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问月姬可人儿道:“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月姬可人儿看了眼满眼希翼的龙君,觉得这位老朋友也不容易,笑道:“师傅,您就斩他一下,让他受点伤,在那可恶的龙三太子面前能交代过去。”
“谢谢,谢谢,河蚌姑娘你真是个好人!”龙君一听,激动的连连道谢。
王莽本来无可无不可,听到唯一的女徒弟这么说,乐得买她一个面子,就使出骊山老母教授的南明离火剑的法诀,抽取空气中的金火两种元气,化成一柄犀利无比的南明离火剑斩向龙君巨大的上颚上垂落下来的根根龙须。
只听得铿锵一声,火星飞溅,南明离火剑崩出一个口子,差点碎断,却也把坚硬无比的龙须给斩下一根,两米来长,金黄色,呼一声飞到王莽的手中。
龙君眼巴巴的看着,心痛无比,却不敢和王莽争辩,这从无到有凭空冒出来的火剑能斩断他的龙须,自然也能斩断他的龙鳞,砍进血肉里面,小心翼翼的道:“大仙,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王莽随手挥舞那长得似乎鞭子的龙须,发现鞭影所过之处,漫天的黄雾果然全都消散,好似被收进了鞭子中,见到有效果,也就没有强留龙君,让他钻进水里离开了。
就在这时,百度精灵优美的身影浮现在了王莽的脑海中,懒懒的打着哈欠,仿佛刚午睡醒来的情景,说着:“主人,您还真是厉害啊,那条黄鳝精起码修炼了三百年以上,真龙血脉的浓度当在百分之三十,虽然是刚刚晋升的,还不太稳定,论实力却在你上面,没想到居然给你吓跑了,还留下一根能大能小,伸缩自如的龙须,真是!”
说着,小脑海不住乱摇,似乎想清醒一些,好想个适当的措辞。
王莽微微皱眉,想道:“这么说来,他故意轻易退去,是想麻痹自己,扮猪吃老虎,在以后的关键时刻翻盘了?有意思,既然想和自己玩游戏,那就不妨好好玩玩。”
王莽冷笑一声,对月姬可人儿柔声道:“你拜我为师,也有不少天了,却一直没有法宝赐给你护身,今天就借花献佛,给你炼制一把可长可短的‘龙须鞭’!”
左手一招,把南明离火剑吸到手中,快速,随意搓揉成火红色,二十厘米长的手柄,上面自然浮现出火光摇曳的铭文,前端做的仿佛莲花,却又空中,正把龙须的一端镶嵌进去,把绽放开的莲花瓣微微一转成花苞状,就严丝合缝的仿佛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一体。
“去!”王莽轻喝一声,甩出龙须鞭,长度延伸出三千多米,只听得噼啪一声在空中绽放开,把长安城上空的黄雾瞬息间给分成两半,炙热的太阳在也不受束缚的照射下来。
隐隐间,长安城内的居民都欢呼了起来,人声逐渐鼎沸。
月姬可人儿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王莽把龙须鞭交到她的手中,还有些不敢相信:“师傅,这是给我的?”
王莽含笑点头,百度精灵在脑海中酸溜溜的道;“你还真舍得,是不是想把这女徒的忠心值搞到一百,好为所欲为啊?”
“师傅,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月姬可人儿一下子扑到王莽的怀中,小脑袋不住的乱蹭,看起来真有女妖精的风范。
“狗男女,简直是侮辱斯文!”那两儒生浑身被摔得快散架一样,软得不能在软,唯一硬的地方恐怕就是舌头了,污言秽语就如箭一般射出。
听得月姬可人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总算知道过于失态了,连忙抱着龙须鞭躲到一边去。
王莽脸色不变,随手一指,无形的力道把他们吊到半空中,审判道:“你们勾结妖龙,肆意喷吐黄雾笼罩长安城,罪大恶极!我念在你们是受别人指使,也不杀你们,月姬你过来给他们一人二十鞭,在放他们走!”
“好嘞!”月姬可人儿手中龙须鞭就抽了过去,噼啪,打在两人身上,当时皮开肉绽,两人倒也是能忍,没有痛叫出来,还能污言秽语的大骂着,十分难听。
月姬可人儿越听越气,出手的力道就越发的大,两人就在也没有骂人的力气,咬紧了牙关,却还是忍不住惨嚎起来。
龙须做成的鞭子岂是寻常法宝?对无形的魂魄都有所影响。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好了,停下。”王莽数着数,把两个儒生放了下来,挥手道:“你们走吧,以后要是在敢勾结妖孽为祸苍生,让我见到了,可就没有今天这么便宜了。”
“钱师兄,你怎么样?”皮肤黝黑的那儒生打着颤道,被他称为钱师兄的儒雅儒生道:“没、事,我们走,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两人互相扶持着,一步步离开,月姬可人儿不解的问道:“师傅,为什么放他们离开啊?不怕他们以后来报仇吗?”
“不怕,不怕。”王莽意味深长的道:“不放他们离开,谁带我们去找幕后黑手呢?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一点,但还是想确定一下。好了,你快点挥舞龙须鞭,把黄雾都给驱散了吧。”
“好的,师傅。”月姬可人儿兴奋的应一声,看到某处的黄雾浓厚,就把龙须鞭挥舞过去,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却只延伸出去一千五百米远近,差了王莽一半。
不由有些泄气,转念又想,做师傅的要是比做徒弟的弱,那还是师傅吗?重又精神抖索起来。
……
此时,皇宫中,汉元帝穿着团龙服,升龙靴,有些烦躁的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下面站着观星师吴璠和大司马大将军王凤,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
真要比较起来,无疑是王凤比较紧张一些,眉头紧紧的蹙着,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额头上的汗如雨后春笋一般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而吴璠吴天师则就显得老神在在,嘴角含笑,真真高深莫测。
汉元帝刘骜见时间过去不少,也没见到大舅王凤派出的那人杀了所谓‘蛟龙精’回来,觉得这说辞恐怕是编造出来是,暗恨大舅不争气,您老既然说这套瞎话,怎么就不会去找几个猪婆龙的骨头或者皮革来冒充蛟龙精凑数呢。
大舅看来也不像那么傻的人,难道都做了皮腰带,一时拿不出来,那怎么不向朕借?汉成帝刘骜真是恨铁不成钢,恼道:“快去看看,那倒霉的黄雾散了没有?”
小太监立马跑了出去,在回来时就是喜笑颜开的,吴璠吴天师看见,觉得不妙,连忙掐指一算,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全无,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王凤却看出了希望,竖起耳朵听那小太监报喜一样的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漫天的黄雾在了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真的?好,好,大舅啊,看来你派出的那人果然把蛟龙精给斩杀了,你有大功于百姓,又大功于社稷,谁要敢在说你没有功劳,看朕不抽他!这大司马大将军的位置还得您坐着,替朕看管好江山!”
汉成帝心情大好,表彰完王凤之后,乜视了吴璠一眼,怒哼道;“至于你,妖言惑众,中伤朝廷重臣,罚你一年俸禄,降级一等,可有意见?”
“臣不敢,甘愿受罚。”吴璠吴天师满脸苦涩的俯首认罪。
王凤看他吃瘪,真是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只是不想君前失仪,所以强忍着,趾高气扬的告辞离去,想着侄子王莽和他老爹一样都是大能人啊,可惜老二死得早,不然那里会被人这么欺负?不过现在有了王莽却也差不多,王家后继有人了!
“好了你也下去吧!”汉成帝挥退吴璠,哼着小曲儿回到后宫。吃饱了喝足了,又眯眼睡了一小觉,醒来之后头一件事,就叫:“来人,去给朕赶紧召富平侯张放进宫,商量商量今天晚上的活动安排!唉哟,这些天可把朕闷坏了!”
刘骜好不容易盼来了富平侯张放。
张放年纪和汉成帝相差无几,可要论起吃喝玩乐来,连当今皇上的刘骜都要甘拜下风。倒不是因为他有权有势有金钱,要论权、势、钱,谁能比过万乘之尊?
张放让汉成帝佩服的,就在于他对“玩”字的研究,一个“玩”,硬是让他琢磨出三千六百八十七种不同的方法来!这恐怕还是少说了。
张放这个富平侯,不费一刀一枪,是荫袭了他祖辈、父辈的侯位而显赫一时的。第一代富平侯,是差点成了汉宣帝刘病己岳父的张贺的兄弟张安世,他在汉昭帝时因为担任右将军光禄勋“辅政勤劳”而被封侯的。
从他往下,一直到张放,可说是一蟹不如一蟹,没有一个在政治上有什么建树,可照样一代又一代地荫袭着侯位,诀窍只有一条,那就是变着法儿地哄着皇上高兴。
所以,汉昭帝、汉宣帝、汉元帝,一直到这阵儿的汉成帝,全都对富平侯倚为心腹。为什么?人家会拍马屁,拍得皇上后脊梁痒痒的,甭提多舒坦了!
外间的文人就送了富平侯府一个光荣的称号——‘马屁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