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回转,鬼使神差,只能这四个字形容,她站在门口,就见着那样的画面,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前面,而方慎跪在他的面前,即使她抗拒这门已经是摆脱不了的婚事,可见着方慎那样子,平日里的淡漠有些龟裂的样子。
她才问出那么一句,就见着原本跪在地面的人一下子站起来,冲着她过来,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一下,任由他将她抱个满怀。
“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能告诉在下?”她的视线并没有落向那个年轻男子,直接地盯着跪在那里的阿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也没见着她是怎么进来的,就看着府里的大少爷冲过去,把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给抱住,那个样子,像抱着最心爱之人。
紫玫的手里还拿着浸湿的绢帕,娇丽的面容掩不住惊愕之色,府里的大少爷,看着是个天真的,可真要论起来,还没有跟人这样子亲近过。
“大少爷,大少爷,可使不得,可使不得……”她丢下手里的绢帕,任由绢帕在鎏金的盆里溅起水花来,快两步就上前,试图地劝着府里的大少爷把那个书生给放开。
可她的动作,到是半点没得到方慎的赞同,他兀自死死地搂着陈秋娘,在他的眼里,那是他的姐姐,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那是个男人,道地的男人,这两个男人搂在一起,太不成样子。
阿利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那个回转的未来少夫人,被自家少爷那样子抱住,他到是恨不得闭上自己的双眼,当成没看见,也许别人没看见是怎么回事,他可以害怕得把头朝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未来的少夫人,那是飞进来的,从墙头飞进来的。
能飞的人,他到是知道,他们家大少爷的外祖家不就是什么江湖中的神剑山庄,这叫做武功,而未来的大少夫人使出的那一手,估计着就叫做轻功之类的东西,他哪里还敢说,哪里还敢瞧。
“敢问公子高姓尊名?”方业是个书生,这会见着下人口中所称的书生,弯身一个长揖,那礼做得十足,甚至都有些过分,他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家兄麻烦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方慎的力道到是重得很,把人给紧紧地搂住,不知道什么叫做放松的样子,一个劲地搂住人,那个样子,好象他一放开,他搂住的人就会跑了似的,那双漂亮的眼睛还万分防备地盯着紫玫,她往前一靠近,他带着陈秋娘往外面退一步,进一步,就退一步。
紫玫无法,只得停住脚步,美眸睇向跪在一边的阿利,目光里带着几分不友善,“二少爷……”嘴轻轻地一张,她唤出声,话才出口,又怯生生地咽回去,侧着个脸,让人见了都不由得生起几分爱怜之意。
陈秋娘冷眼看着这屋里的人,那刚才受方慎一跪的人,口称家兄,不用想,她自然是明白这便是太傅府里的二公子,年龄却是比方慎还大,行事做派看上去还行,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什么的,那感觉又是表达不出来。
还有那个紫玫,一个丫环,露出这样的表情,分明是对着那个太傅的二公子,眼里的柔情蜜意都能把人给困在里头。
她不由得微扯开嘴角,也不打算挣开,要是真想挣开,点他的穴道或者强制挣开,两个办法都是下下之策,非万不得已之下,她绝不会让人知道她身怀武功的事,也许……
她以后就只是护国将军府的嫡女,太傅府里的儿媳妇,江湖未老,她已经先老,老于江湖先,快意江湖事,永远不再是她的路子,她给困在后院里,陪着如稚童般的夫君。
婚事不可改变,那么她接受,她不喜欢这桩婚事,可谁也不能欺着她的人,他是她的夫君是吧,没道理让别人欺负着,她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不能容许她的人给别人欺负,要欺负也是只能由她来。
“这位是府里的二公子是吧?”她奇怪自己还能说得出话,话一说完,才觉得他搂得力道有些轻,也没有直接地推开他,即使男女授受不亲,此时她一身书生的装扮,自信是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书生的装扮下是女人的身子,“陈某见过二公子,适才见贵府院中花儿开得正艳,故而去欣赏一番,失礼之处还望二公子海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