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乔乔。”许天真说。看着乔安童脸色煞白,胸臆间一阵快意,却又觉得悲凉。
自己不快乐就要伤害别人,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看不起。
乔安童僵着身体不说话,环住自己肩膀的那双手也明显的僵了僵。懒
她想看陆莛庸的脸,想望着他的眼睛解释,却不敢回头。
许天真望着他们,内心越发痛苦和厌恶自己。
其实那天麦云哲醉得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在和她欢爱的过程中只问了一句她是谁。
“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她冷漠的撇过脸,紧闭上眼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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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
恍惚中记得是陆莛庸拍了拍她的肩,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陆莛庸在前,她在后。
她望着他伟昂挺拔的身影,想起早上两人的缱绻缠绵,有种置身梦境的不真实感。
明明来医院之前还那么甜蜜,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是她不该多管闲事跑一趟医院的,都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永远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你要一起去公司吗?”询问的声音突然扬起。
她抬头,望着依旧没回头看他一眼的男人,那落寞的背影终究将她眼眶打转的眼泪逼出眼眶。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因下了雨而显得湿滑的路面,怕摔,想扯住他的手臂抱住他,又怕遭遇被拒绝的难堪,眼泪扑簌滚落,索性捂住脸任性的站在原地不再移动半步。虫
往前走的脚步声忽地静止,然后一声无奈的叹息,接着脚步声再扬起,却是朝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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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看着你哭,幸好你还知道捂住脸。”低柔的嗓音自头顶落下,“可是我怎么办呢?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夫妻,一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当他的手重新环上她的肩,乔安童再也忍不住顺势扑入他怀中,纤细的手臂用尽力气抱紧他,泪湿的小脸埋在他胸口孩子气的控诉,“就是你欺负了我……”
陆莛庸苦笑,望着她的目光却极温柔,“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不理我!”
“我以为你不想说话。”
“才不是!就是你不理我。你还走在前面不等我,你怕别人误会你欺负老婆吗?我偏要哭,偏要让他们误会。”她在他胸口蹭眼泪,近乎无理取闹的哭得一塌糊涂。
陆莛庸哭笑不得,任她在自己怀里闹了一阵,才在路人或好奇或暧昧的善意目光中半拥半抱的把她弄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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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你看把我衬衫都哭湿了。”他单手托起她的脸,扯了把纸巾替她擦拭眼泪。
乔安童哭红的泪眼望着他线条冷硬的五官,复杂的情绪在胸臆间弥漫开,促使更多的泪水水龙般不可控制的滑落。
陆莛庸望着她叹气,“安童,你觉得委屈吗?”
乔安童摇头,把脸埋入他胸口,语不成句的道歉,“对,不起……我……让你……生气……”
“你是让我生气,但气的是你不信任我。”他轻拍着她的背望向窗外,“你不信任现在的我和以前不一样,我对你是相信的,百分百的相信。不论那个女孩子说什么,我只知道你爱的人是我。”
乔安童瘫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她好怕再一次的误会破坏两人得来不易的平静和幸福。
好怕他会袖手离开。
好怕他说你和他在一起吧,我成全你们。
好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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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你再哭我就不管你了。”淡淡地声音夹杂一丝无奈。
他亲吻她的眼,咸涩的滋味自舌尖弥漫,却是满心香甜。
他感觉得到她的恐惧。
就是因为害怕失去他,她才哭得这么伤心。
眼泪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哭了,你哭得我很心疼。”他说。
乔安童渐渐止住了眼泪,却还是赖在他胸口不肯离开。
许久,她才开口,“其实,你不在的这几天除了阿政去找过我以外,我还见了麦大哥。”
她仰头望着陆莛庸,他表情依旧平静,并无半点怒色和不悦。
他是真的相信她的吧?
“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他迎视她水光泛动的眼说。
“不,我想告诉你,是不想让我们之间存在任何丁点芥蒂。”她把她所知道的许天真和麦云哲的事说给他听。
陆莛庸忽地明白了许天真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来刺激他和乔安童。
因为许天真嫉妒。
她把乔安童看做是麦云哲爱的女人。嫉妒她可以拥有麦云哲的爱,见不得她幸福,所以才那样说。
“安童。”他忽的叫她。
她抬头望他。那双漆黑的眸瞳里似乎隐藏着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说出口。
“什么?”
“如果……没什么……”他撇开眼,“好了,你过去坐好,我要赶去公司了,和卓宇约好了要过去。”
他把她抱过副驾驶座上放下。要抽身后退时脖子被她搂住。
“你想说什么?”她散去迷雾的眼睛一片清明,仿佛要望进他的心底,将他看穿般盯着他的眼不让他躲藏。
她隐隐预感到他有事瞒着她。
陆莛庸望着她固执的眼,笑了下,“我想说如果以后我发声这种事情,我们的位置对调,你也会像我这样相信我吗?”
乔安童一楞。
位置对调?
“意思是……你和别的女人……”
“没有!”陆莛庸不待她说完立即否认,“我只是假设,不过你不适合回答这类假设性问题。”
乔安童盯着他的眼看了好一会,说,“除非你亲口承认和别的女人有染。否则我不会信任何人的挑拨。”
陆莛庸温柔笑开,炽热的吻落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