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中文````小说阅读网久久中文````小说阅读网格宝文到德隆镖行已经三个月了,拜师也已经有两个月了。自从他向高鸿提出和大家一起练功后,在高鸿的同意下一直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练习基本功,不过因为他的基础好,所以练习的进展很快,很快和他在一起练功的孩子就都是比他大几岁的孩子了。在这两个月中,格宝文已经认识了一些小朋友,主要是在下午练功过程中认识的,因为他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全部被向离老师一个人占用了,在书院根本没有时间去认识其他同学们,可以说名义上格宝文是识字部的学生,可是实际上他只是向离的学生,是向离的实验品。
本来格宝文平静的学习生活是无新可言的,但是生活中总是不乏新话题,正如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愿意找,就总是有的。话说那日下午,宝文正在靶场练习射箭,突然听到有女人尖厉的叫声:“救命啊,救命啊!”声音里透着恐怖。格宝文回身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白花花的女人正在向他所在的这个方向跑来,在她后面,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拿着一把朴刀在追她,刀上满是血迹。再仔细看女人,胸前虽有血,但并未见有血从身体里冒出来,因此估计后面那男人刀上的血不是这个女人的,女人胸面的血也可能不是女人自己的,而是另有其人。突然女人一个跟头摔倒在地,顿时后面的男人两三步就追了上去,把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说道:“说,为什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女人眼里带着恐怖地看着男人说:“不是我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饶了我吧。”
“还狡赖,你仔细看看刀上的血。你讲讲,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说出道理来,我就饶了你,否则,哼哼。”那男人说到最后,目光向刀上的血示意地看了一下。
“不是我主动的,是他先勾引我的。”
“他勾引你?你就那么容易上勾啊?你说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男人根本不听女人的辩解,或者说他不满女人的辩解,或者说女人的辩解苍白无力。
“哼,就允许你们男人勾三搭四的,在外面花天酒地,逛窑子。”女人绝望中失去了理智,或许女人根本就没有理智。
“好,你说的得好,可是我从来没有勾三搭四,在外面酒是喝了不少,可是从来没有花天酒地过,也没有逛过你说的窑子。这些你是知道的。你还有什么说的?”
“你不逛窑子管我什么事?那说明你没本领,你没用。”
“我没本领?我没用?”那男人被女人没本领没用激得险些失去理智。男人忍住挥刀砍死女人的极度冲动,憋着无尽的怒气和怨气,沉声说道:“那好,我问问你,我们几个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那是我生的,也不是你生的。”
“你他妈头脑坏了,若是没有老子干你,你生的出来吗?你--,你--”男人突然觉得话说的跑题了,不想再往下说。
“你好好想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吧。”男人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忍着心里的痛说道。
“别的男人在外面都是花天酒地的,为什么你不是,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女人还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是个男人大丈夫,做了就认,不是其它无胆鼠辈。再说了,难道每个男人都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吗?高大哥,江大哥就不是那样地人,我再次告诉你,我也不是那样地人!”男人说到最后,已经是吼了,吼声中还带着一丝丝地哭腔。
“我不论,你们男人都是那样地。”女人已经绝望了。可是她嘴上就是不认输。真是犟到家的脾气啊!那男人现在只是想要她认错,她如果口头上认错,男人就不会很追究她--婚一定会离,但是不会伤害她。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杀你了。既然你不认输,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呆会你到胡医生那里包扎一下伤口就带上你的东西走人,随你哪里去。”
女人听说不杀自己,顿时放下心,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男人说到胡医生那里包扎一下伤口,楞了一下,“自己没有伤口啊,他怎么说包扎伤口?”还没等她细想明白怎么回事,只见眼前一花,她的一只手已经被那男人用刀麻利地砍了下来,顿时血从断口处喷了出来。
男人把朴刀扔在一边,脱下上衣,把女人的断腕用力包住,冷静地说道:“这就是你的伤口。你在感情上伤害了我,我没法在感情上对等地伤害你,所以作为对等地报复,我只有砍下你的一只手了。这样我的心里才能得到安慰和平衡,我以后人生的心灵才会得到安慰,所以你不要怨我,要怨只能怨你自己。我不想杀你,我现在已经下不了手了。当然,你若怨我,尽管找人来报复我,我等着。你去胡医生那里吧。”说完话,男人捡起地上的朴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走后,旁边就有人上前,给女人披上两件衣服,女人浑身剧烈地哆嗦着--应该是又冷又怕又痛的综合原因造成的,然后架着女人去医生那里处理伤口。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没人上前劝解?如果有人看到血淋淋地刀头,再加上看到当事人激动的情绪,有几人敢上前劝解?估计即使有人来劝,也没有用。
这一切都落在格宝文敏感的眼中耳中,给格宝文刺激太大了,无论是大白天在室外看到白花花的女人luo体,还是后来那麻利地一刀,以及从女人断手处汹涌喷出地热血,还有那男女二人一段段地对白,都让格宝文幼小的心灵有了一丝丝地开拓。此一例日后成为他认识男女关系的重要经验,也使他对流血事件形成与一般人不同的看法。
在当天江海涛家的晚宴上,从江海涛夫妇的嘴里,格宝文了解了事情的起因。
起因首先还得怪那西夏省近半年来干旱的天气。那男人名叫任新桑,是德隆镖行专走西线的一名镖师。因为过去半年西夏省的干旱,所以行镖的道路走起来就异常地顺溜,更有好些河流断流,暴露出硬硬地河床,于是连渡船都不用了。直接后果就是那路线上的镖队此次比以前最快的速度还提前了五天到达出云城。
第二个原因要怪当事人的粗心大意,今天任新桑兴匆匆地回到家里,一推门,门应声而开,紧接着就听到家里卧房里传来欢快地男女之声,看来可能是那对男女情热之时忘记了闩门,或许因为正是热烈的时机,欢快中的男女并没有听到外面开门的响声,任新桑推开门后,屋里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据猜测,当时任新桑可能是一股热血立即冲上头,但是他强压心头之怒,立即提刀轻手轻脚向房间里走去。据任新桑本人后来讲,他进屋后,看到的是在一个正在女人身上努力运动的男人,于是他提刀向那男人脖子砍去,因为目标正处于运动状态,所以砍的不是很准,一下砍到了背上。虽然砍的不准,但是杀伤力还是不小的,男人一下子就被砍倒在床上,但是还能活动。那男人剧痛,翻倒在床上,看到的是他方才身下女人的正牌男人,手里正举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这时候,躺在床上享受被男人的女人也看到了自己的正版男人手拿大刀的样子,但是,女人发现任新桑并没有看着她,而是举着刀对着方才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怒目而视。一转眼之后,女人看到自己正版男人手里的刀又落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女人发现自己的正版男人正在疯狂地砍着她身旁的男人,吓的她立即从床上弹起来,夺路而逃。任新桑不知砍了几刀,发现那人已经不动了,血肉模糊,他知道,盗版男人已经被他砍死。这时,他才注意到女人不见了,于是提着刀追出门外。再下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格宝文和镖行其他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所看到的一幕。
就这样,两个家庭毁了。当然,德隆镖行也少了一个镖师。最重要的是,对德隆镖行的名声影响不大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也没有多么严重的影响,只要以后不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大不了给人们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痛苦的只是仍然活着的当事人和当事人的家庭;快乐的是那些看热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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