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胤禩正和兰馨、紫薇话家常,前几天胤禛还会给胤禩朝堂上的折子看看,昨日得知胤禩怀孕之后,便不再给胤禩送朝堂的折子,只是把后宫的折子给胤禩看,本来后宫的那些事就用不着胤禩动脑子,现在胤禩更加懒得管,虽然说胤禩精神上是男子,毕竟已经怀孕,怀孕之时的懒散、疲乏症状还是有的,天天懒洋洋的,还好小包子还算听话,或许是安胎药的功劳,自从昨日吐过之后,在没有呕吐症状,也开始吃东西了。
胤禛处理完奏折立即到坤宁宫陪胤禩,其实,胤禛真的恨不得就把胤禩放在养心殿里,只是胤禩仍然反对,胤禛只能随了他。
胤禛进来之后,兰馨紫薇很识趣的告退,只有弘历走的慢慢悠悠的,仿佛要看透胤禛一般,胤禛淡淡的瞟了一眼弘历,让弘历莫名打了个寒战,再不敢多看一眼,乖乖地跟随紫薇离开。
“四哥,这个金锁——”胤禩欲言又止,他本就和弘历不太熟悉,如今虽看出一点端倪,却又不敢肯定,再想到胤禛知道之后不知道该怎样纠结,现在只能试探。
“他是弘历。”胤禛看着胤禩纠结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让胤禩有了刹那的恍惚,弘历生的本就帅气,遗传了胤禛的刚硬的外表,眼睛却遗传了钮钴禄氏,只是那黝黑的眸子却完完全全遗传胤禛的,如今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如今一笑,化去了外表的刚硬,那眸子上晕染着温柔,让胤禩想到了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胤禛,他就是这样笑着。
“怎么,小八迷上四哥了?”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也有刹那的痴迷,因为怀孕而显出来的媚态。但脑中闪过的却是真正的胤禩表现出这种情态时的景象,情不自禁的倾身过去,吻上胤禩的粉色唇瓣,辗转吸吮,随即撬开胤禩的牙关,尽情的扫遍胤禩口腔的所有角落,许久,才不情愿地放开,此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胤禩更是两颊绯红,两眼朦胧,胤禛看着这样的胤禩有些失落,若不是胤禩现在肚子里有小包子,胤禛此刻一定化成饿狼,立即扑向美味小羊了,胤禛用力攥紧拳头,深呼吸了两下,才平复了心中的那份疯狂。
“魏氏估计这两天就要生了,昨天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皇上的心意。”胤禩平复呼吸,调侃道。
胤禛皱眉,没想到如今还不安分,现在又加了个弘历,真想立即整理了这对烂摊子,胤禛把手中的奏折给胤禩,是关于昨天弘历与魏氏见面的所言所行。
胤禩打开看了看,无所谓地放在桌子上,不屑道:“这个弘历还知道利用钮钴禄氏,魏氏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主,先让他们折腾吧,等爷有空了再收拾他们,四哥别给我抢功劳。”
胤禩说的轻巧,胤禛尤其会不知这是胤禩替他着想,若是胤禛出手收拾,难免要顾及到弘历,毕竟是亲生儿子,再说,皇上处理刚刚生下龙种的妃嫔,不管理由如何,那妃嫔究竟有没有犯错,难免会落下不慈的名声。
“那四哥可要谢谢你,帮我整理后宫,要我真么谢你呢?以身相许如何?”胤禛含笑看着胤禩,语气揶揄,眼睛里却透着认真。
“…………”胤禩白了胤禛一眼,坐视不理胤禛。
“对了,钮钴禄氏要回京了。”胤禛仿佛刚刚想起这件事一般,拍额懊恼道。
“哦,原来你那小妾又回来了,四哥看来很高兴,恭喜四哥,可以夫妻团圆了呢。”胤禩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这几句话有多么的怨妇。
胤禛听胤禩这般说,有些心花怒放,这可是说明胤禩很在乎他了,连他上一世的小妾的醋都吃,胤禛作势在胤禩周围嗅嗅,诧异道:“小八中饭吃的什么?怎么到处都是酸酸的味道?”
“爷现在就喜欢吃酸的,不行——”啊字还没有出口,就看着胤禛一脸揶揄欠揍的脸,瞬间回过神来,原来此酸非彼酸,倒弄得自己红了脸。
“小八这样真可爱。”胤禛不失时机地调笑。
胤禩愤怒的两眼喷火,狠狠地把胤禛推到一边,起身离开。
胤禛只能在后面跟着赔礼道歉。
“钮钴禄氏要回来了,你岂不要做个好儿子?”胤禩想到胤禛装成弘历的样子孝顺钮钴禄氏,心中顿时畅快了不少,还特意把‘儿子’两个字咬的很重,很满意地看到胤禛黑下来的纠结的脸。
当天晚上,魏氏生下一阿哥,排名十四,胤禛听到消息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把十四阿哥抱给颖妃抚养吧。”
魏氏接到圣旨时还不相信,她内心还认为皇上是弘历,这几天又天天往这边跑,完全忘记了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常在,连个贵人都算不上,哪有什么权利抚养孩子。
弘历听到消息,急忙赶过去,看到的就是魏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还挂着泪痕,形如枯槁,看在弘历眼里又是一阵心酸,走过去轻轻扶起匍匐在地上的魏氏,让魏氏靠在自己身上,轻柔地为魏氏擦拭眼泪,柔声安慰道:“令妃啊,你先忍一忍,等皇额娘来了,朕一定要让他好看。”
“皇上,那是奴婢的孩子啊,是奴婢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剩下来的孩子,怎么就给别人抱走了呢?奴婢的两个女儿已经不再身边了,现在连我刚出生一天的儿子也被抱走了。”魏氏幽幽地说着话,一副丢魂失魄的样子,声音里没有一丝的生气。
“令妃一定要挺过去,朕一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朕和你的儿子谁也抢不走。”弘历柔声安慰,轻轻抚着魏氏的背,自然看不到魏氏眼中狡猾的精光。
魏氏自然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所以除了在弘历面前装扮柔弱之外,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想着尽快把身体养好。
又过了几天,胤禛一脸疲倦地走进坤宁宫,也不待胤禩开口询问,就自顾自地说道:“没想到这个端亲王这般嚣张,横征暴敛,竟然激起民愤,引起荆州事变,朕当时怎么就没有废了他。”
端亲王虽然姓爱新觉罗,却不过是大清入关时一个同姓的远枝,祖上有那么一点功劳,为了稳定朝局,便封王管理荆州,还世袭罔替,没想到到这一代没有一个成器的,就知道享乐,还鱼肉百姓,现在终于引起民变,虽说现在大清入关已一百多年,可是满汉矛盾一直存在,现在又整出这么一出,让本就存在的矛盾激化。
“派个人过去就好,如今应该已经过去半月,从京城到荆州行军需要二十几天,估计军队到的时候,民愤也就快发泄完了,安抚一阵就好。”胤禩轻轻道出自己的看法,这无疑是在说端亲王活该,等端亲王府倒了,援军再到,既不损害朝廷的体面,又要可镇压民变。
“你果然是只狐狸。”胤禛宠溺地道。
胤禩挑挑眉,不以为耻。
第二天早朝,胤禛让他他拉·努达海前去荆州,荆州事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派去的人太有分量未免显得大材小用,太差了又怕不能平定叛乱,努达海倒是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