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环最终还是把耿兰英一纸诉状,再次告上了法院。
为了防止像上一次受穆易泽影响临在开庭前撤诉,自法院的开庭通知书发放到她手中开始,她便离开了F城,和温良俊一起到省城去弄清一些事情。
这天,她以摄影店要做个专题特写的名义,约见了温良俊通过间接途径,才打听出来的省报社一个姓魏的副主编。懒
两人约见到一个古色古香的茶馆。
温良俊先一步到达她们约定的茶馆,提前订了她们隔壁的房间。
等温良俊做好了准备措施后,马玉环这才缓缓进了房间。然后取过手机,给魏副主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所订房间名叫落云轩。
挂掉电话后,马玉环伸手拉了拉粉绿色的毛领衫,把垂在胸前的长发,往脑后轻拢了一下。
这时,外面传来有些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在门前停了下来。
马玉环想,怕是魏副主编要到了。她急忙站起身来,迎去门口。
门开处,一魁梧的中年男子立于门前,方形的脸上,架着一副时尚的黑框眼镜。目光一落到若一枝幽幽绿莲的马玉环身上,脸上瞬间便绽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马玉环紧走几步过来,两只小手拘谨地放在身前,朝来人温婉地笑了一下。
“您是?”
中年男子忙自一咖啡色牛皮公文包中取过一张黑色烫金的名片,伸手递于马玉环面前。虫
当魏歌副主编的字眼进入到马玉环的视野时,她惊喜地抬起头来,把一只纤纤玉手伸至他的面前。
“您好,魏主编,我是菲尚摄影的马玉环,早就久仰您老的大名了。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
“你好,早就听闻菲尚摄影的老板是一绝世大美女,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魏歌一只大掌热情地紧握在马玉环的手上,看她的目光中带着无数惊艳。
马玉环咧唇笑了一下:“魏主编真是过奖了,自古才子身边向来佳人环绕无数。在您面前,充其量,我不过是未见过世面的一个小女子罢了!”
见魏歌还没有松开她手的意思,另一只手拢唇轻咳了一声:“魏主编,您请,上坐!”
魏歌这才醒悟过来,忙松开她的手。一脸灿笑着,走去前面的位置坐下。
马玉环走去门口,朝在外面候着的服务生,微一点头,示意她们把之前她已经点好的湖南洞庭的君山银针,泡上一壶端进来。
马玉环伸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茶壶,起身给魏歌满上。
魏歌伸手端起深红色的紫砂茶盏,掀开杯盏,瞬间香气袅袅直扑鼻端,但见芽身金黄,汤色杏黄清澈,抿一口,爽甜醇厚,直沁心脾。
他点了点头,连呼:“好茶,好茶!”
马玉环莞尔:“只要魏主编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马老板这般煞费心思的安排,我又岂有不喜欢之理!”
魏歌一脸欢喜地抿着黄茶。君山银针是他茶中的最爱,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魏主编,那我们菲尚的专题?”说着话,马玉环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魏歌,静等他的下文。
“好说,好说。”
说话间,魏歌把他的座位向马玉环身边拉近了一些。他的手似是无意地从马玉环放在桌子上的纤手上滑过,抄起她右边的紫砂茶壶,斟去她面前的小茶盏。
马玉环见状,忙站起身来,伸手想要从他手里,夺过茶壶。
“这怎么可以?哪能劳驾您主编大人,亲自给我一个小女子倒茶?”
“哪里,能够为您这一代佳人斟茶,可是我魏某人无上的荣幸!”说着话,他用肩膀朝马玉环左肩上,暧昧地蹭了一下。
马玉环心中不由泛过一阵厌恶,脸上却依然要端着一脸受宠若惊地璀璨,眉眼含波地斜睨了魏歌一眼。
“哪里呢,魏主编,要说荣幸,应该是我才对!”
魏歌见马玉环没有生气的样子,眼波流转间,脸上表情似娇还嗔。尤其刚刚她的目光斜睨在他脸上时,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漂亮女人的目光,对他竟然这么大影响。那一刻,他的脑中无来由地浮上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的,如果能够把这样的绝世佳人揽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他想,他现在终于能够深刻体会到纣王,为何只爱妲己舍江山的那份心情了。
见夺不过来茶壶,马玉环也不再勉强,由着魏歌把她面前的茶杯盏满。
顿了一会儿后,马玉环双手捧着茶盏举于唇前,轻抿一口,唇角浮出一抹微笑:“再说,大名鼎鼎才高八斗的魏大主编身边,岂会少了绝色佳人相陪?据说,在我们F市,还窝居着魏主编的一个绝色红颜知己。”
魏歌一听,先是一怔,便马上打起“哈哈”来:“她哪里绝色啊,与您这个大美人一比,只有自惭形秽的份了。”
马玉环双手捧着杯盏,故作无限吃惊地看着魏歌:“这么说,那是真的了?”
魏歌莫名:“什么是真的?”
马玉环唇角微微上扬,弯起的眉瞍中带着一丝暧昧:“在我们F城的文化界,私下里可是疯传着一句名言:说云天集团的聂小倩秘书,是您魏大主编最心爱的女人。”
魏歌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只一会儿,便代之以一抹惊讶,马上一副义正严词的嘴脸:“她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过是被她缠得实在没法了,才帮着她写了几篇稿子,没想到她竟然会倒打我一耙子。她什么时候成了我魏歌最心爱的女人了,再说,我魏歌岂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马玉环一脸讶异:“这么说来,感情魏大主编是被人骗了,为她人作了嫁衣裳?”
魏歌装作无辜地点了点头:“可不是,连做了人家的枪头也不自知。”
马玉环轻“嗤”了一声,笑了起来:“魏主编,您还真是好笑,真当我是一无知少女,不知道这社会上各行各业里有多少潜规则吗?”
魏歌一看,马玉环瞬间板起的脸孔,虽然眉目间多了一副正义昂然,却别有一番风情,引他折无数腰,忙举起两根手指放到额前。
“我发誓,我和她之间,当真不是马老板想的那个样子!”
马玉环眼波一流转,“格格”笑了起来:“魏主编,我这是在和您说笑。这是您老的私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有置喙的余地?再说,我还得求您大主编动动笔杆子,做篇好专访,好帮我影楼锦上添花呢!”
魏歌听出了马玉环话中的弦外之音,眉眼瞬间笑眯成了一条线:“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说着话,他的一只手轻轻击打着桌面,目光偷觑着马玉环的神情,然后,慢慢地把手朝马玉环搁在桌面上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一点点地挪近了去。
他试探地用指尖触了触马玉环的手,见她脸上没有出现一丝愠意,便把手再往前探近了些,然后,慢慢贴着马玉环放在桌子上手的周围,暖昧地划着圈圈,一下有一下地碰触着她的手。
一边继续偷看着马玉环的表情,见她仍然没有生气,遂张开五指,想把马玉环的小手握于掌中。
只是,刚把手触到马玉环的指背上,滑如脂凝的感觉才刚传至指尖,不妨马玉环抽出手来,撩起滑至胸前的一缕长发,塞至耳后。
魏歌扯了扯唇角,有些懊恼。
马玉环取过一旁的纸巾轻拭了下唇角,然后抬眼看着魏歌,一脸浅笑。
“魏主编,说说我们影楼的专题吧?”
魏歌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无论何种面貌,都让他着迷的马玉环。有些言不由衷道:“不急,不急。”
“您魏大主编真是开玩笑,不急?我们影楼能不能在F城做大,现在全指望着您老的笔杆子,帮我们说句好话了。”
“这个…….这个…….”魏歌说着话,朝马玉环身上斜睨了一眼。
“魏主编,只要您能让我们影楼这个专题,在F市达到空前效应。放心,我这里,价钱方面保证特别丰厚。”
“价钱倒是其次,只是……..”魏歌别有深意地瞟了马玉环一眼,一副欲言又止。
马玉环微蹙了下眉头,不解地看向他:“不是价钱?那是什么?”
“只要你……..”魏歌再次把目光从马玉环身上缓缓扫过,便顿住了下文。
魏歌的目光里红果果地向马玉环透露着暖昧的信息,她岂有不知道之理。如果不是能从他这里探听到她想要的信息,她早就一把推开桌子站起身来走人了,哪还容这样一个活脱脱就是西门庆再世的一个色胚子,目光一再污辱地扫过她的身上。
马玉环抬起胳膊故作暧昧地蹭了一下魏歌近在她身侧的胳膊,朝他眨了下眼:“魏大主编,你做好了这个主题,我这里,岂会少了你的好处,不只是价钱上……”
说话间,马玉环抬起手来,朝魏歌正要张口的嘴上,轻捂了上去,待魏歌伸出舌尖在她手上轻轻一舔,急忙缩了回来,然后,投给魏歌一个欲语还羞的眼神。
阅女无数的魏歌岂会不明白马玉环话里的意思,遂打着“哈哈”,爽快道:“放心,我过会儿回去,就开始准备你们的专题。不过,我后天去你们F市出差,到时候,你可别躲着我,不尽什么地主之谊啊!”
说着话,魏歌抄起马玉环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放至唇前,轻啄了一下。
马玉环微蹙起眉头,强忍住胸口不断泛滥的恶心,似嗔似怒地举起手朝魏歌手上轻打了一下。
“才不,你在我们F城的红颜知己聂小倩,要是知道了我和你搞暧昧,不拿刀砍了我才怪?”
“她敢!再说,我和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才不信呢,像魏主编这种财识样貌身份地位面面俱到的中年黄金男,不知是多少痴情少女的梦想呢?”
魏歌咧开唇瓣,故作迷人地向马玉环眨了眨眼睛,凑近了她跟前:“那是不是也是你的梦想?”
马玉环伸手把他的脸自面前推离开,轻啐了一句“讨厌”,像是自言自语:“不可以地,我和小倩是好友,才不要横刀夺爱!”
说话间,似是叹气,抬起头目光有些哀怨地落到魏歌的身上。
魏歌忙举起手放至额前:“我发誓,我和聂小倩之间真的没什么?你要不相信,我就把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现在全说给你听。”
马玉环轻“啐”了他一口,撇了撇嘴:“我才不相信呢?你魏大才子面对送上门来的聂大美女,会甘当柳下惠?”
“我的姑奶奶啊,我要说什么你才信呢,我当真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看着马玉环仍然紧蹙着眉头,似是在苦恼于他和聂小倩之间的关系,魏歌牙一咬,豁了出去。
“你要不信,我现在我就把我和她总共见过几次面都给她写了什么稿子的事情,全都说给你听,你总该相信了吧?”
马玉环微撇了撇嘴:“你们大作家,编故事,拈手即来,谁知道你中间有掺加了多少水份在内?我才不想听呢?”
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是一副期待听故事的表情。
魏歌好笑地看着她,寻思着怎么编一个故事,好胡弄过去,然后把马玉环这个大美女给骗到手里再说。
只是,没等他开口,马玉环便道:“我和小倩是好姐妹也是好朋友,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是知道点的,您魏大主编如果骗我,有什么样的后果,您请自己想了。”
说着话,马玉环有些怨恨的目光,朝魏歌身上狠狠剜了过去。
魏歌心上一惊,但是一会儿,便眉笑着贴着马玉环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毛手伸到桌子上,把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给抓在了手中。然后清了清嗓子,便朝马玉环娓娓道来。
看着他一只大掌把自己白皙的小手,轻拢在手中,马玉环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然而,一想到,马上就能到手的那些东西,索性就由着面前这只令人作呕的色郎先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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