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别后悔,我冰皇何惧!”冰皇话语间,整个人腾空而起,夜幕下,巨长的龙身,透过云雾,隐现在空中——
楚歌遥望着那在空中腾飞的黑龙,他展臂,道:“鹫。”
白鹫顿时巨大化,长嘶一声,展动翅膀,载着楚歌,朝着冰皇而去——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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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愕然的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携呈,那惨白的脸色,虚晃的身子,忙上前扶住了他,“携呈,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携呈微微撑了撑眼皮,从缝隙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可他却异常放心的吁出了一口气,虚弱道:“取下郝天羽,本尊必须马上回去你的体内......”
清清没有再多问,忙取下郝天羽,仍是藏于云鬓间,在郝天羽取下的那一刻,携呈化为一缕黑气,回到了清清的体内。
那空荡的感觉,在携呈回来的那瞬间被填补,身子在得到平复后,清清忙问道:[携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本尊要休息,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携呈?携呈?]清清急唤了几声,但携呈显然并不想要回应她的询问。
清清手抚摸着自己的右臂,携呈离开自己身体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白鹫在没有得到楚歌的指示下,也不会攻击携呈。虫
楚歌人在这里,又怎么给白鹫下指示?
把事情联系起来都说不通,携呈到底是被何人所伤,又有什么能伤携呈如此之重?
[娃儿......]
[携呈?]
[本尊要进入睡眠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好自为之吧。]
[携呈,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对了,我有纤泪镯,是不是可以......]
[没用,纤泪镯对我们黑龙来说,没有任何疗伤的作用,反而会加重伤势,这次我的伤有些麻烦,必须进入睡眠期调理,快的话七日便可,慢的话十天或是半月。]
[那你总该让我知道,是谁伤了你,我也可以堤防下。]
[冰皇。]
[冰龙冰皇?]清清低呼了声。
[冰皇还没有御龙使,暂时应该伤不了你,加上你有郝天羽跟纤泪镯在身,黑龙想要靠近你就更难了。]
[是不是纤泪镯也有克制黑龙的力量,携呈,郝天羽跟纤泪镯......]
[等你师父回来,自然会给你答案,本尊累了,要睡了。]
[等等携呈......携呈?]
清清的低呼并没有再让携呈出声,她匆匆走到梳妆台前,伸起手臂,望着封印携呈的部位,果然上面的结印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黑龙受伤,对御龙使来说本身就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师父曾经对她说过,如果黑龙死了,那么御龙使也会跟着死去,而御龙使死了,黑龙则是进入长眠期,等待下一位与他有缘的御龙使出现。
望着左手腕的纤泪镯,不知是不是因为纤泪镯在,自己才没有感觉到上面不适?
从莫离的口中,她知道了些纤泪镯跟郝天羽的关系,可总觉得这两样宝物,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有必要再去那玉器一趟,那白眉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
打定了主意,清清看了看窗外,逐渐转亮的天色,又是一个不眠夜过去了——
“清清,醒了么。”房外,楚歌的声音响起。
清清轻蹙了下眉,他也实在太殷勤了些,这天才亮就过来了。
拢了拢发鬓,捋了捋衣裳,清清迈步走向房门,打开,微笑一展,“王爷,早。”
“早,是不是太早了?”楚歌举目,黝黑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她。
“还好,反正妾身也没睡着。”
“你一夜没睡么?”楚歌惊讶的瞧着她,伸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疼惜道:“难怪这脸色都不怎么好。”
“妾身只不过换了新地方,有些睡不习惯罢了,谢王爷关心。”
清清巧妙的拉开了与楚歌的距离,从他的面前折返回了房中。
楚歌本要转身关门,却因左肩传来的震动,而停顿了下——
清清转过身,见楚歌停在门口良久,都不见动静,不禁一问,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楚歌适时回身,扬起儒雅的笑容,拂了下袖管,说:“会有什么不妥,我倒是担心清清这一宿没合眼,这身子可能熬得住。”话语间,他已走至清清的身前,举目,柔情款款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她的脸上。
“让王爷担心了,妾身身子很好,没什么熬不住的。”清清敛下目,手指轻轻地划过桌面,指尖触及到茶壶时,又道:“王爷可要喝茶?”
“不了,这茶水我刚在自己房里用过了。”楚歌说着,更为跨前了一步。
“不知王爷今日有何打算?”清清微微侧了身,避开了楚歌的目光,镇定的拿起茶壶,为自己斟茶。
“打算倒是有,就不知道清清可愿意与我同行?”楚歌也不在意,撩起了袍边,在凳子上坐下,瞧着正在饮茶的她。
“王爷,妾身今日......”清清想要拒绝,可这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歌打断了。
“清清若是身子不舒服那就算了,就在这拂跃居里休息一天。”楚歌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那妾身先谢过王爷。”清清应着。
“那好吧,既然这么说定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午膳若是我没回来,你就自己让小二送些吃的过来,傍晚前我定赶回来,陪你一同用晚膳。”
“王爷这是要出门?”
“嗯,有些事要去处理,本想今日陪你游玩下齐国帝都,不过看你这脸色,实在是让人心疼......”楚歌说着,手横过桌面,覆盖上了那只白净的小手,“最近我都觉得你瘦了。”
“妾身只是昨晚睡得不是很好,才会有些倦意,王爷不用担心,今日休息一天就没事了。”清清低下头,瞧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掌——
“那好,你休息。”楚歌轻轻地拍打了下清清的手背,站起身,向着房门口走去。
“妾身送王爷出去。”清清快步上前,送楚歌到门口。
楚歌在房门口略略停了下,回身,心疼的举手,摸了摸清清消瘦的脸庞,“好好的休息吧。”
“嗯。”清清点着头,目送楚歌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这才回身,慢慢地关上了门。
脸颊上似还残留着温温的余热......
在房中又逗留了片刻后,在确定楚歌确实不在房中后,清清打开了房中的窗户,一跃而起,瞬息间人已在百米之外——
长叹声声,幽幽自暗处转来,那颀长的身影,遥望着那远在百米之外的人儿,凤眼渐渐地眯成一线,嘴角轻扬......
再会藏的猫儿,总有松懈的时候。
龙清清,你还真是一只狡猾的猫儿,竟是连我楚歌都被你骗了这般之久。
若不是自己收复了冰皇,冰皇感受到她身上的异常,自己设下了这一计谋,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白清傲,龙清清?
他早该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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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望着眼前的玉器店——
瞧着那紧闭的店门,嘴角轻蠕了下,她还是来迟了一步,那日便应该有所察觉才是,这白眉老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玉器店的老板。
如今看来,要么等师父回来,要么就等携呈醒来。
两者都要等!
轻叹了一声,她转身,向着深巷走去——
墨黑的长发迎风轻曳,一身黑袍裹住了那健硕的身体,抬眼,瞧着玉器店得门口,嘴角轻抿了下,这应该就是豫尧所说的玉器店。
龙清清也是在这里获得了纤泪镯。
“帝。”
“让人调查一下这玉器店。”
“是,属下马上去办。”
“嗯。”
“帝,可还有吩咐。”
“让绝刹一个时辰后,到东城的暮兰轩待命。”
“是。”
黑影在接获命令后,快速的退回到了暗处,转眼间消失。
暗帝再次瞥了眼玉器店,迈开了脚步,走入了适才清清进入的深巷——
今日他将会有一整天,好好的去了解他的侧妃,想着,人在墙壁上几个轻点,人顷刻间已跃上半空,消失在白芒当中!
清清快速的掠在屋檐上,双眉不由紧蹙了下,心总是无法安定下来,似无形中被人窥觊着,可又寻找不到那藏匿之处。
是她多心了?
还是......
脚下未有减速,反而是加快了速度,向着金乌门在帝都的分舵而去。
与十乌约定好的时间早已过了。
郝天羽,纤泪镯,果然除了金龙帝君外,无人能拥有。
他总算是信服了这千年所留下来的传说——
龙清清是白清傲,便是金乌门门主,就算现在她金龙封印在体内,可她始终是金龙传人,纤泪镯与郝天羽会齐聚在她的身上,也就没什么可奇怪了。
五年寻找,竟是在一夕间,全都在他咫尺间的距离。
只不过,要如何才能让那心高气傲,堤防心如此重的女子,放下心头的防线?
这可比任何一局残棋都要来的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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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站立在庭院中时,就见到乌西与乌黔已在庭中等候。
“主人,你可算是来了。”乌黔脚步上前,边迎着清清,边说道。
“一时抽不开身,倒是延误了和你们的汇合时辰了。”清清走在前头,看向两人,隐隐间觉得出了什么事,问道:“是不是分舵出了什么事?”
“主人,有乌尔的消息了。”乌西说。
“不是早就有消息传来乌尔在梁国么?”清清紧蹙了下眉,脚下一缓,回眸瞧向乌西。
乌西与乌黔对望了一眼,旋即乌西,说:“确实先前传来消息在梁国,可派去联络的人去了梁国,始终都没办法联络上乌尔,倒是我们刚回到分舵,乌雅便说,有了乌尔的消息。”
“哦?”
“乌尔并非在梁国,而是在京国的边城汴梁出现了一下,可当探子前去时,又不见踪影了。”乌西道。
“乌尔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一会儿梁国,一会儿京国,这两国间的距离,再快的行程,也要四五个月,才能到达,这乌尔何时有了这一日万里远的神迹了?”清清可不觉得乌尔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国家。
“主人所想,正是我们所担心的,会否是有人在暗中捣鬼,就是想要混淆我们的视听,让我们找不到乌尔?”乌黔摸着下巴,猜测着。
清清停下脚步,略略思忖了下,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可有乌北的消息。”
“有,乌北目前正在赶往京国的途中。”乌西回道。
“嗯,就让乌北去京国探探也好。”清清点了点头,这才举步,跨入了大厅。
大厅中,乌东,乌后与乌南都在,见龙清清进入,一个个忙从椅子上站起,恭迎道:“十乌恭迎主人归来。”
“嗯。”清清应着,走过众人,走向主位,坐下,俯视着下方的几人,说道:“这次的任务辛苦大家了。”
“不能完成主人所交代的任务,十乌有罪,还请主人责罚。”乌东紧绷着刚毅的脸庞,站起身,抱拳请求责罚。
“这次的失败也怨不得你们,谁也没料到,徐昌顺会与那神秘组织合作,更甚至是那组织的成员。那阁主看来才是我们所要防备的大患。”清清说着。
“主人,如今三样圣品,只得了一样火麟角,而属下等都听说,主人把梁国纳兰潃甄小王爷赠送的凤凰羽给了莫离,这如今千雪莲未曾找到,就已经缺了一样,主人的伤势岂非又要拖了。”乌东担忧的说着。
“暂时倒也不急,如今我有纤泪镯在手,伤势以好了大半,只等何伯返回云霄阁,想来这伤势应该能所有解决。”
“纤泪镯,可是那千年前——”乌东眼睛倏然一瞠,问着。
“正是纤尘娘娘的纤泪镯。”清清应着。
“那实在是太好了,主人的伤势有了转机,我们也就放心了。”乌东总算松了口气,这从徐家庄回来,他就一直担心着主人的伤势,现在主人拥有了纤泪镯,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主人,纤泪镯什么样子的,乌后要看。”乌后蹦蹦跳跳的从后,来至清清的身前,扑入她的怀中,撒娇着央求着。
清清含笑的瞧着乌后,伸起左手腕,撩起了袖管,说:“这就是纤泪镯。”
乌后睁大了眼睛,满是好奇的望着清清手腕上的纤泪镯,赞道:“好漂亮的手镯,特别是戴在主人的手上。”
“我们的小乌后可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清清揉了揉乌后的发丝,宠溺道。
“那是当然,乌后最喜欢主人了。”乌后笑眯着双眼,枕在清清的肩头。
“乌后,还不赶紧从主人身上离开,这成何体统。”乌东在下低喝乌后。
乌后冲着乌东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说道:“主人才舍不得责怪乌后呢。”
“乌后!”乌东上前。
“好了,就随
这小丫头吧。”清清举手,阻止乌东。
乌东敛目,收回了脚步,可目光却仍是钉在乌后的身上,这小丫头真的是被他们宠坏了。
“乌东,你先命人尽快找到乌尔。”
“是,乌东得令。”
“乌西,乌黔,你们就加派人手,调查那个阁主的身份背景。”
“是,乌西,乌黔,得令。”
“那乌后跟乌南呢?还有乌雅。”乌后仰起头,好奇的望着清清,问道。
“乌后就跟着乌雅,处理分舵的事,乌南我另有安排。对了,乌蒙呢?乌东,你到底给乌蒙办了什么事,这都没见他人影。”清清打从进入大厅后,就不见乌雅与乌蒙。
乌雅必定是处理分舵的事,要不就是刻意躲开自己。
只是这乌蒙,从齐国皇宫回来后,她就没在见他人影了。
乌东脸色微微变了变,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与他往昔的作风不同。
清清挑起了双眉,问道:“是不是你们有事瞒着我?”
“主人不要生气,其实乌东哥哥也不想主人烦心,才会瞒着主人的。”乌后见清清变了脸色,忙从她的身上离开,解释着。
“说,到底乌蒙出了什么事!”清清瞥了眼乌后,旋即手掌猛击了一下椅柄,沉声问着低着头的乌东。
清清这一声低喝,令在场的其余人,都纷纷起身,单膝跪地,道:“请主人息怒,这件事是我们几人商量后,才决定隐瞒主人的。”
“好啊,都商量好了,就我这当主人的不知道。”清清目光倏然一沉,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下。
“主人。”乌东瞧着走至自己身前的清清。
“乌东,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我也绝对的相信你的判断,我先不追究你的过失,告诉我,乌蒙到底出了什么事?”清清敛下了目中的怒色,扶起乌东,问道。
乌东脸上愧疚浮上,他道:“乌东知道不该瞒着主人,其实乌蒙是去找乌雅了,乌雅在我们去徐家庄的那日,就从分舵消失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乌蒙那日回来,知道乌雅消失了,便去寻找了。谁知,他这一去竟是也没有回来。”
“什么?——!”清清惊在乌东的话中,她看向几人,道:“今日我若是不问,是不是你们就打算这样隐瞒下去?”
清清气急,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她到现在才知道!!
“主人,请息怒,这件事等乌雅回来......”乌西的声音从后传来。
“等乌雅回来,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清清冷哼,“我让乌雅离开,到分舵做事,目的为何,你们真的不知道?居然现在还要为了那丫头辩解,企图掩盖事实,让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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