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乌雅在房中商量着离开的清清,突然接到了莫离离开的消息,而那个来告诉此消息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突然间变得好管闲事的暗帝。
暗帝迈着悠闲的步伐,堂而皇之的进入了清清的房间,他道:“晋国太子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门主难道不觉得可惜么。”懒
躺在软榻上,双眼紧闭的清清,勾起唇角,反问道:“暗帝真的觉得可惜么?”
“难道不可惜么,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将来还是晋国的王,若是能多多拉拢,这对门主日后的霸业,必定会有所帮助。”
暗帝半眯着眼睛,瞧着那躺在软榻上,似乎正在休息的金乌门门主。
即便是那张无情的纯金面具仍是覆盖在脸上,却掩不住那一身妖娆。
然,那燃在房中的淡雅香味,却令暗帝眉宇间不禁一蹙。
这股味道颇为熟悉,似自己在何处闻过......
寻香而去,暗帝望着正飘逸出袅袅熏香的香炉,好奇的望向一探。
“看来门主也是个风雅之人,这熏香味道十分特别,而去具有凝神定心的功效。”
话语间,暗帝侧目看向那仍是未有睁眼的清清,目光渐渐地锐利起来。
“要说风雅,我又怎么及得上暗帝的万分之一,你身上所用的可是香料中的极品明月香,听闻这种香料需要九九八十一中香料精炼而成,每一种香料多一分味道则弄,缺一分味道则淡。蓝月上能用得上这种明月香,也就寥寥几人吧。”虫
清清幽幽睁开眼,望着那已经走至自己身前的男子。
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不但是有着凝神定心的作用,还有一种让人心旷心怡的奇妙感受。
仿佛置身在满园的花圃当中,为百花所围绕。
“门主若是喜欢,我可以送门主一些。”
暗帝径自在软榻的边沿处坐下,放肆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流连在清清那一身妙曼上。
“暗帝还真是大量之人,这明月香可是千金难求之物。”
清清从下往上,目光同样肆意的打量着暗帝。
“这些东西本就是身外物,若是门主喜欢,那也算是它们的造化了。”
暗帝俯下身,黝黑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落定在金面具上......
“明月香固然是好,可惜我用不上。”
清清豁然从软榻上起身,目光透过面具,炯亮的望着这个放肆的男人。
暗帝的放肆又岂止如此,他竟是更为拉近了与清清的距离,近的几乎呼出的气,直接就吹打在那张无情的面具之上,“门主真叫人伤心。”
清清眼底浮上笑意,她伸出手,往暗帝的脖颈上轻轻地一搭,吐气如兰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皆好色?”
纤细的手臂挂在肩头,那柔软的触感,想必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被诱、惑,何况那面具后所拥有的是何等的天姿国色。
暗帝伸手一把搂住了不堪一握的细腰,顷刻间将那仅存的一点空隙都完全的扼杀掉,他细细地望着身下的人儿,“那就看门主如此看待了。”
话语间,手轻抚着面具......
“可惜了好好一张绝色容颜,却要被受制在面具下。”
面具虽然阻断了对方的视线,却难掩那视线主人一探究竟的欲、望,赤、裸的目光诉说着心中事。
深幽的双眼令人无法转移目光,狰狞的面容非但无损他的俊逸,反而增添狂野的气息。
在这静谧的空间,宛如只剩下他与她,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彼此吸取着彼此身上的味道。
“男人太过好色,可是会短命的。”
清清淡淡地一笑,手上的力道蓦然间加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暗帝微笑着承受那股袭来的力量,看来小金龙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力量在运行中,还是有些停滞,他微微抖了抖身子,顺势一弯身,从清清的身前滑向了她的身后,双臂从后环住了她。
那紧致的双臂,与那股强势的力道,令清清挣扎的身子,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么纤细的手臂,可是折不断我脖子的。”
暗帝一手执起清清的手臂,一手将她纳入在自己的怀中。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是不是能折断,我并不讨厌好色男人,但我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
清清身子猛地一振,一缕黑气袅袅飘散开去......
“门主何必这么认真,我放开就是。”
暗帝笑着松开了双臂,并且乖乖地离开了软榻。
清清慢慢地从软榻上起身,抬首,目光犀利地盯着暗帝,冷冷地说道:“暗帝,最好不要小看了女人。”
“我可不敢小看女人,不是有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女人。”
暗帝连连摇头,他算是怕了这个全身带刺的女人。
黑气慢慢地收敛,到完全的消失。
清清踱步向房中央,回身,看向仍是站立原处的暗帝,问道:“百晓通现在身在何处?”
“京国。”暗帝目中含笑道。
“京国?”清清对这个答案,说不上惊讶,可听到京国这两个字,还是不禁顿了顿,“难道......”
“看来门主已经想到了,其实我先前还不明白为何小白会去京国,不过听了门主提到秦修枫,我想这件事,也许与我们所想的事情有联系。而且有消息传来,在京国有人见过乌尔出现。”
“我说暗帝怎么没有离开,原来还有这么一手。”
清清冷哼一声,这男人还真是会藏,刚才在庐舍他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这会儿倒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莫离虽说对门主用情至深,可毕竟是晋国太子,难免会有背叛之心,还是小心为妙。”
清清敛去目色,低头略略沉思了一会,随后抬头,再次看向暗帝,说道:“暗帝,如何,可是有意与我一同前往京国一趟?”
“我岂有不愿的道理,能得门主如此邀约,可是令我受宠若惊,看来精诚所致,这话还是很对的。”暗帝向着清清微微一笑后,转过身去,向着门口走去,“那门主就好好的休息吧。你的伤势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可这力量还是无法很好的运用。”
清清静默的望着暗帝离去的身影,他居然能仅凭这样的接触,就知道她力量的不完整,这个男人还真是可怕!......
不过如今想要建立起比护龙家族更为强大的势力,务必要借助暗帝的力量。
不过若是她没有足够的实力来震慑六国之中的势力以及强者,到头来也只不过一场笑话罢了。
目光转回间,清清不由轻瞥了眼,那仍是燃烧着熏香的香炉,似在寻思着什么......
“主人,暗帝已经离开了云霄阁。”
乌雅从房外走入,向着清清汇报着。
清清收回目光,看向乌雅,说道:“那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跟我去向何伯告辞。”
“是。”
乌雅应着,随着清清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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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龙清清带着乌雅返回齐国皇城之际,本就动荡不安的蓝月上,又掀起了一阵不详的飓风。
那些从望坐峰一战后,返回的五国护龙家族,居然齐齐失踪了。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是生是死,无从得知。
只知道如今六国护龙家族,纷纷派出人员寻找那些失踪的人。
距离齐国皇城尚有一日的路程,此刻龙清清与乌雅,正坐在半道上的凉茶铺。
“真他娘的邪门,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另一桌一大汉刻意压低了声音,向着同桌的另外两人抱怨道。
“可不是,这说不见就不见,还无从查找,要说现在派出的人,可也分布了整个蓝月,可就是半点没有消息。这次若是再找不到少堂主,我们回去可怎么向堂主交代。”
另一人面露凝色,重重一叹。
“你们说这事,会不会是金乌门搞的鬼,还有那个暗殿。”
此话一出口,惹来大汉的一怒,一拳头重重击打在桌面上,愤慨道:“他娘的,什么金龙帝君,简直就是个缩头乌龟,望坐峰败了,居然还干出这么卑鄙的事。不要让老子遇上那什么门主!”
“喝茶喝茶,喝完茶还要去找少堂主。”
另两人齐齐安抚着大汉。
一旁,乌雅紧握茶杯的手,发着颤抖,她都快要被气炸了,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污蔑金乌门,而且还敢说出那番对主人不敬的话。
“公子,让我......”
“不急。”
清清微笑着望着乌雅,为了出门方便,她与乌雅都换上了男装。
这一路行来可是听了不少的闲言碎语,都是在说这件事,而金乌门自然免不了被怀疑。
乌雅黑着脸,气呼呼地坐回,猛喝了一口茶水。
眼睛斜瞟了另一桌的那三人,愤愤地想着,若非是主人阻止,岂容他们如此嚣张。
对于乌雅的气愤,清清也只能笑着轻摇了下头......
本是碧云蓝天,晴空万里,却在片刻后,天色骤然变黑。
“这是什么鬼天气。”
“看来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越想越生气!”
大汉狰狞着脸,又是重重地一拍桌面,那沉重的气势,就连那简易的茅庐都在为之颤抖。
那纷纷落下的尘土,令正在喝茶的乌雅额头青筋浮现,这些该死的东西!
清清抬眼,望着突然变色的天空,这场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正当她即将收回目光时,发现从那乌云遮日下,由两道身影不急不缓地朝着茅舍而来。
那样悠闲的步伐,可不像是为了躲雨而来。
然,在那两人刚跨进茅庐的那瞬间,漆黑的天空顷刻间落下了倾盆大雨,那如潮水涌落的暴雨,大得惊人。
连带着茅庐的屋顶,都在因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而发出声声悲鸣,似随时都会被那过强的雨势而穿透。
茅舍多处甚至已经开始漏雨,客人纷纷逼近了略具后方的石室内,以求躲开这场毫无预兆的大雨。
“他娘的,这雨还真是大。”
“就是,我们也去里头避避吧,这里看来也撑不了多久。”
“说的也是。”
那坐在龙清清旁的三人,说话间离开了茅舍,进入了后面的石室。
本是显得拥挤的茅舍,这会儿变得宽敞异常,偌大的空间,仅剩下龙清清与乌雅,还有刚进入的那一老一少。
清清借着喝茶,打量着那坐在角落的两人......
那两人脸上的闲散,像是途径至此的游客,看年纪应该是祖孙两,只是那头上过于宽大的帽檐,挡去了两人的容貌,令人无法窥视。
不过看那人的装扮,应该不是齐国人。
“爷爷,这里人的好奇怪,有座位不坐,都喜欢站着。”
轻灵悦耳略带着稚嫩的声音,自那名少年的嘴中溢出。
他睁着水灵而圆大的眼睛,满腹好奇的望着那些挤在石室中的人,百思不解的样子,问着身旁的祖父。
祖父抬起头,不屑地环顾了下四周,捏着下巴的白胡子,说道:“那是因为他们太弱了。”
“哦,原来他们都是弱者啊。嘻嘻!”少年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拍手嬉笑着冲那些站在石室门口的人,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护龙家族那三人在祖父两的话中,脸色逐渐沉下,那番话简直是在耻笑他们的无能。
“喂!老不死的,你有种再说一次!”
那名本就怒气冲天的大汉率先冲出石室,向着祖孙两人叫嚣道。
“爷爷,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年因为大汉的话,又激发起了浓郁的好奇心,问着祖父。
“大概是问候的话吧。”
祖父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说道。
“哦。”少年摸摸头上的帽檐,随即仰起头,向着那名大汉,露齿一笑,道:“喂,老不死的,你有种再说一次!”
大汉望着少年那白净清秀的面容,本是一愣,可在少年那句原封不动的话中,顿时涨红了脸,怒喝道:“小兔崽子,知道你大爷我是什么人么!”
“小兔崽子?”少年皱皱眉,他似不喜欢这个称呼,人豁然站起身,一抖身上的斗篷......
斗篷的落下,少年的容貌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令那些在旁的看客齐齐发出惊呼!......
斗篷的落下,少年的容貌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令那些在旁的看客齐齐发出惊呼!......
好一个倾城美少年,就似白玉精雕细琢而成。
特别是那头纯白色的长发,紧紧地贴服在身后,随着少年的动作而轻轻地摇曳着。
乌雅在看到少年那一头纯白的头发时,整个人蓦然间震了震,她愕然中看向清清。
清清目光炯亮的盯着少年......
“公子,难道他是......”
“看看再说。”
清清瞥了眼乌雅,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白头发......他居然是白头发,难道是白族的后人,跟金乌门是一伙的?”
从石室中传来一道惊呼声,一时间外界的风雨似在瞬间被淹没,一个个宛如见到了鬼怪一样,从石室中奔走而逃。
少年歪着脑袋,望着那些不要命似地往雨里头逃去的人,
好奇道:“这些外头的人真的太奇怪了,爷爷,什么事白族后人,什么事金乌门?”
祖父在少年的询问中,终于抬起头,看向的却不是少年,而是那一声惊呼出的男子,那略显浑浊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精锐的目光......
“碰碰——”
只闻得在茅舍前传来了沉闷的两声倒地,在场的逃窜的众人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回过神来时,泥地中已笔挺的躺着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
大汉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个疾呼,奔走而上。
只是他的询问声,丝毫没有起到作用,那两人仍是纹丝不动的躺在地上,仿佛死去了一般!
乌雅同样一脸愕然,她甚至不觉中站起了身,看向那躺在地上的那两人,眼中一惊!
“那两人......”
“死了。”
清清慢慢地道出。
虽然刚才老者的出手很快,可还是让她扑捉到了杀气,也正是那微露的杀气,让她知道那两人是死在老者的手中。
“哈哈——果然很弱,爷爷说的一点没有错,这些人实在是太弱了。”
少年却在一旁拍着手,叫好着。
大汉面色惊变,双眼倏然间赤红一片,他手猛地紧握了下手中的大刀,向着少年吼道:“白族的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都说了,什么是白族!”
少年在大汉的话中,笑容尽消,那张白玉的脸上倏然覆盖上了一层冰霜,直扫向大汉。
大汉那握住大刀的手蓦然抖了抖,他竟因从少年身上涌现而出的杀气而感到了惧意!
那短短地瞬间,却真实的让大汉看到了死亡!
“你、你、头发白色是白族的特征,你是白族的余孽!”
大汉颤着唇,紧握着大刀向着少年说道,然而气势早已不如先前那般强烈。
“白头发?白头发就是白族的后人,那我是白族的后人?......”
少年掬起自己颊旁的白发,来来回回的瞧着,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少年陷入在沉思中的片刻,令大汉看准了时机,只见他眼底一闪森冷的笑,他挥起大刀,向着少年砍去——
“嚯嚯——”
大汉挥刀的动作来的迅猛,就连这大雨都似被大刀的刀风而砍成了两半,何况,现在大刀所砍向的是少年纤细白润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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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与老者是否与白族有关呢?
清清又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