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慎一起送回太傅府?
陈秋娘微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她淡淡地说道,“还请方兄见谅,在下还有事,不得空,改日有空,定当是在所不辞。”
方业也不好过分留人,却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兄台说家中有事,莫不是兄台之府上就在附近?改日兄台高姓大名,也好让在下登门拜访,以谢上次兄台送家兄回府之事?”
这问的,听着像在最问最普通不过的话,更是平常之事,识得一人,必得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问出来也属人间常情。
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就像着陈秋娘,这些问题对于她来说怎么回答都是个问题,到是脑子转得快,一下子给编出个话来,“在下苏州人士,小姓陈,前来京城乃是探亲,无奈与亲戚家已经一年前搬离京城,也不想白来京城一次,就先住在客栈里,好好地见识一下京城的风貌,也是件乐事。”
这话有一点是真的,姓是真的,没有隐瞒,就苏州人士也是真的,陈家祖上便是出自苏州,自从陈家先祖随着太祖皇帝打江山之后,皇朝一切都安定下来,陈家自此便在京中落脚。
“陈兄真是风雅……”
“二少爷,已经弄好了,大少爷已经在车里了,刚才老爷派人来让大少爷尽快回府……”
方业的话才说出口,就让人给打断,那个人是个年轻的,看出来最多是二十出头,却是一脸的严谨,身上穿着绸衫,是京中在主人面前比较有脸面的下人所常用之衣物,说着的话,不卑不亢。
“告辞——”方业被这样子打断,丝毫没有露出一丝不耐之色,一揖到底,随着那人走回去,那边里有下人牵着马,他到是行动极为利落,丝毫没有迟疑,直接地骑马,带着一干人等离开护国将军府的大门口,
陈秋娘看不懂方业的想法,那个人,在太傅的府里,严肃的像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方慎跪在他的面前,这让她颇有些不是滋味,让她打从心底里没有办法对方业露出分善意来,她是最实际不过的人,那个人的心思太沉。
不过,她暂时没想太多,绕过护国将军府的后墙处,仔细着看一下周围,见着没人经过时,轻松地一跃而已,就轻易地高高的墙头上面翻过去,后院里没有人,她脚下未停,足不点地,直接地回到自己的院落里。
待得她换下身上的书生装扮,又换着一身浅色的高腰襦裙,外披着薄薄的粉色罗纱,胸前的织锦清晰可见,又是一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模样,才梳好简单的发式,她正欲松口气,就听得外边院门里已经有人在叫门。
听那声音正是守门的李婆子,她这里跟别个院落不一样,别个院落里自有守门的婆子都睡在院里,夜里把门给关上,就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从里面开门,她这里到是不一样的,婆子不得入内,就是有事,也只在外边喊喊。
也就喊两声,若是喊两声未得听见里面有回应的,就是不必再喊,这是个奇怪的规定,然而张氏怜陈秋娘自小在峨嵋山过的是清苦生活,对这些个奇怪的规矩,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反而是吩咐着下人,大小姐所说的一切,都得按着她的话去做。
这让陈秋娘不是没有如鱼得水的感觉,她在峨嵋山样样事儿都是自己动手,实在是习惯不来,样样让人侍候着的日子,但以后,恐怕没得这样的自由了,婆家自是不比自家府里,样样得让人别人满意。
她不得不轻皱起眉头,自个儿走出来,打开二门,看着外面叫门的李婆子,刚想问是什么事儿,却见着刚嫁入护国将军府的清筝郡主就等候在外面,不由得把轻皱的眉头给散开来,把面上的几分淡漠都收起来。
“清筝可是有事儿?”
她在二门边往里退一步,让开路来,好让清筝郡主进来。
清筝郡主一眼就能将这个院落看个通透,满院的月季,粉的、黄的、红的都有,此时那花开得正好,却是在骄阳显得有些蔫蔫的,听婆婆张氏所说,这满院的月季花可是当年老将军夫人所种,如今是养得极好,叶子极绿,衬着那花儿更加地骄艳。
而陈秋娘就站在那满院里月季花前,明明就是张清秀的脸,此刻看来,竟能让人觉得人比花娇,衬得她极好。
“姑姑,这是峨嵋山送过来的信,婆婆说让我亲手交到姑姑手上,前来打扰到姑姑,还望姑姑见谅。”她说得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婆婆怕是峨嵋山的来信,不愿意姑姑出门,还请姑姑看完信后,跟婆婆说个一声。”
陈秋娘不用看信,也知道师父的想法,她接过信来,面上连个担心的表情也没有,到是露出温和的笑容,“还请清筝告诉嫂子,让嫂子不必担心,师父开明,断不会有此想法。”
“既然姑姑说是如此,那么婆婆也不必烦恼此事,明儿个,婆婆要去大相国寺礼佛,不知道姑姑可愿一起前去?”清筝郡主这边笑着回答。
陈秋娘手里拿着信,到是痛快地回答,“自是与嫂子一道同去,不知清筝一起去否?”
清筝俏生生的脸浮起个微红的颜色,竟是有些羞怯,“自是陪着婆婆前去,此去乃为清筝祈福,清筝哪里不去的道理。”
这么一说话,小女儿的娇态流露无遗,让陈秋娘一下子就想通是为的何事去大相国寺,护国将军府人丁单薄,嫂子张氏自是盼着府里人丁兴旺,可新婚才十几天,会不会太急了点?
她心里这么想,到是没有表露出来。
——喜欢听一首歌: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掉了迹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缘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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