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大统领的选择
“我这次要把圣城的那群疯子从地球上彻底抹去，所以你如果有疑问的话最好亲自去一趟。(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将岸道，“但是在此之前，我想你应该先去见见这位联邦大统领。他知道的很多，但是你绝对不能提起急冻监狱的事。”
“这是为什么呢？”林甲反问道，“难道那个神秘的计划不是他亲自策划的么？”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甚至不能侧面打听。他这个人非常聪明，哪怕一点小小的蛛丝马迹都会漏出你的底细。”
将岸正色道，“你想过没有，如果用急冻监狱困住了你的人的确是他，那么他肯定有某种理由，或者说是某种目的。而你现在活蹦乱跳，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达成目的。这种不明情况之下，想从他嘴里得到消息是不可能的，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我们并不知道他那个计划针对的是不是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对你下手。”
林甲点点头道：“我会注意的的，但是大叔，你认为他为什么要见我？”
将岸摇摇头道：“他知道你是荣耀军团的人，但并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团长，毕竟七分一直在表面上代你行使军团长的权力。我认为更多的是，他可能是想招揽你。”
“招揽我？联邦大统领要招揽一个被遗弃的地球流民？他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林甲怀疑道。
“自信，他从来很自信。而且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顺着他的意思。表面被他招揽，再做其他打算。我会借口监视考验你的忠诚，把你带到地球执行这一次对圣城的任务。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那里找到前科技部的部长，现任圣城的大主教费加罗。这个人或许是我们了解一切的关键。你考虑考虑。”将岸淡淡地道。
林甲的心里微微一动，压低声音道：“大叔，你跟着他，是不是为了等一个机会杀死他？”
将岸笑了，笑容说不出的落寞萧索，他淡淡地道：“古代曾经有一次非常有名的刺杀。(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一个叫荆柯的勇士想要刺杀一个伟大的国王，但是为了接近国王，就需要获得他的信任。于是这个勇士不但献上了城池，还献上了一个国王痛恨的仇人的人头。为的就是得到国王的信任。所以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有时候需要一些必要的牺牲。”
林甲微微叹道，“你还是要杀他。”将岸微笑着道：“地球上难道还有人不想杀他的人么？”
林甲沉默了，过了会儿才道，“什么时候带我见他。”
将岸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桌上的仿丝绸餐巾擦了擦嘴角道，“等我吃完早餐。”
将岸吃完早餐之后，一辆黑色的车从街道的一侧缓缓驶来。
将岸走到门口，车门已经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他转头向林甲点了点头，林甲会意跟他坐上了车。在车流往来的中心区，神秘的黑色车辆开得速度不慢，却非常平稳，足以见得驾驶者娴熟的技巧。
联邦殖民地中心区的最高长官居住在中央执政区，俗称星宫。从星宫的正门进入是主楼，进门后是人工大理石结构的门厅。大理石的墙、大理石的地板和许多大理石的柱子，气魄宏大，宽敞、明亮。四周墙上挂着地球联邦的徽章。东大厅、绿厅、蓝厅、红厅和宴会厅依次相邻。
宴会厅摆放一张地球联邦时期的十三尺长桌，其上镂刻精致的纹饰是令人赞叹的杰作，是星宫的精品之一。在宴会厅大理石壁炉上方铭刻着地球上的一段古代名言：“我祈求上苍赐予最大福份给这所房屋和所有此后居住的人，但愿只有诚实和智慧的人住在此屋檐下。”
的南面，是一个由粗大的乳白色石柱支撑的宽大门廊，正面4根，旁边各2根。门廊的正前方就是有名的南草坪。大统领的直升飞机座机可在此起落。由于星宫是坐南朝北，因此南草坪就成了星宫的后院，通称为大统领花园。园内，灌木如篱，绿树成荫，如垠草坪中有一水池，池中喷泉喷珠吐玉，高可数丈。池塘四周的花圃里，姹紫嫣红。南门前两侧8棵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木兰树，也是从地球移栽而来。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南草坪，将岸和林甲一起下了车。这里不容许包括游客在内的人的接近,持枪,照相,东张西望。有大批的警察在附近巡逻，还有很多便衣的秘密警察。但是附近也有不少民宅,包括一些别墅和普通的民宅。
很奇怪他们没有受到很严密的检查，这个草坪上只有一个孤孤单单的遮阳棚下坐了一个人。但是林甲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是谁。英俊的脸庞，修剪整齐的发型。这个人出现在联邦时期的各大报纸和最多的杂志封面上。联邦大统领，希风，正舒舒服服地坐在草坪上，对于殖民地的人造阳光他似乎感觉很惬意。
但是令林甲感到惊异的是，希风似乎和几十年前的形象毫无差别，按照他的实际年龄现在应该有八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依然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时间似乎在这个人的脸上完全停住了脚步。
“将岸，你好。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小朋友吧，果然很年轻。而且，他似乎和你有一种极为相似的东西。”希风皱了皱眉道，“让我想想，应该是某些……气质，你们的气质很接近。”
“请原谅，我找不到其他的话语来表达，火星殖民地的生活似乎让我的文学细胞有些退化了。”希风微笑着道。
“过奖了，对于曾化身联邦十杰的的阁下来说，你的文艺气质毋庸置疑。”林甲淡淡地道。
“哈哈，我喜欢他。将岸，我喜欢这个年轻人。”希风大笑道，“说实在的，我真想不到，地球上现在还有人记得我那几个化名。呃，请坐两位。事实上年轻人，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林甲道。
希风的眉头微微一动，微笑道：“你不够诚实。年轻人，你不够诚实，你应该想到我是为了拉拢你。我也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们之间应该坦诚一点。大灾变之后，联邦在地球的影响几乎完全消失了。你知道我正在计划一件事，以重新确立联邦在地球的地位。正如你所见的，将岸目前在为我工作。我也很乐意为你提供一份比较有前途的工作，你意下如何？林甲先生。”
林甲冷笑道：“好吧，我们就来谈谈诚信的问题。大统领阁下在大灾变时抛弃整个地球的人民，逃往了这个火星殖民地，这到底是不是一种诚信的行为？我倒想请大统领阁下为我解一下疑惑。”
希风微笑道：“很久没有人对我提出这种质问了。虽然我没有必要的义务，但是我依然可以再向你解释一遍。”
将岸并没有说什么，林甲却淡淡地道：“愿闻其详。”
“首先，我们来说，大灾变发生之前。联邦科技部的确提出了一个预警，那是在大灾变之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虽然联邦已经知道了这个讯息，但是迫于时间，我无法撤离所有的人，也无法告知民众。因为我知道，这个结果无法避免。如果我告知所有人，只会让所有的人都陷于绝望和恐慌中。”希风皱了一下眉表示遗憾道，“事实上你也看到了，灾后的人类并不是毁于灾难，而是更多的毁于绝望和疯狂之中。”
林甲沉默了，他当然知道人在绝望之中会爆发出多么恐怖的破坏性。或许每一个人的心中都隐藏着一个具有自毁性格的魔鬼。人性本是如此，在断绝一切希望之后，总会变得比所谓灾难更加的凶残。
希风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谁也无法保证地球能够安全度过这次天灾。作为全人类的领导者，我所考虑的并不是代表某些人的利益，而是人类种族的保存和延续。我所做的工作大都基于这个理由。包括有计划的撤离部分人到火星殖民地度过天灾，包括辉之环计划保存人类的文化遗产，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这些是以很多人的牺牲为代价的。你在整个人类不知情的状况下，带着小部分所谓联邦精英逃离地球，把大多数人扔下，这不是公平的。”林甲冷冷地道。
“好吧，年轻人，那么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当你手握选择的时候，你会选择那些人生存，哪些人死亡？全部撤离显然不合理，那么究竟谁该牺牲？你跟我说公平，绝对的公平却不可能存在。要公平也可以，那就是全体待在地球上等死。但那样做真的是对的么？一边是显失公平的选择性牺牲，保存人类和大部分的地球物种；一边是为了公平的同归于尽，把整个人类种族的命运交给天灾之后的劫后余生。你告诉我正确的是什么？别忘了，我是联邦大统领，我要顾全的是全人类，而不是某个特定的人。”希风冷笑道。
林甲再次沉默了，他想不出以什么方式来反驳。在保存人类种族和文明上，希风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但是这种正确性却让他感觉心底无比的悲凉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