梨涡与印象中的女子如出一辙:“恩,我听姐姐说过呢。是个很英俊,很厉害的青年,姐姐对你是一见钟情,看来你也是。”

    凝望着两张如此相似的面容,萨拉查情不自禁地轻拥住她,失却已久的暖流好像重新注入了体内:“对不起,赫尔加。我并不是讨厌混血,只是你和她长得太像了。每一次看见你,总是让我想起莫伊拉去世的那一天,对不起。”

    “萨拉查,你……”被他抱在怀里,赫尔加心头涌过更多的是落寞。

    不过,一想起自己的姐姐,这么多年一直被这样优秀深情的男人爱着,释然的笑靥又跃上了双颊,“姐姐,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好。”

    “莫伊拉……”酒色的眼眸中是怔忪的温柔,萨拉查唤着这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

    清脆的响声,是心裂开的轻音。

    房内,棕发的女人看着这样的蛇祖,无言以对。房外,金发的男人听着如此的深情,肝胆俱裂。

    原来,他比不上的,是一段难以割舍的岁月,是深镌在年轻时的躁动和唯一。

    他爱他,他却爱她。戈德里克一直觉得自己足够优秀,与萨拉查绝对有并肩而立的资格,然而……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完美,他唯有独自饮下苦酿。

    假设这世上有如果,我真愿意从没遇见你,从没爱上你,萨拉查。

    作者有话要说:混乱小剧场:

    弗兰克:尼尔,人家最喜欢你了~(飞扑)

    尼尔: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格兰芬多都是牛皮糖!

    戈德里克:我不是牛皮糖啊,萨拉你说是吧?

    萨拉查:你是麻瓜出产的强力胶。(面瘫)

    萨尔:我也不是牛皮糖啊。

    阿加:因为你是在我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摆脱了格兰芬多的陋习。(摸摸头)

    卡伦:斯莱特林都是口是心非,最终还是被格兰芬多拐走了。

    娜塔莉:你给我死过来,跪搓衣板去!(凶神恶煞)

    艾弗里:哦呵呵,最终还是咱们斯莱特林善良的乖宝宝一统天下~(挥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