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在拂晓时分走进了边陲上的繁华的城镇,这里建筑充满了西域风格,显示出奇异的魅力。冷清的街道没有了白天的喧哗,宁静安详。他找了一家富丽堂皇的旅店坐下,舒服的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木桶中,他要好好放松一下。
温热的水紧紧把赵烈包裹,他的脸上,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滴,他感到非常舒坦,浑身都松弛下来,在热量的刺激下,他感到一股热量在丹田囤积,口干舌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泄,刚才街上那些体格风骚,媚眼飘荡如蓝色大海的西域美女在他眼前漫漫浮现,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可惜现在抱住他的只有温柔发烫的热水。
良久,他终于冷静下来,盘腿坐在大木桶中,闭目运功,体内的热量通过无数肉眼看不见的毛孔缓缓传到周围的水中,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开始微微的沸腾,热气沿着他的身体盘旋而上,久久凝固在他的头顶,怪异之极。
中午,躺在柔软温暖被窝里的赵烈懒懒睁开眼睛,一缕耀眼的阳光已经斜照在他的宽大舒适的床上,几个月来,风餐露宿,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舒服的睡觉了。温暖的阳光几乎又让他闭目继续躺在柔软温暖被窝里面。
赵烈迅速摆脱了柔软大床的诱惑,穿上干净柔软贴身的衣服,对着铜镜仔细把长发梳理一下,用带子挽在脑后,神采飞扬,双眼精光烁闪,忽然眼睛一闭,再次睁开的时候又变的暗淡无光,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两把长刀整齐的平放在桌子上,“无边”刀鞘苍凉简陋,毫不起眼,刀柄黝黑没有光泽,简单实用,隐约透出一种悲凉,“冰心” 刀鞘古朴精美,明显烙印岁月的痕迹,刀柄如落----闲的朝两个武当道人径直走去,他宽阔的肩膀在拥挤的人群中轻轻碰了其中一个武当道人的肩膀,然后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残留在两个武当道人脑海中的是赵烈随意狂放的笑容,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剑柄上,另外一个人望了一眼周围热闹的人群,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他们尴尬的停在人群中间,不知道该继续朝前走,还是掉转身跟着赵烈。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赵烈让他们做出了决断,因为后面的人群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呼,他们回头正好看见赵烈的身影拔地而起,跃上了两旁高高的屋顶。
赵烈站在屋顶上对两个武当道人轻松的笑了一下,翻身跃到房屋后面。两个武当道人身行如白鹤冲天,潇洒自如,迅速紧随他轻盈的跃到了房顶。
三个人很快就冲到了城外,开始了在沙漠中的飞奔。他们身行如风,脚步过处激----点黄沙。赵烈气定神闲的在前面冲着,他好像并不急着和他们决斗,而是左盼右顾,似乎一直在等待什么东西。
两个武当道人早没有了刚才仙风道骨的潇洒,鼓起的道袍像两只大鹰在赵烈身后紧追不舍。其中一人愤怒喘息道:“师兄,真没想到能在这漠北荒凉之地遇见恶徒赵烈,真是意外的收获,只是这个淫贼似乎想无止境的跑下去。”
另外一个骨骼清奇的长须道人显然内力更为深厚,虽然在激奔中,但却如同在花丛中漫步一样笑着轻松道:“师弟,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急躁,赵烈迟早是案板上的鱼,任我们屠杀,你又何必着急,他跑不了的。”
前方是一片黄红色的胡杨林,在蓝天和远处黄色的沙漠的衬托下,散发出荒凉无边的美丽。赵烈飞奔到树林旁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放慢了脚步,回头望了望紧跟在后面的两个人,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转身冲进了美丽的胡杨林。
踏着枯黄泛红的落----久,不可小视,唯一让他失望的是武当作为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却一样无法分辨真假,武林中的是非黑白真的无法分请,只有靠实力来说明一切,他忍不住在心中重重的叹息一声。
赵烈奇怪的环视周围一遍,刹那间目光如冰,眼中精光闪烁,身上散发出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两人。
清虚和清流望着赵烈身上凛冽的气势,忽然明白他能在江湖恶徒榜上排名一直上升的原因了,他们不敢托大,拔出后背的长剑,凝神望着眼前的赵烈。
强烈的杀气从清流身上发出,卷起地上黄红相交的落----远,果然非同小可。
赵烈大笑一声,长刀“无边”已然在手,狂风刀法毫不畏惧的迎头劈出。狂风刀法凛冽的刀势把满地红色和黄色的落叶一层层卷到空中,不住的旋转,宛如一条红色的龙和金黄的凤盘旋在一起,缠绵悱恻,美艳迤俪。
站在一旁的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清虚看到形势不妙,也顾不上武当的门面,拔剑加入战斗,和清流一起朝赵烈猛烈的刺杀。赵烈脸上露出了冷笑,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了,早就习惯了这种无耻的搏杀。
赵烈在两个武当高手的夹攻下似乎处在下风,但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使出狂风刀法最厉害的几招,也没有拔出后背静静伏着的“冰心”,他似乎忘记了他还有《暴雪刀法》在手,他正一步步把他自己逼入绝路。虽然稍不留神就会丧命,但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恐惧慌张的神色,反而堆满了轻松的笑容。
“铛”的一声巨响,赵烈手中沉重黝黑的“无边”把清流手中的长剑震得飞到远处的树林中,无影无终,脸色惨白的清流眼中却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因为赵烈身后的清虚道长手中的长剑已经从一个绝妙的角度斜斜的刺入,很快就要插入赵烈宽阔的后背。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赵烈似乎忘记了躲避,身行呆滞,眼睁睁看着长剑即将刺入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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