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一个牛角马面的魔将被浑天仪打中脑袋端。
瑶光眉头也不皱一下,任由浑天仪飞来飞去,光圈打中了好几个魔将,把他们打落云端,而一些法力浅的魔兵则被浑天仪所产生的强大吸力吸得变成了光点,飞入了球状的中心,被封印起来。
一灯道人汲着一双破烂拖鞋,仍是慢吞吞踏沓踏沓地在白云中仿佛踩着石板地面走过来。众天兵见了他无不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精神振奋起来。
此时天庭众将已闻声赶来,这些魔族也好像并不着急,又或者自大到了极点。直到等天兵集结完毕了,才慢条厮理地排成雁字形的队列。一名僚牙露在唇外的魔将走出队列上前喝道。
“玉帝老儿何在?怎么不敢出来见人?我等今日闲来无事,听说天庭景色甚美,于是上来游玩一番,二来众兄弟也想在玉帝的宝座上打个滚儿,大家说是不是?”
魔部众俱都哈哈大笑。
天兵早已被魔兵与各界叛乱的势力打得怕了,握住手中的兵器,士气却并不很高。虽然有一灯祖师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勇气,但还是如同一盘散沙。此时二郎神杨戟早已经脸色铁青,扬起方天戟就欲打落那名挑衅魔将的脑袋。
瑶光见他不好对付,便对左手面一员红衣魔将使了个眼色,魔将立刻催动跨下坐骑,那只斑斓猛虎,肋生双翼的魔兽飞虎迎面向天兵的阵营飞去,魔将手中的狼牙棒亦接住了杨戟的方天戟。
二人斗在一起,难舍难分。
历来仙与魔地争斗都是这样。一贯遵循着最元始的方式。排开队列,先由主将打前锋,然后才发起总攻,还轮不到出战的魔将们便闲凉地在一旁观战。他们人数虽少,但比起天庭的乌合之众,自认为不用几个回合就能大获全胜,因此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
一灯道人待要上前帮忙,又恐以大欺小落人口实。
瑶光在一旁冷冷笑道:“道人,你也不要多管闲事。趁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否则难保哪一天不想到你们的圣坛玉虚宫去走走。今天我也不想节外生枝,就是来让这些天庭的喽罗明白明白,天庭已经汲汲可危了,天界仙人没一个中用的,你们还不如投*我们魔界,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也少不了你们。”
“妖女休要猖狂!”
天将中早已有一员皂衣小将受不了言语相激,一催天马飞驰而来。一灯老道面对一个辈分小他很多地女妖。又不能与她动手,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浑身颤抖。
瑶光得意地哼笑一声。
这就是天庭的所谓仁义道德,只不过是几句话就让那个糟老头干瞪眼没法帮忙,天庭就是因为像一盘散沙,再加上仙人各自为政,顾忌良多,才能使魔界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对手。令瑶光都觉得简直无趣之极,魔界想要夺得天庭的统治权不过是举手之劳。只不过目前他们还没有打算这么做,只是时不时地骚扰一下这些神仙,使他们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着。
当然,瑶光还没有明白河洛烟花要她这么做的用意,这也并不重要。她的身上天生有一股属于黑暗的力量,她来到世间就是为了毁灭,瑶光非常清楚她与河洛烟花是同一种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所以,尽可能地破坏,尽可能地毁灭。才能宣泻她心中堆积地阴郁,才能让她感觉到生的意义。她活着,就是要让别人痛苦。
瑶光嘴角掠起一丝笑意。红袍随风招扬。
杨戟一戟挑断了红衣魔将的脖子,天兵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喊声!瑶光微微吃了一惊,想不到天庭竟还有实力不错的对手,她摇手制止了在她右侧的青衣魔将,一催跨下青鸾,迎风飞上九宵,轻飘飘从青鸾上飞了下来,落在战场中央的云端。
杨戟的眼里现出蔑色。
瑶光看见了,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妖娆的眉尖挑了起来,伸手涂满金色地指尖就勾住了杨戟的下巴,也不知道她怎么欺身上来?银甲天神这才意识到这妖女不好对付,他格开她的手指,横戟扫开一道白光,强烈的光线下飞云如絮,迅速地被瓦解、变为飞尘,又变成了蒙蒙地细雨降落下来。
天兵与魔兵东倒西歪,纷纷被气劲扫得向后退去,瑶光被气劲的末端扫到,只听“嘶——”的一声裂帛之声横空响起,红袍被撕破大半,露出了里面的纱衣。她干脆一振衣袖,盔甲顿时变成了片片碎布,漫天花雨般洒落了下来。飞花薄雾般的云中,妙曼的身躯包裹在粉色的纱衣内,若隐若现,妖娆至极。
那些魔兵魔将们都忍不住喷出了鼻血。
天庭的天兵却是被除去了七情六欲的魂体,除了惧怕没有人对这样美丽的体产生幻想,只有几位天将不自然地扭转了脸。
瑶光受到一击不怒反笑,格格笑道:“好猴急地少年郎,难道等不及要看看本姑***身子吗?我听说天神们清心寡欲,却想不到也是凡心未泯,对女色原来也是好奇得紧呀?”
杨戟面色大赤。
他亦想不到如此重的一击并不能伤到妖女分毫,反而被她所奚落,登时面红耳赤,恼怒地睁开三目,一束电光忽地射向瑶光,她躲避不及,被白光刺中左臂,登时一阵剧痛使她地身体摇了摇。
瑶光柳眉竖了起来。
“好一个不知轻重的杨戟!姑奶奶看你长得英俊,有心让让你,没想到你不知情解意,反而对我痛下杀手,姑奶奶不让你看看厉害你是不知道天还有多高!”
说罢她手里凌空聚起一团红光,光芒中一柄赤色长剑浮出了掌心。一灯道人在远处看了禁不住一声惊呼:“瑶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