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后天空开始放晴。
因为行动渐渐不是很方便,加上陆莛庸的公司最近实在太忙,乔安童没再跟着他去公司。
而小筝因为艾米在前天跟着父母回国,所以让他爹地送他过去后直到现在都没回来。陆莛庸开玩笑说这个儿子算是给席斯锐的女儿迷晕了。懒
天气太好,她在吃过早饭后决定到附近转一圈,呼吸下新鲜空气。
出门时保姆递来外套和手机叮嘱她小心,又问她要不要陪,她笑笑,说了声没事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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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还残留有节后浓重的欢乐气息。
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柔柔的春风拂面。虽然感觉没那么冷,却还是夹杂冬日的一丝寒冷气息,微微的有些凉。
她紧了紧身上那件外套,双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取暖。
七个月的身孕在宽大而厚重外套的掩盖下虽然隆起得没那么明显,但也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孕妇。
行人友善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她想起怀着小筝时,她也是时常漫步在新加坡的某条街道上,宁静的傍晚,相处融洽的邻居,目光友善的路人,每一副画面都很美丽。
因为回想往事太过投入,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好几下她都没听到,还是路人提醒了一句她才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后掏出手机,看也没看的径直接听了电话。虫
电话接通的提示声扬起,她才记起自己忘了看是谁的来电。
心里想着是陆莛庸,没想到入耳的是个不论怎么变她都能听得出是谁的女音。
“乔小姐,很意外你会接我电话,本来我是抱着失望的心拨出去的,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卫康妮染笑的声音如魔音穿脑,听在乔安童耳中分外的刺耳。
“你们卫家人真是阴魂不散。”她淡淡的吐出一句,发觉双眼眼皮开始莫名其妙的跳得剧烈,仿佛在预兆着某种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般,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狠狠的揉了揉眼。
听她讽刺自己,卫康妮倒并不生气。
“从医院那次分开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说真的还真有点想你。”
闻言,乔安童只觉浑身汗毛直立,头皮发麻,四个月后鲜少出现反胃现象的胃突地一阵恶心,里头一阵翻江倒海。
她很好奇卫康妮是怀着什么心思说出这种话的?
“你是不是觉得恶心?”卫康妮在电话那头笑,“可我是真的有点想你呢。想你最近有没有提心吊胆害怕到手的幸福有一天不翼而飞?”
乔安童皱眉,心想她该换个号码了,免得卫康妮这么轻易就能联系到她。
“卫康妮,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恶心吗?当初是谁一脸虚伪的在我面前装柔弱说她错了,求我原谅她?才多久你就装不下去露出本来面目了?”她冷笑。
“你也知道是装了那当然不可能悔改,因为我始终不认为自己错了。”卫康妮的声音忽地冷下来,“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转变那么大,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留在医院照顾你吗?那些天你对我冷嘲热讽,给我脸色看,是不是觉得很爽,有种把我踩在脚下的感觉?乔安童,你以为如果不是为了莛庸我凭什么放低姿态去做那些?你不过是我接近莛庸的一个筹码,当时莛庸很讨厌看到我,我只能通过接近你取得他的好感,虽然他和你一样不管我怎么细心照顾你都不领情,但至少他那些天接我的电话很积极,我能每天听到好几次他的声音已经很满足了。”
乔安童并不意外卫康妮会这么说。她一开始就不相信卫康妮的改变。
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再变,也无法更改她恶人的本性。
“你喜欢听他的声音还不容易?财经电视上那么多他的专访,你要喜欢可以每天每时每刻让你听个够。”她冷讽,在一个小公园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听你父亲说你曾在莛庸回国后自杀,我以为你已经看透了和莛庸的感情,没想到你还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卫康妮,你父亲如果知道了一定很伤心,他在我面前保证过卫家人不会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们的生活。”
“他保证什么不关我的事。”卫康妮一口撇清,接着又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约个地方见见面吧。”
乔安童蹙眉,“你不是在纽约?”
“当然不在,我都回来一个星期了。不过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回来的人,连莛庸我都没告诉他。”因为她知道如果让陆莛庸第一个知道她回来,那么她也不会有机会打这通电话给乔安童了。
“我不想见你。”乔安童拒绝。
“你怎么还是这句话?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卫康妮语气轻快,没一点被拒绝的难堪。
乔安童冷笑,“难不成你变成鬼了吗?还是少了胳膊缺了腿毁了容变成钟楼怪人了?”
“你嘴巴真恶毒。”卫康妮轻嗤,并没像往常那样气得爆跳如雷。
“乔安童,心态这么不好我很怀疑你是怎么做的胎教?难怪你儿子那么没教养,我照顾他几年对我没半点感情。想必你在怀着他的时候心态不正常,所以才生出那种儿子。哼,如果我怀的是儿子,生下来一定比你儿子强一万倍。”
乔安童原本忍无可忍想直接挂电话,可最后那一句话让她犹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你刚才说什么?你,怀孕了?”
卫康妮笑,“见面你就知道了。”