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徒弟被人这样欺负,骊山老母看了真是震怒无比,手一拂,无色无味的‘水云针’就激射向那个女练气士。
团团保护着当今汉元帝的除了太监,宫女,女练气士,还有五个容貌奇古,仙风道骨的钦天监官员,为首的是七品大员主簿‘簿书文’,率领着春官正,夏官正,秋官正,冬官正四位,领的是从七品的俸禄,看似地位低微,却权重,当朝天子或者权臣,如果没能从他们手中得到‘许可证’,就强行推行某项政策的话,期间要是发生地震,流星,连天大雾等自然灾害,一个‘失德,令老天震怒’的帽子砸下来,就等着下台吧!
就连天子,一个不善,也会落得下达罪己诏,自承错误的尴尬时候。能谋夺到这样的权柄,自然有钦天监官员的厉害之处,在旁人还没有察觉到骊山老母的杀招时,簿书文就已经开始行动,一声断喝,宽大的袖袍陡然抛出,延伸出十数米,正好挡在水云针的前方,水云针顺势激射进他的袖袍里面之后,就在也没有回来。
“还给你!”这招‘袖里乾坤’施展开来,收了敌人的法宝之后,簿书文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抖袖袍,水云针倒转了个方向,无声无息的射向骊山老母。
这是太上三招中的‘扭转乾坤’,接住敌人的攻击之后,在逆转回去伤敌,他一辈子就惊研这三招,自从大圆满之后,除了寥寥几个人,就从来没有过敌手。
也就是骊山老母法力通天彻地,瞬息间伸出葱葱玉指夹住倒转回来的水云针,美好的身躯颤了颤,卸去这其中的力道之后,这才冷厉道:“伪帝,放了香香儿,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说着虽狠,但张敬却从中听到了色厉内敛的味道,显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强敌,以她之能,也有些吃不消了。现在自己和她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救她就等于救自己,急忙想着对策。
直到此时,那个女练气才知道刚从鬼门关中转了一圈回来,又是感激又是神情的凝视着簿书文,转头看到几位师兄都是波澜不禁,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的神情,唯独她被蒙在里面,平日里还不觉得,生死关头才发现差距是这样的大,不由又羞又愧,恼怒之下,抓着李香香的满头秀发更用力上几分。
“啊……”李香香仰头呼痛,脸色又苍白上了几分,娇滴滴的一个美人被如此对待,想不叫人怜惜都难。
这回不用骊山老母为她出头,打扮儒雅,比书生还多情的汉元帝就已皱着眉头,挥手道:“放手!”
那个女练气士不敢违抗,乖乖的松手,好歹让李香香有了喘气的机会,一双美眸却看向地面,根本不敢和汉元帝对视,她心里有愧啊。
汉元帝十分痛心的看了‘香妃’一眼,涩声道;“朕对你那里不好嘛,你为什么要背叛朕?”
李香香嘴唇欲动,眼泪却抢先刷刷的滚落下来,想起这些年汉元帝对她的好来,虽然不能说是独霸后宫,但也算恩宠有加,有什么好事,好吃,好玩的从都没有落下她。只是这情意在重,又怎么比得上骊山老母救她,养她的恩德呢?
就连来皇宫中卧底,也是她自告奋勇来的,之前骊山老母甚至都不知道。
汉元帝从她身上得不到答案,转头愤恨的直视着骊山老母,冷冷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让香妃进来迷惑朕,图谋什么?”
自从爱妃司马慧死后,他就一直落落寡欢,当今王皇后就是那时候被他父皇母后强行塞给他的,宠爱了没几天,就被抛到一边去。幸亏王皇后肚子争气,及时大了起来,生出皇太孙,深得他爷爷汉宣帝喜爱,取名骜,这才因为母凭子贵,当上太子妃,继而皇后。
王皇后虽然是后宫中名义上地位最高的人,汉元帝却一直不怎么喜欢她,总觉得她是父皇母后的好儿媳,而不是他的好媳妇,直到遇见当时还是宫女身份的李香香,被她身上独有的妖媚劲吸引,感情才算有了寄托,谁知道却是一个图谋不轨的卧底,其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骊山老母跺了跺纤足,整个未央宫跟着震了三下,她突然有些癫狂的大笑道:“这天下,这宫殿,本来都该是我们家的,你刘氏何德何能敢窃据天下两百年之久?也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乖乖把祖龙玉玺交出来,还可以给你一个保存宗庙祭祀的机会,不然悔之晚矣。”
汉元帝眉头皱了皱,疑惑道;“你是霸王的后人?”也难怪他如此怀疑,当年破灭暴秦时,楚霸王居功至伟,随后楚汉相争,开始时楚霸王也是占尽绝对的优势,要不是汉高祖他老人家天命所归,联合儒家大圣萧何,太公隔代传人张良,兵家大圣韩信,武圣曹参,妖族五大天王英布,汉王信,张敖等,围攻之下,逼得楚霸王乌江自刎,要不然这天下还指不定姓什么呢。
张敬在旁边听着暗暗咋舌,没想到她的身份是这样,难怪处心积虑的要盗窃祖龙玉玺呢。自然他们都猜错了,骊山老母也不屑解释,把骊珠悬在头顶,环视一圈,断喝道:“来吧!”却是要以一雌战群雄。
太子太师丹忠大人抱着太子刘骜,在拜过汉元帝后,就收了天子剑和春秋四季剑法,站在了原地,面色严肃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他数十年如一日,不偷,不盗,不淫,才养就出来的浩然正气可不容许他围攻一个女流之辈,就算这个女流很强。何况有钦天监的人马在,他正想见识下厉害呢。
谁知道,最先跳出来为君解忧的却是一个大太监,尖锐叫道:“陛下,对这样死不愧该的前朝遗孽,说再多也没用,还是让奴婢替您料理了吧!”说着,悍然使出无骨柔拳,配合浮光掠影身法,宛如鬼魅一般攻向骊山老母。
胜负,在顷刻之间分出。
张敬哀叹一声,何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