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小微,现在再选择还来得及。”
“妈妈!”卢洪微皱着眉,声音抬高到有些尖利。
年逾四十但雍容高贵的卢夫人眼中全是担忧,“小微,妈妈是过来人,你这样拿自己的一生去当赌注妈妈怎么能放心!”
卢洪微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傍晚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把明艳的侧脸晃得有些阴沉。“妈妈,你一辈子都这么容忍的过来,换来的是什么?那么大的一个孩子被认祖归宗的领进门!然后呢?洪川一直不冷不热的,人又在国外,但爸爸还是一天比一天倾向他!
是我不争气,如果我是个男孩子,但咱们凭什么把卢家让给一个野女人生的孩子!”
“唉,”卢夫人轻轻叹口气,“这些妈也明白,可是你的幸福——”
“妈妈!男人给的幸福怎么靠得住!”卢洪微冷笑一声,“不过慕容风倒是最合适的人,爸爸让我为卢家联姻,慕容家算是最门当户对的。”
“可是,现在他相亲提的那几个条件,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这更能说明慕容风重感情,现在不爱我没关系,以后有了责任,一定会慢慢回到我身边的。”关键是,把他心里那个人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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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林寒止笑着和慕容老爷子打了招呼。
“……”慕容老爷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和第一次谈话时一样,温和的好脾气模样,自己不问话,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觉得自己被冷落,看不出难过,也没有急切。
“林寒止,我应该感谢你,”慕容老爷子缓缓开口道:“你确实和你答应过的一样,没有在阿风那里耍什么心思。”
他是不常相信别人的,唯独林寒止,那次与他谈话,林寒止这样的年纪,直视他时看不出一丝想要耍心眼的样子,他一辈子见识过不少心思深重的人,却很少有林寒止这样,不算特别聪明,却豁达坦荡,不算大气,却沉稳冷静。
于是就想着信他一次,因为林寒止让他无端的就想起“君子端方”这四个字。
“在老爷子面前,我不敢耍心思,在阿风那里,也不需要耍心思。”林寒止淡淡笑着,抿一口手边的茶。
“如果你愿意,可以真的像阿风说的那样生活,我是他爷爷,不想他太伤心,他那些条件,我只当是,没听见。”
慕容老爷子眯起眼,其实,对方除了是个男人之外,唉,真是可惜了。
“谢谢老爷子了,以后阿风有了家和孩子,心思自然会回到家里来,我在不在,没什么所谓。”
“你这么想?为什么到现在了还肯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不争不急,不抢不夺。
“……您是阿风至亲的人,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希望他和您反目,那样不会幸福,”林寒止平静的笑笑,继续说,“他待我很好,我舍不得主动放弃他,再者,其实我也不甘心,总是想在等等看,事情一天没成定局,我就舍不得放弃他。”
“林寒止,你和我说实话,是想感动我吗?可你不怕我对你再用些手段?”
林寒止轻轻摇摇头,温顺无害的好脾气模样。
“不怕的,您已经赢了。”
赢在慕容风的重视家庭,赢在林寒止的最后底线。
世上最最懒惰的人,他永远不会对别人先动心,追逐与欲擒故纵这样的游戏,从来不屑玩,可是做为回报,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放弃。
世上最最自私的人,他不说想要什么,因为他不愿承担要这些东西可能带来的埋怨,如果想要和他相守,就必须要掏心掏肺的给他所有,什么都不与人分享。
世上最最贪心的人,他从来不说自己的心思来牵就勉强对方,最想做的事却只有两分成全,剩下的八分,是想要对方心照不宣后的心甘情愿。
世上最最骄傲的人,可以没有,也不要一半。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七宗罪他占了一大半。
尽管脾气好,可也不是真的一无所求的人。
林寒止在回去的路上和司机要了根烟,车窗开了个小缝慢慢吸完。
他好像有几天没抽过烟了,慕容风硬逼着他戒,一点一点越来越少,直到后来想都很少想。
慕容风长了一副狗鼻子,抱了在下吹了半天风才上来的林寒止闻了闻,立刻发现了,“你又偷着抽烟!你想早死吗绵羊!”
“我实在太馋了,就和司机大哥要了一支。”林寒止笑着,回抱过去,反正也被发现了,嘴里有淡淡烟味也凑过去对着慕容风左躲右闪的头亲了一下,“已经都快一周没有抽了。”
“……下不为例!”慕容风被对方耍赖似的亲在唇上,黑着的脸缓和过来一些,“干什么去了?回这么晚,打电话又不接。”
“嗯?”林寒止摸来摸去也没找到电话,“可能是落在优雅了。”
“……”慕容大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脑子一天都在想什么,你有事没电话打给我怎么办!用不用去给你取回来?”
“不要了,”打了个哈欠,“阿风,我困,不想洗澡想直接睡觉。”
“……”慕容风再度无语,面对一只耍赖的绵羊心里麻痒麻痒的,倒是无关情~欲,只是不知怎么就是想把人往自己怀里摁,抱得越实在搂得越紧越好。
“我给你放好洗澡水了,里面加了红酒,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陪你泡。”
林寒止看着一边说话一边侧头看向别处,脸色有点发红的大少爷,乐呵呵,“那我还想喝你泡的牛奶,”边说边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一大勺糖!”
“得寸近尺的臭绵羊!”慕容风拍了对方屁~股一下,“乖乖去泡,一会大爷和牛奶一起光临你的红酒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