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我有没有说过,你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可爱。”
贝小南抬起头来,很鄙夷地看着他,“拜托你省点口水,本姑娘是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的。”
欧阳纯眨眨眼睛,“说真的,这样看你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就敢跟会长抬杠呢?”
贝小南嘴角抖了一下,“小朋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敢跟他抬杠了?”她嫌命长么?
“两只眼。”欧阳纯认真地往双眼一指。
贝小南:“……”
“我还没看过有哪个人敢对会长说不的,贝小南,你是第一个。”
贝小南知道他是在说那天的事,不由翻了翻白眼,“拜托,那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要不是他太过分了居然对我用人身攻击,他一个眼神估计就把我给灭了。”
欧阳纯闷笑,这丫头真是可爱,真想把她抢过来做妹妹,“可是你这样就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了。”
“不是某些,除了你和白学姐,应该是全部好不好。”唉,她的命运何其多舛啊!
欧阳纯的笑容一凝。
“怎么了?”
“小南。”他的脸色是异常的凝重,“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白学姐走得太近比较好。”
贝小南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这个我当然知道,她是白雪公主,而我是丑小鸭,我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是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呃?”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以为她对你亲切,你就对她推心置腹。”
“可是我觉得她人很好啊,人又长得漂亮。”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贝小南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欧阳,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白学姐似的。”
欧阳纯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不管怎样,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你会不会觉得你有时担心过度了?”贝小南一脸黑线,她跟白芷若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会受到什么伤害嘛。
欧阳纯抓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比较好,“总之你听我的话,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就是了。”
“好,反正像我这种人,她也不会特意来亲近我的,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虽然还是不相信,但他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就听他的。
欧阳纯松了口气。
事情太复杂,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对她说起,所以现在,就先这样。他已经不想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因为白芷若,而受到伤害了。
“欧阳,我整理好了,走。”
于是两个人锁好门窗,往电梯走去。
虽然是暂时的,但她也是学生会的成员,所以她是有使用电梯的特权的。
电梯的按钮亮着,显示正在往上,估计是有人上来。于是贝小南两人一边说笑,一边站着等。
叮——
电梯门开了,贝小南不经意地一瞥,愣了,居然是凤桐月!
“凤学长……”她叫了一声,都这么晚了,他还来做什么。
“你们两个还没走?”凤桐月微微眯了眼。
“嗯,是啊,有点资料要整理,现在就要回去了,凤学长呢?”
“我有东西落在办公室了。”他淡淡地说道,但事实上,他刚从理事长秘书那里回来,打算直接回家,路上遇到白芷若,知道贝小南还没走,这才改变主意,兜了回来。
贝小南哦了一声,“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等。”
“有什么事吗?”
凤桐月看了欧阳纯一样,“纯,你可以先走了,贝小南你留下来。”
“啊?”为什么要她留下来,但奴隶主的命令是绝对的,于是在欧阳纯怜悯的眼神中,她欲哭无泪地留了下来。
“凤学长,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如果有事,不如明天……”后面的话在他冷冷的一瞥中自动消音。
呜呜,她是没有人权的奴隶。
“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拿个文件。”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办公室的钥匙,打开门,进去在办公桌前面还停了一下,然后随便拿了个‘莫须有’的文件就走出来。
“好了,我们走。”
贝小南愣住了,“凤学长,你叫我留下来,不会就是让我陪你拿文件?”
“今天怎么样?”这人果然是腹黑的,他连回答都省了,直接就岔开话题,反正像贝小南那种迟钝的女人也反应不过来。
果然,贝小南的思维马上就跟着这个问题转了,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再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还好啦,工作挺充实的。”充实得差点累死她。
黑暗中凤桐月笑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懂的?”
“有啊,不过欧阳都有教我。”贝小南老老实实地说。
“他倒挺热心。”他的眼睛眯了一下。
“是啊,不只这样,他还帮了我很多忙,如果不是他,恐怕我今天都不用回家了。”直接在办公室加班加点。
“你和他的关系似乎不错?”语气是冷的。
“对啊,我们是好朋友。”迟钝的某人没听出他话里的异常。
很好嘛,才短短的两天时间,而且是在他不在办公室的情况下,那么快就结识了新朋友,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俊逸的唇角微微一抿,他突然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贝小南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哎,凤学长,你走那么快干嘛,等一下我啊……”
凤桐月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贝小南累得直喘气,终于两人走到了校门口。
“咦,学长,没有人来接你回家的吗?”望着空无一车的校门,贝小南喘了口气,奇怪地问道。
“今天没必要。”
“为什么?”贝小南傻傻地问。
“因为……”凤桐月伸出修长的手指推了一下眼镜,镜片折出一道白光,然后他平静地说,“今天有你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