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停电,干扰一切内心的想法。在一阵手忙脚乱后,所有人都聚集在餐厅。王霞可怜兮兮站在许逸凡身旁,李晓吉在忙着与客人解释。一些不雅议论在四周回响。许逸凡平静看着肖锋和格尔木,“怎么回事?你们查到停电的原因了么?”
他本来意思既然已经决定要把荒山的承包权转包出去,就不想再麻烦招待客人,应该早着手做准备,故想让肖锋把客人劝回去把生意暂停。现在一停电如果找不到原因恐怕不得不把客人劝回去,那就被动许多,听议论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啦。
电对于农家乐来说是必不可少的,照明、看电视和洗漱都得靠电支撑。
“许董,我和格尔木把所有的电路都查了一遍,咱们没有问题,恐怕是农电所或者是村上的问题。”肖锋疑惑回答道。
“哦,那我一会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对了肖锋你抓紧时间乘天还没黑透,打电话雇几辆车把客人送回家去。”许逸凡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停电可能不是偶然的,可能又是一种卡脖情况。目前省内电力充足,连农村也极少有停电现象,而且停电之前应该有个通知,不会一声不吭。
“许哥,你说的话是真的么!今晚可是预定四桌客人,你这么一说咱们辛苦可就白费了,有你这样当领导的么?电可能一会就来了,你这一句话,让我们赚啥?”李晓吉听到许逸凡的话,忙冲过来瞪起眼阻止。
王霞不乐意了,“晓吉妹子你瞎掺和啥,许哥这么安排当然有道理,是吧?许哥。”
许逸凡瞅着李晓吉小脸涨红样子,心里不由一悸,忘了还有依靠山庄活着一家人,在所有人中只有晓吉一家对山庄最有依赖,最有感情,也是最需要山庄存在的人。他伸手在晓吉的小脸上拍了拍。
突地一道闪电击中他,许逸凡扭头一看,王霞正恶狠狠盯着他,那眼神能在他身上剜下肉来。他尴尬抬手挠挠头,这小醋坛子可是酸味十足。“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嗨,王霞,晓吉你们帮肖哥把客人送回去,我先去打电话为啥停电,等我一会儿跟你们解释,我先上去了。”
许逸凡磕磕绊绊把事情说完,急忙转身离开。惹得王霞直跺脚,李晓吉偷偷笑了,她可不想总是瞧见王霞得意。
在办公室,许逸凡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农电所的人告诉他全镇没有停电,山庄的事情应该找永平村的孙电工解决。可孙电工像人间蒸发,手机不开,电话找不着。没办法许逸凡只好委托钱仲明寻找。
随后无聊等待,王霞又风风火火推门进来,“许哥,怎么样了?楼下要翻天了,有几个客人非得不走,闹着要赔偿,你快下去解决吧!”
傍晚的室内像蒙了一层黑幕,影影绰绰显出人的轮廓。许逸凡从形态上看得出来,王霞很焦急。“王霞,别着急,他们提的条件如果能满足,咱们尽量去办,反正让他们安稳离开就是了。”
“什么,许逸凡,今天我不知道有什么事,你的态度很成问题,开会你让我离开我忍了,可你又来这么一出,赶客人离开,他们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咱们的钱罐子,你不心疼,我还想赚钱呢,嘤嘤,我都二十四了,我同学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却一点也不体谅人家,呜呜,我不就想多赚点钱咱俩好早点结婚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王霞是越说越伤心,呜咽抽泣着,十分委屈。
弄得许逸凡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呀!他站起身来把王霞拥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了,别哭了,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孩子似的,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怎么没欺负我,你就欺负我。当我的面与小丫头片子,把我当做啥了,难道你就喜欢小孩子,这口味我可满足不了你。”
“哪跟哪,我只喜欢你,晓吉,我只是把她当成晚辈,当成小孩子看待,再说了她们一家三口要啥没啥,连住的地也没有,咱们不帮她们还有谁能帮她们,你甭胡思乱想的。”
“是真的么,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
“嗯,我爱你,心里就你一个人。”
王霞害羞得在许逸凡怀里扭了扭,丰满的躯体蹭压着,勾的许逸凡没控制住小兄弟,硬撅撅顶在王霞的腹部。突地,王霞浑身无力瘫软着全身吊在许逸凡身上。
许逸凡一双大手贪婪在王霞身上游走,当他的双手攀上她的柔软圆润的臀瓣上时。王霞咬牙推开许逸凡,“哥,不行,我没准备好,我先下去看看客人走没走,就按哥说的办。”说完跌撞着推门出去了。
又放他鸽子了,许逸凡觉得下面涨得难受,又没有办法,总不能撸管子吧,只好咬牙忍着。他也很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近在咫尺好几个月愣没有进一步发生关系,他觉得很异常,暗叹这地方女人都是高手,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时,手机响了,钱仲明带来的不是好消息,说是村里到山庄的线路都被人盗了,一时半会山庄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了。
所有客人都被劝走了,山庄损失不少。
晚餐开的很晚,早前王霞买的发电机又发挥作用了,在隆隆声音里,一张大餐桌堆满美味菜肴,都是游客点的已经下料却没有发挥作用,放到明天又会发馊,只好能消灭多少算多少吧。
偌大餐桌坐着寥寥几个人,等许逸凡走进来时,看到这场景心里不禁酸楚起来,他强忍着,平静地问:“怎么就这点人,人都到哪去了?”
王霞见许逸凡过来,脸又发起烫来,她害羞的又带有一些不明意味低下头。李晓祥抢先回答:“王大爷和王大娘到县上去了还没回来,肖叔说家里有事忙完就走了。所以就剩下咱们几个人了。”
“哦,王经理到县里去了,王霞,知道啥事不?”
“我也不清楚,就是你们开会时候,我爸急忙忙出来找到我妈,他们嘀咕几声,就一起出门了,也没跟我说一声。”王霞一边吃着,一边回答着,实在是饿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菜肴上。格尔木自已开了一瓶高粱白,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吃喝到半晌,李晓吉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四处打量,琢磨着每个人神态。格尔木已是半醉,见李晓吉瞅着他抿嘴笑,一下子激起话瘾,“晓吉,晓祥,还有姜姐,咱们是同病相怜呀!我比你们强一些,好歹有家有楼,我媳妇一个月还有几千块,吃不饱还算饿不死,可你们就可怜了。”
“老木,说谁可怜呢?我还有逸凡哥罩着呢!是不是逸凡哥?”李晓吉伶俐接口道。
姜玉华听着不是滋味,放慢进餐的速度支起耳朵。
许逸凡觉得不好,忙对格尔木说:“老格,不要乱讲了。别把孩子们吓着。”又朝着李晓吉,“晓吉,你不管格尔木叫叔也就算了,也不能老木,老木的叫呀,多没有礼貌。”
“没事,我愿意她们叫我老木,许兄弟这事你别管,我知道你不忍心,我来说,没事,我抗得住,我说,我告诉你们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